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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宋金词人对苏词的接受与继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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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8-8 16:43:03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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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稍后之元好问,持论与此相近,元氏赞道: 乐府以来,东坡为第一。[9](卷45《遗山自题乐府引》) 他又指出:自东坡一出,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虽时作宫体,亦岂可以宫体概之?人有言乐府本不难作,从东坡放笔后便难作。此殆以工拙论,非知坡者。……自今观之,东坡胜处,非有意于文字之为工,不得不然之为工也。坡以来,山谷、晁无咎、陈去非、辛幼安诸公,俱以歌词取称;吟咏情性,留连光景,清壮顿挫,能起人妙思;亦有语意拙直,不自缘饰,因病成妍者。皆自坡发之。[9](卷36《新轩乐府引》) 这里,批评了以文字论工拙之说,与宋末刘辰翁之论颇有相通之处;而谓坡词“不得不然之为工也”,又与王若虚“天资”说相通。更主要的,这里元氏独拈出“情性”一词,作为论词之圭臬,已经与中国古典诗学之情性说完全吻合了。 就创作方面看,金词一开始就是“诗人之词”,汉族词人如蔡松年,女真族词人如完颜亮,其词作本身就是其心声的真切流露。再往后,如党怀英、赵秉文乃至金亡前后的元好问等人,其词作都是踵武东坡的,人称赵秉文为“金源一代一坡仙”,[2](集部131郝经《题闲闲画像》)而称元遗山则曰“以谓遗山即金之坡公,何遽有愧色耶?”[1](况周颐《蕙风词话》卷3)终金一代,“苏学盛于北”,坡公之词风,被很好地继承与发展。试比较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与蔡松年《念奴娇》(离骚痛饮)、赵秉文《大江东去·用东坡先生韵》这样一些作品,便可明白地看清其承继关系。 总之,坡公“以诗为词”,其词学思想的核心就是“尊体”,即是要把词之功用与价值提高到与诗同等的地位,并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意义不仅仅是解决了当时文人作词时“既想吃鱼又怕沾腥”的心理矛盾,更主要的是提高了词品,扩大了词境,拓宽了词的题材范围,使词作能够像诗一样成为文人抒情写志的一种文学体裁。当然,由于这种词学思想当时正处于一种草创阶段,所以,就苏轼本人来说,也还存在着一些矛盾,如他还未彻底摆脱“词为小技”、“词不如诗”的阴影,他主“有为而作”,但词作中游戏笔墨也还不少。而就其对后世的影响来说,也还有些负面作用。一些浅薄之徒,无有真情实感,勉强作词,亦不讲格律声韵,毫无优美之韵致,而动辄则以“学苏”相推诿。此等情形,固不能让苏轼负其全责,然坡公亦不能全辞其咎。毕竟,冲破韵律等词之传统要求的束缚,是由坡公开启的。当然,瑕不掩瑜,有如大江东流,总归要挟带一些泥沙的。苏轼对词的贡献开辟了词体发展的新纪元,其后宋金词人对苏词的接受与继承就是很好的证明。 参考文献: [1]唐圭璋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 [2]文渊阁四库全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吴文治宋诗话全编[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4]王水照宋代文学通论[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7。 [5]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 [6]张孝祥于湖居士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7]薛瑞兆,郭明志全金诗[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5。 [8]詹杭伦金代文学思想史[M]成都:成都科技大学出版社,1990。 [9]元好问元好问全集[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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