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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石印明万历刻本《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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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石印刷术与明清通俗小说的近代传播——以上海(1874-1911)为考察中心

时间:2009-8-8 16:42:22  来源:不详
序跋亦系篡改或伪托,则此版本的优劣不言而喻矣。令人遗憾的是,近代书局翻印通俗小说虽堪谓繁盛,此类劣本却占大部,故其长期以来不受藏家甚至研究者的关注与重视,又何足怪之。

    二 铅石印术与明清通俗小说的续书
    续书乃明清通俗小说的特殊现象,然因受雕版印刷的技术限制,该时期小说续书的数量,尤其是同书续接的次数,均十分有限。至清代后期,随着铅石印术的普及与石印书局的纷纷开设,明清通俗小说的翻印进入鼎盛期,小说续书编印亦随之趋于繁盛,《续儿女英雄传》作者曾在自序中声称“自石印之法兴,而小说多出续本”,洵为的论。若就整体而言,清代后期通俗小说续书的编印,具有如下四个值得关注的新特征:
    1.五大通俗小说续书系列及其续书的非名著化
    根据文献资料,清代后期续书规模最大、流播范围最广、持续时间最长的通俗小说续书,有《七侠五义》、《施公案》、《彭公案》、《儿女英雄传》及《评演济公传》等五大系列。光绪十六年(1890),广百宋斋铅印出版俞曲园重编《七侠五义》,风行海内,由此引发一个小说续书编印的连锁反应,石庵《忏空室随笔》(20)(1909)云:“自《七侠五义》一书出现后,世之效颦学步者不下百十种,《小五义》也,《续小五义》也,《再续、三续、四续小五义》也。更有《施公案》、《彭公案》、《济公》、《海公案》,亦再续、重续、三续、四续之不止。”其中《七侠五义》续书之大成书局系统本凡二十集八百回,《施公案》续书共十集五百三十八回,《儿女英雄传》续书共十集三百零九回,《彭公案》续书之文汇书局系统本凡三十六集一千四百四十回,而《评演济公传》续书之校经山房系统本更多达四十集一千六百五十回(21),创造了单部小说续接次数的历史纪录。
    如此庞大的篇幅,就木板印刷而言殊非易事,而对于石印术来说,却不费吹灰之力。值得注意的是,明清时期的小说续书,“几乎都是附骥于名著的声誉而产生的,而且往往集中于对几部名著的续补,如明代的‘四大奇书’和清代《红楼梦》,都有几部甚至十几部、几十部续书产生”(22),但清代后期的通俗小说续书,却集中于若干二三流畅销小说,诸如《七侠五义》、《施公案》、《彭公案》、《永庆升平传》、《济公传》、《儿女英雄传》、《七剑十三侠》等,显示出十分浓烈的商业牟利色彩。书局基于商业利益的主动运作及故意制作,才是清代后期通俗小说续书最为重要的文化成因,忽视了此点,就不能真正理解这一现象的本质意义。
    2.由书局组织人手草率编撰,乃清代后期通俗小说续书的主要产生方式
    至清代后期,采用先进印刷术后形成的巨大出版能量,与数量有限的明清通俗小说出版资源之间,产生了显著的落差与矛盾。为吸引读者的眼球,刺激出版与销售,书局千方百计挖掘小说出版资源,“编印续书”乃其重要手段之一。具体而言,该时期的通俗小说续书,多由书局(坊)组织人员实施编撰,譬如佚名《续永庆升平叙》(1894)云“今本堂不惜重资,购觅载纪,采访遗史,请人续演其书”;无名氏《续儿女英雄传序》(1898)亦云“今夏清和雨霁,予过厂肆,宏文主人谋于予”,“予迫于恳请,不得已而潦草塞责,有不半月,已得十余回”,“耽延两月,始得卒业,前后共成三十二回”等等。此外,由于《七侠五义》、《济公传》等故事,曾经历过长时期的说唱表演,其小说文本亦在民间说唱本或记录稿的基础上删润而成,故此类小说的续书多有购得“旧稿”之说,然不可尽信,存在书贾假托的可能性。根据笔者的调查:晚清时期的通俗小说续书,大部分未署编者姓名;目前已知的续书编者,寥寥无几,仅有“治逸”、“浊物”、“贪梦道人”、“杭余生”、“啸侬氏”、“傅幼圃”、“傅蓝坡”、“朱兰九”、“半痴”、“阮贻孙”、“葛惠里”等十数人,其生平亦多难详考;惟“治逸”、“浊物”、“啸侬氏”数人,可略知其姓名生平,则皆为当时多产的通俗小说作家。对于这支整体上处于灰色状态的续书作者队伍,石庵《忏空室笔记》(1909)曾有过尖锐的批评:“余初窃不解世何忽来此许多笔墨也,后友人告余,凡此等书,由海上书伧觅蝇头之利,特倩稍识之无者编成此等书籍,以广销路。盖以此等书籍最易取悦于下等社会,稍改名字,即又成为一书,故千卷万卷,同一乡下妇人脚,又长又臭,堆街塞路,到处俱是也。在彼书伧,不过为些子利益,乃出此行径。”可谓精辟。
    3.恶性竞争导致清代后期通俗小说续书版本复杂,编撰粗疏,鱼龙混杂
    晚清上海地区的出版业存在诸多恶性竞争,此亦波及小说续书的出版,其表现形式大致有如下几种:其一,若某一小说畅销,立即就有多家书局争夺其续书编印业务,前文所列举五大小说续书系列,均无例外,譬如《评演济公传》续书,前后参与编印的书局(坊),有津门煮字山房、上海书局、上海普新书局、章福记书局、江左书林、校经山房、炼石斋书局、中原书局、有益斋、简青斋、萃文斋等十数家;而且彼此之间也不是简单的翻印关系,往往不止一家书局,就同一种畅销小说编撰各自的续书,其内容或繁简有别,或别出机杼,或同异交杂,版本情况十分复杂,给后世研究者造成很大困难(23)。其二,迫于商业竞争的压力,小说续书的编撰大多草率急就,敷衍了事,即便是少数创作较为认真的作家也不能幸免,譬如光绪二十三年(1897),桃花馆主唐芸洲所著《七剑十三侠》初集六十回,“其间奇踪异迹,不胜枚举,源源本本,尽致淋漓,令人色舞眉飞,拍案叫绝,诚集历来剑侠之大观,稗官之翘楚也”(24),畅销一时,唐氏后又撰成《续集》六十回,然因“尚须斟酌删润故”而没有付印,孰料“外间竟有以他书改名混充,并有阑入淫秽之词,尤与鄙人声名有碍”,无奈之下,他只得“赶将所续六十回即付石印,以飨读者”,并在《申报》登载广告,详细载明所续六十回的主要情节,提醒读者购买时,“请认明封面上有桃花馆主撰者为真,否则为他书混充”(25)云云。其三,书局受经济利益的驱动,人为制造续书,其手法多样,有将一部完整的小说拆成两截,作为正续二集出版者,譬如光绪二十年(1894)七月,文宜书局为应对理文轩的恶性竞争,遂将《云中雁三闹太平庄全传》拆成《大明奇侠传》、《大明奇侠后传》两书出版;有将若干种原本独立的小说,强行纳入一套并不存在的续书系列,譬如晚清时期曾出版过一套《今古奇观》续书,其实各书均无关联,包括《今古奇观续编》(即《十二楼》)、《三续今古奇观》(即《欢喜冤家》)、《四续今古奇观》(即《合锦回文传》)、《五续今古奇观》(即《石点头》)(26);更有甚者,书局不惜篡改小说文本的原有结尾,添入预告续书内容的文字,夺人眼球,以利销售,譬如光绪十八年(1892),文宜书局将《好逑传》小说改题《绘图英雄侠义风月传》出版,又在小说末回尾处,增入“铁中玉与水冰心自结亲之后,既美且才,美而又侠,闺中风雅之事,不一而足。种种俱堪传世,已注入二集,兹不复赘”一段,造成另有续书演绎“结亲之后”故事的假象,实际上未见此续书出版。
    4.侠义公案小说的“北书南续”现象及其出版史意义
    清代后期通俗小说续书的主体是所谓的侠义公案小说,它们大多首先出现于北京地区,并且与北京的说唱表演艺术,存在着密切的联系,目前所知《施公案》、《忠烈侠义传》、《彭公案》、《儿女英雄传》等小说的早期版本,大多是北京地区书坊的木刻本;耐人寻味的是,上述小说的续书、尤其是大规模的续书编印,却又在上海地区完成,并且多为新兴的铅石印本,这一特殊的小说出版现象(27),笔者称之为“北书南续”,其形成与当时京沪两地出版印刷文化息息相关。光绪时期,南方的上海已经书局报馆林立,印刷设备和印刷技术庶几和西方同步;而北京地区的出版业,尤其是民间出版业,却仍停留在以木刻或木活字印刷为主的状态,甚至连大部分新兴的报馆,譬如《京话报》(1901)、《启蒙画报》(1902)、《京话日报》(1904)、《正宗爱国报》(1905)、《北京日报》(1905)、《京话官报》(1905)等(28),亦皆以木活字排印;仅京都美华书馆、北京圣公会印书馆、北京卫理公会印刷所等少数西方教会机构,以及京师学务处官书局、官报印刷局、京师官书局、京师同文馆等部分官方机构,采用了新兴铅石印技术。凡此皆对北京地区图书出版业及近代报刊媒体的发展,产生了消极阻碍作用。很难想象,如果依靠北京地区的木刻或木活字印刷技术,《彭公案》小说还能有三十六续,而《评演济公传》还能达到创记录的四十续一千六百五十回!可以说,近代上海地区先进的印刷出版文化,才是晚清时期通俗小说出现大规模续书的决定性力量;而所谓“北书南续”现象,其背后蕴涵着近代出版史的特殊格局与发展形态。有意思的是,对于十里洋场的上海来说,北京在传统文化方面的权威地位,仍然不可动摇,故上海地区书局的小说出版广告中,时常出现“兹从京都购得”(29)、“余昔服官都门,觅得抄本”(30)、“书成之后,都下传抄”(31)、“今从都中携回,付诸石印”(32)等特殊语句,仿佛是明代书坊所标榜的“京本”,显示了南北出版业之间的内在关联与隐性交流。
    三 照相石印与明清通俗小说的图像本
    通俗小说的图像本起源甚早,元代至治年间(1321-1323)建安虞氏所刊《全相平话五种》,是目前所知时间最早的通俗小说图像本,至明万历、泰昌、天启、崇祯时期,通俗小说图像的绘刊臻于鼎盛,涌现出所谓“金陵派”、“徽派”、“武林(今浙江杭州)派”、“苏州派”等各具风格的小说版画流派(33),线条流畅,人物俊逸,令人赏心悦目,叹为观止。至清代前期,小说版画虽仍有明末遗风,但刀刻板滞,已有明显的衰落迹象;嘉道以降,则每况愈下,其末流所绘刻者,人物面目狰狞,手如鸡爪,衣冠粗疏,庶几令人不堪入目。
    就在如斯背景下,照相石印技术传入中国,道光六年(1826),英国传教士马礼逊(Morrison)从伦敦自费购来石印机器,并与他的华人助手共同进行了首次印刷,其内容不是文字,而是山水画(34),可见石印术对于中国图画的印刷,具有特殊优势。光绪四年(1878),美查创设点石斋书局,专门从事石印业务,其最初所印正是楹联、碑帖及名画等传统书画作品(35),光绪五年(1879)闰三月,石印本《鸿雪因缘图记》出版,初版五千部“不一年而售罄”,至光绪六年(1880)七月,点石斋又加重印(36),获利颇为丰厚,更为重要者,或许正是《鸿雪因缘图记》的热销,促使点石斋开始关注石印图文版书籍、包括通俗小说图像本的出版,从而拉开了近代书局出版通俗小说石印图像本的序幕。
    根据笔者掌握的文献,第一部采用石印技术印制图像的通俗小说,乃光绪七年(1881)六月申报馆出版的《西湖拾遗》,其正文铅印,图像则“用连史纸由石印照相法印出,弁诸简首,格外耀目”(37)。此后,出版时间相对较早的通俗小说有:光绪八年(1882)十一月点石斋出版的《三国演义全图》、光绪十年(1884)孟冬同文书局出版的《增评补图石头记》、光绪十一年(1885)十二月同文书局出版的《增像三国全图演义》等。自光绪十四年(1888)至十六年(1890)间,石印图像本通俗小说的出版迎来一个小高潮,点石斋、同文书局、蜚英馆、鸿文书局等书局,共计推出《儿女英雄传》、《镜花缘》、《三国演义》、《水浒传》、《儒林外史》、《西游记》、《今古奇观》等数十部小说(包括同一小说的不同版本)。综观上述诸书,大多开本宽大,纸墨优良,文字清晰,图绘精美,洵为通俗小说石印图像本的佳本,较之清代后期的木刻小说版画,诚有上下床之别。光绪十六年(1890)之后,随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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