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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 负你千行泪 ——从柳永后期歌妓词看他的人道主义光辉

时间:2009-8-8 16:42:48  来源:不详
和微渺。虽然柳永不是一个遗世独立的人,而且一生也在名利场上浮沉。在柳永另一名作《八声甘州》里,大家都注意到柳永在词中将“何事苦淹留”的郁闷和“想佳人”的苦痛相思揉合在一起。柳永在这苦痛复杂的揉合之中,实际上寓示着自己的身心抉择:在这倚栏杆处,无语之际,凝愁之间,惟有“佳人”占据着他的视觉中心、情怀深处。柳永开始反思自己,反思人生,形成了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至关重要的忧患意识。这种忧患意识,使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的价值,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同时,也使他由此而正确地认识他人,观照他人。上流社会堵塞了他的仕途之路,他只好再次回到秦楼楚馆中来。他的命运和那些被侮辱和损害的歌妓命运是相通的。在这类词里,柳永是以“友人”的身份出现的。无颐指之气,有亲切之态,坦然、平等、殷勤地与歌妓交往,为歌妓谱新曲,为歌妓唱赞歌,用自己的词作与真诚赢得了歌妓的青睐。在这里,“才子”与“佳人”的地位平等。他们相知、相恋、相思、深情缱绻,惺惺相惜,把对方当作知己,当作自己心灵休憩的港湾。柳永用他的词,更用他的心深入细致地体察青楼女子的微妙心理,表达她们那扣人心弦的人格追求,向欣赏者展示了市井狭邪生活中最真实的一角。他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和歌妓交朋友:

    玉肌琼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惜春郎》)
    有美瑶卿能染翰。千里寄、小诗长简。想初襞苔笺,旋挥翠管红窗畔。渐玉箸、银钩满。 锦囊收,犀轴卷。常珍重、小斋吟玩。更宝若珠玑,置之怀袖时时看。似频见、千娇面。(《凤衔杯》)

     正由于摒弃了先前把歌妓当“尤物”的观念,而把她们当做真正的朋友,歌妓们才乐于和他唱和。同样,歌妓们也对柳永怀着深厚的友谊,把他当做朋友,给他寄来书简。柳永把这位歌妓特意寄来的诗简藏于怀中,时时拿出来拜读,可见他所欣赏的已不仅仅是她们的体态和容貌,更多的是她们的才华和品格。如同众多歌妓所看重的,也并不是柳永的金钱(实际上柳永后来一直靠给歌妓们写词为生,相当的潦倒),而是他的才华:
   

    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玉女摇仙佩》)
    当日相逢,便有怜才深意。(《殢人娇》)
    被举措、艺足才高,在处别得艳姬留。(《如鱼水》)
   

    正是在这种平等、相互爱慕的基础上,柳永第一次提出了“才子佳人”的爱情模式:

    结前期。美人才子,合是相知。(《玉蝴蝶》)
    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玉女摇仙佩》)
   
     在那个时代,这无疑具有振聋发聩的意义。这种爱情,摒弃了世俗的政治和经济利益的考虑,排除了“门当户对”的陈旧观念,因而具有反封建的积极意义。至于这种爱情最后能否以婚姻为归宿,那是次要的,因为它的根本价值在于实现了平等和互爱。虽然柳永所提倡的是一种泛爱式的互爱,虽然他并不能为爱一个女人而终生不渝。在柳词中出现名字的歌妓就有许多:“但愿我,虫虫心下,把人看待”“秀香家住桃花径,算神仙,才堪并”,等等。柳永的爱情经历是异常复杂的,如他自己所写:“洞房记得初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柳永虽然泛爱,却都是真心相爱。正因为是以平等和互爱为前提的,所以这种爱情常常达到一种异常强烈持久的程度:“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在柳永的歌妓词里,与他感情最深的是虫娘:


    小楼深巷狂游遍,罗绮成丛。就中堪人属意,最是虫虫。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几回饮散良宵永,鸳衾暖、凤枕香浓。算得人间天上,惟有两心同。 近来云雨忽西东。诮恼损情悰。纵然偷期暗会,长是匆匆。争似和鸣偕老,免教敛翠啼红。眼前时、暂疏欢宴,盟言在、更莫忡忡。待作真个宅院,方信有初终。(《集贤宾》)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柳永当时的许诺是真诚的。但这违反了封建婚姻制度。在宋代社会,像虫虫这样的贱民歌妓,是根本不可能与宦门子弟柳永结为配偶的。更何况柳永后来考中了进士,踏入了仕途,客观条件不允许他去践行向虫虫许下的诺言。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柳永敢于在作品中表示与贱民歌妓结为配偶的愿望,实属难能可贵。
    柳永从女性的角度,细致体会到流落风尘对女性精神的压抑和损害,理解她们“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的郁闷,并发出“天上人间,惟有两心同”、“且相将,共乐平生,未肯轻分连理”的良好愿望。柳永还真正觉察到了歌妓的心愿,为她们表达心声: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迷仙引》)

    这首词刻画歌妓心理,真实而细腻。歌妓发自心灵深处的脱离苦海的呼声,是何等激切!柳永在京都长期留连歌坊,深知她们内心的痛苦。她们以色艺谋生,属于社会的贱民,成为被侮辱与被损害者:

    一生赢得是凄凉。追前事、暗心伤。好天良夜,深屏香被,争忍便相忘。 王孙动是经年去,贪迷恋、有何长。万种千般,把伊情分,颠倒尽猜量。(《少年游》)

    柳永是个忠于生活、正视现实的词人,在这首小词里既表现了歌妓的痛苦,又充满真切的同情,同时也暗示了她们堕落的本性,以及由此处于困惑的境地。这向社会提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妇女问题:无论在哪个社会,妇女解放的程度,就是衡量这个社会文明进步的尺度。
    感情丰富、心地善良的柳永,自己漂泊在外,心里却殷切的牵挂着歌妓的病体:

    追想秦楼心事,当年便约,于飞比翼。每恨临歧处,正携手、翻成云雨离拆。念倚玉偎香,前事顿轻掷。 惯怜惜。饶心性,镇厌厌多病,柳腰花态娇无力。早是乍清减,别后忍教愁寂。记取盟言,少孜煎、剩好将息。遇佳景、临风对月,事须时恁相忆。(《法曲献仙音》)

    面对青春年少的歌妓们的不幸夭折,尽倾同情之泪,谱成哀歌,寄予深沉的悼念:

    留不得。光阴催促,奈芳兰歇,好花谢,惟顷刻。彩云易散琉璃脆,验前事端的。 风月夜,几处前踪旧迹。忍思忆。这回望断,永作终天隔。向仙岛,归冥路,两无消息。(《秋蕊香引》)


    柳永以芳兰和好花比喻亡人的丽质,以彩云之易散与琉璃之易碎比喻亡人生命的脆弱。词人并未表明这位歌妓与他的特殊亲密关系,却流露出无限的友情和同情,显示了柳永的人性光辉。虽然柳永没有说明这个歌妓的死因,但是对于歌妓们长期的精神剧痛,他是深有体会的。歌妓们多是破产农民的女儿,因家庭生计艰难而被迫卖给妓院为妓。也有其他良家女子,因各种偶然的原因被坏人拐骗入籍。在这个人间地狱,没有人理会她们的痛苦和悲伤,只有柳永作词悼念她们:

    花谢水流倏忽,嗟年少光阴。有天然、蕙质兰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便因甚、翠弱红衰,缠绵香体,都不胜任。算神仙、五色灵丹无验,中路委瓶簪。 人悄悄,夜沉沉。闭香闺、永弃鸳衾。想娇魂媚魄非远,纵洪都方士也难寻。最苦是、好景良天,尊前歌笑,空想遗音。望断处,杳杳巫峰十二,千古暮云深。(《离别难》)

     这首悼亡词,引人深思,催人泪下。歌妓是贱民,她的死没有常人的丧葬仪式,也没有亲人的哀悼,孑然一身,如落叶飘零而去。一切悄然,人去屋空,情景被表现的甚为凄凉。在词人的痴念中,她的灵魂仍是那样的娇媚:她已经化为巫山神女,为云为雨,飘渺于十二峰之间。如果柳永没有恻隐之心,没有真挚的感情,没有抛弃世俗的偏见,没有打破阶级局限的勇气,对于社会地位卑微的歌妓能有如此沉痛的悼念么?
    柳永后期的作品,真实地披露了这些歌妓们的深重苦难和绝望中的希望:

    帘垂深院冷萧萧。花外漏声遥。青灯未灭,红窗闲卧,魂梦去迢迢。 薄情漫有归消息,鸳鸯被、半香消。试问伊家,阿谁心绪,禁得恁无憀。(《少年游》)
    远恨绵绵,淑景迟迟难度。年少傅粉,依前醉眠何处。深院无人,黄昏乍拆秋千,空锁满庭花雨。(《斗百花》)

     她们把结束悲苦生涯的唯一希望寄托在自己所中意的风流少年身上,殊不知大多是一厢情愿。她们真挚的感情一次次被捉弄、被亵渎。根源不在于她们感情付出的多少,而在于必须改变这种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命运。柳永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在作品中不止一次的替歌妓们发出自由的呼喊:


    纵然偷期暗会,长是匆匆。争似和鸣偕老,免教敛翠啼红。(《集贤宾》)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迷仙引》)

     这种自由能不能实现我们暂且不去讨论。值得思考的是柳永如实地表达了这种自由意识的觉醒。这是封建社会的中世纪,以妓女的口吻发表的一篇人格宣言,这是被压迫者的人性的觉醒。把歌妓当人,这就是最大的“善”。
    与柳永同时代的词人很多,有名的也很多,写歌妓的则更多。但纵观之下,我们就会发现,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仍是把歌妓当作生活的一种点缀,是工作之余的消遣。比如当时著名的太平宰相、富贵闲人晏殊。使得他的词中正平和温润秀洁的自然是他词里的歌妓——更确切的说是家妓,以晏殊的地位和财力他是养得起家妓的。北宋的大词人们:张先、晏几道、欧阳修、周邦彦、秦观、苏轼、黄庭坚……他们都曾写歌妓词,但他们更注重的是描写歌妓们的容貌、体态、歌喉,写得极其香艳旖旎。像苏轼的《减字木兰花》词“曲终力困,笑倚人旁香喘喷。老大逢欢,昏眼犹能仔细看。”欧阳修的《解仙佩》词:“梦里似偎人睡,肌肤依旧骨香腻。”这些歌妓词里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对名妓美人的欣赏和取悦。他们固然有激情,但也带着轻浮;固然有爱意,但也有玩弄;固然相依相偎,但总有身份不同而产生的距离感。秦观《品令》里:“每每秦楼相见,见了无限怜惜。” 歌妓只是被人爱怜的玩物。这些士大夫们自然不会深入地思考,歌妓为什么会成为歌妓,更不会深入地去了解歌妓们笑面如花背后的辛酸和歌妓们的内心世界。我们不能说这些士大夫与歌妓之间就没有真正的感情。但是这种感情、相思、怀念确实仅仅建立于两性的性爱之上。晏几道多次在词里提到“小蘋”:“小蘋若解愁春暮,一笑留春春也住”(《木兰花》),“小蘋微笑尽妖娆,浅注轻匀长淡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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