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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清代西部旅行诗歌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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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旅行役写异样悲欢,沉浮人生书生香真色 ——从柳永《双声子》等几首词浅析其“孤郁”情结

时间:2009-8-8 16:43:03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双声子》这首词是柳永在浪迹途中游览三吴姑苏时而作,在这首词的创作前后,作者的思想价值观和人生理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由夹杂着几丝忧怀天下的楚楼香馆离愁、怀乡悲世困苦到历经多种沉浮之后的孤郁烦厌。完整反映这一转变过程的是“双声子系列词”,这些词以《双声子》为界,概括了柳永思想变化的前后,也集中体现了他的“孤郁”情结。柳永的“孤郁”情结可简述为:第一,“诗言志,歌永言”,柳永的“孤郁”是其内心深处对世俗人生社会的呐喊、歌吟,是其不幸的灵魂本真与现实的冲突所致;第二,从柳永的生平经历来讲,他的“孤郁”是其屡试不第后的漂泊与流落市井寻常巷陌的辗转的真实写照,也是其羁旅行役的异样悲欢与沉浮于人生的生香真色的综合体现。
 
【关键词】 柳永 孤郁 双声子 双声子系列词

柳永的“孤郁”情结,前人在论述其“悲秋”、“羁旅”、“黄昏”、“漂泊”及“厌仕”等心怀时,已或多或少有所涉及,但却很少有人来对此作系统阐释。“孤郁”之于柳永,可指其羁旅行役的困苦顿挫,青楼香馆的生别悲离,宦海仕途的沉浮颠沛,家国乡关的无限愁思等等。但无论柳氏的“孤郁”千变万化或风情万种,都不是凭空虚拟、游离现实的,而是深深地扎根于他的日常生活,扎根于他的言行举止,扎根于他的作品。本文试从《双声子》等几首词来管窥其“孤郁”情结。当然,赏评作品,必须要做到知人论世,故在具体分析这几首词之前,笔者以为有必要对柳永的生平经历等情况作大致了解。

柳永,字耆卿,初名三变,后改名为永, 福建崇安(今武夷山市)人,出生于一个世宦书香门第。在以功名认定人生价值的封建社会里,柳永早年热衷于功名,而且充满信心:“临轩亲试,对天颜咫尺,定然魁甲登高第。”(《长寿乐》)不料美梦落空:“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鹤冲天》)《鹤冲天》标志他的思想开始发生变化,之后他对功名采取某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于是过着“浪荡市井、卧眠花柳”、“多游狭邪”、“好为淫冶讴歌之词”的生活。如此一来,却为当权者所不容。传说宋仁宗见了柳永写的《鹤冲天》一词很不高兴,耿耿于怀,当柳永再次科考时,特意将他黜落,并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1],因此柳永屡试不第。直到景祐元年间,年近半百的柳永更改原名,才中了进士。柳永在仕途上并不如意,只做过睦州团练推官、定海晓峰盐场监官、泗州判官、余杭县令和屯田员外郎等一些小官。但柳永却是北宋词坛最著名的词人之一,也是北宋专力写词的第一人。他使词由上层文人推及到市井巷陌, 在当时社会上产生了极其巨大的影响,“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2], 达到一种“天下咏之”(陈师道《后山诗话》)的轰动效应。

柳永《双声子》词几乎一直为学界所遗忘,其实这首词在柳永生平思想中的作用是很值得注意的。《双声子》词大概写于其屡试不第后的漂泊中期,此时他已迈入中年,因而此词在其人生思想中具有分水岭的意义。当然,这也是笔者探析柳永之“孤郁”情结为何从《双声子》等词谈起的原因。柳三变之词,才情俊茂,风流倜傥,虽有触目伤怀,遣愁怀兴,但于言外见真情。纵观柳永词,能够完整或者形象地体现上句评价的当数其《双声子》《鹤冲天》《雨霖铃》《玉蝴蝶》《凤栖梧》《八声甘州》《洞仙歌》《安公子》《满江红》(“暮雨初收”)等词作了。上述词创作时期分属《双声子》前后,且这些词与《双声子》在思想和旨趣上有关联,近乎成系统,因此笔者把这几首词合称为“双声子系列词”。其缘由可由对《双声子》的具体阐释而得。

双声子

晚天萧索,断蓬踪迹,乘兴兰棹东游。三吴风景,姑苏台榭,牢落暮霭初收。夫差旧国,香径没、徒有荒丘。繁华处,悄无睹,惟闻麋鹿呦呦。  想当年、空运筹决战,图王取霸无休。江山如画,云涛烟浪,翻输范蠡扁舟。验前经旧史,嗟漫载、当日风流。斜阳暮草茫茫,尽成万古遗愁。

这首词抒发的是思古谏今和人生感慨之情。上阕开头写“晚天萧索”、“断篷”,点出了时令——肃秋,奠定了悲凉慷慨的基调。接着乘兴登舟,傍水而东,途经苍凉之三吴故里、姑苏台榭,然后睹物兴怀:夫差旧国,徒有荒丘,繁华消歇,惟有鹿鸣呦呦伴着灰蒙之暮霭罢了。下阕回首吴越争霸,想及前史之无休,结果空寻繁琐,倒不如范蠡携西施泛舟太湖之闲适。最后,感慨万分,历史上的种种争权夺利、图王取霸,转头即空。整首词,词人于复杂矛盾的情形中,一方面为宋朝当权者指出“成由节俭败由奢”的道理,表达了他在《煮酒歌》中已述的“甲兵净洗征输辍”的政治理想;但另一方面又经“无休”、“翻输”、“嗟漫载”三词将笔锋突转,跳出词外抒发情怀,进而使得词之意境顿时突兀高清,飞落三山。再及词尾暮草茫茫、遗愁万分之感叹,又叫人在两难相顾之时,于刹那间获得一种无休无名无境之感,同时情韵与意味俱增。提及“孤郁”,柳永多年浪迹生活,尝尽人生啼笑皆非之苦涩,此时已及中年,昔日“秦楼楚馆”的风姿与少年时意气冲天的豪情已相行相远,于此情此景的他,极度的悲伤和失望,渺茫的他仿佛跌落至其人生理想之最低点——纵使如愿登科为官,也是沉沦下僚,也仅仅是为了完成一个不辱没祖宗和自我安慰的象征性的虚名罢了,再也没有那种少壮时所幻想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喜悦了。故而,当他于落日傍晚乘舟漫游三吴萧条荒景之后,才会悟出即使王霸既成,百年之后又有何存之于世的道理。这样看来,由其个人经历再到眼前之景,“孤郁”便油然而生,顺理成章了。试想一下,置身于此情此景,即使通达之先贤都不能够超然物外,何况多情之柳郎乎?

从上文对《双声子》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这时的柳永虽有哀怨愁伤,但身心已趋平和冷静,仕途功名此时对久经沧桑的他而言已形同虚名。但同时,我们也发现,此处柳永虽然苦楚满腹、感慨一车,却没有说要放弃求取功名,事实上他也放不下。醉是醉的发泄,愁是愁的苦恼,待他真正清醒后,在其内在儒家正统思想的驱使下,他仍然要把登第为官作为其完整人生的一个不可或缺的要务。终于,不久之后的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词人在改名之后,得尝所愿登进士第。《双声子》这首词正是其在浪迹途中游览三吴姑苏时而作,在这首词的创作前后,作者的思想价值观和人生理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由夹杂着几丝忧怀天下的楚楼香馆离愁、怀乡悲世困苦到历经多种沉浮之后的孤郁烦厌。然而,完整反映这一转变过程的则是前文所提及的“双声子系列词”,这些词以《双声子》为界,概括了柳永思想变化的前后,也集中体现了他的“孤郁”情结。下面,结合“双声子系列词”的风格内容,笔者将这些词中所体现的“孤郁”情结细化为前程渺茫之苦恼、欲罢不能之怀人、更行更远之伤别、梦回故里之乡思、久作孤客之困旅、索然无味之仕宦等六个方面来作具体分析。

一、前途渺茫之苦恼:黄金榜上忍无名,白衣卿相自低唱

柳永出生于典型的儒学仕宦之家。祖父柳崇,字子高,从小受到良好教育, 以儒学知名。道德文章名于五代, 贤于乡里, 柳永的父辈, 俱为显官。[3]柳永参加了北宋天禧三年(公元1019 年) 和北宋仁宗天圣二年(公元1024 年) 的开科取士考试,但他皆不中。这期间,他于愤激之下写了盛传一时的《鹤冲天》词:“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是一首直抒胸臆的名篇,抒发了词人落第后的牢骚和怀才不遇的愤慨,表现出词人决心归宿于“烟花巷陌”、“丹青屏障”, 与封建道德和功名思想相对抗的心情。词人把浅斟低唱与功名对立起来, 并选择了前者, 决意到“烟花巷陌”中去寻访“意中人”, 到“丹青屏障”内去觅求“平生畅”的“风流事”, 到下层妓女中去寻找理想中自我的归宿。这种行为对于封建道德和正统思想来说, 是不可容忍的。此外,这首词与一般即景言情,融情入景的词作有所不同,但它仍能打动读者。其原因是,它抒发了作者强烈而又真实的思想感情,表现出一种傲视公卿、轻蔑名利的思想。在整个封建社会,哪怕是所谓“圣明”的历史时期,科举考试也不可能没有营私舞弊、遗落贤才的通病。“明代暂遗贤”、“未遂风云便”等句,蕴含着作者自己的无限辛酸和对统治集团的讥讽揶揄,它道出了封建社会中许多失意知识分子的内心感受,因而获得了广泛的共鸣。这正是柳永“孤郁”心结的初始显现。当然,这首词的社会意义也正体现在这里。因为这首词刺痛了统治阶级,所以导致作者终生失意,备受压抑排摈,“孤郁”的浓愁与日俱增。然而,柳永虽有“孤郁”,却不时时“孤”、事事“郁”,在其漫游期间,他为下层平民和妓女填写过许多词篇,从而达到了“掩众制而尽其妙,好之者以为无以复加”(胡寅《酒边词序》)的社会效果。一个古代白衣词人的作品,其流传程度如此广泛,在历史上也是少见的。封建统治阶级把他长期摈斥于官场之外,甚至毁灭了他的政治前途,但另外一方面,这又恰恰成全了他。正由于他长期仆仆风尘,奔波于下层人民之中,才使他成为北宋独具特色的词人,成为中国词史上具有转折性意义和深远影响的大词家。他死后,曾得到下层人民,特别是歌女们的同情和尊重,从传说中的“吊柳七”等活动中,可以看出,他的确获得了“白衣卿相”这样重要的历史地位。

二、欲罢不能之怀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性情中人,他漂泊在外,自有孤郁离愁。虽与亲友情人相隔一方,但却时时不忘,聊将浓情呓语表露于笔端,运气成篇。《玉蝴蝶》《凤栖梧》等是其怀人词的代表性作品。《玉蝴蝶》是作者为怀念湘中故人所作。其中有妙句“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给人以清冷萧索之感。“望处雨收云断”,是写即目所见之景,可以看出远处天边风云变幻的痕迹,使清秋之景,显得更加疏朗。“凭阑悄悄”四字,写出了独自倚阑远望时的忧思。这种忧思,又落脚到“目送秋光”上:秋光寥落,满目黯淡。紧接着“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形象地概括了这种愁思。当词人面对这向晚黄昏的萧疏秋景,会很自然地想起千古悲秋之祖的诗人宋玉,宋玉的悲秋情怀和身世感慨,引起他的共鸣——此情此景,“孤郁”之感豁然顿生。此外柳永早年滞留京城,倚红偎翠,有不少红粉知己,因此他有很多的词是写思念情人的,如《凤栖梧》中的名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二句以妙笔写柔情,自誓甘愿为思念伊人而日渐消瘦与憔悴。“终不悔”,即“之死矢靡它”之意,表现了主人公的坚毅的性格与执着的态度,词境也因此得以升华。这里句中的“不悔”与“憔悴”更衬托出了作者的“孤郁”。

三、更行更远之伤别:“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在群星璀璨的北宋词坛上,柳永是最耀眼的明星之一。提及送别词,可以说在北宋词坛,《雨霖铃》当为压卷之作,也是流传最广的别离佳作之一。后人有“晓风残月柳三变,滴粉揉酥左与言”的谑语。自古以来,表现男女离别之情的诗词曲赋层出不穷,而独有柳永的慢词《雨霖铃》传诵至今,经久不衰。其词云:“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雨霖铃》的成功不仅在于其独到的表现手法——层次分明,语意明确,铺叙景物,倾吐心情,绝少掩饰;更在于其中内含深刻的孤郁悲情。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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