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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诗歌中的山水画意与禅趣境界

时间:2009-8-8 16:43:38  来源:不详
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2]

                                                         二
     佛教在盛唐有很大的发展,天台、三论、法相、华严、禅宗等教派,在佛教中国化方面,都达到了相当成熟的阶段,禅宗尤其如此,它已深深契入中国文化之中。具体而言,王维前期受北宗的影响较大,后期以南宗为主。“在北宗的影响下,他念佛、坐禅归隐;在南宗的影响下,他‘身心相离’,隐于朝和吏。”[3]
    王维素有“诗佛”之称,其诗歌的禅佛意趣,渊源有三:一,擅长山水画与精于书法音律(上文已有论述,不再累赘);其二,王维生长在一个佛教气氛浓厚的家庭,其母为名门贵族之女,礼佛三十余载,这从王维的名字可以看出,他名维,字摩诘,连读恰为“维摩诘”。佛教中有一部《维摩诘所说》,此经专说般若,为禅宗根本经典之一,诗人之名得源于此,可见家庭向佛之心;其三,政治失意、亡妻不娶,使其思想渐倾于佛老,王维早年因事获罪,后因变乱,张九龄罢相后,便无意于仕途。加之诗人三十岁丧妻,终身未再娶,有史为证:“妻亡不再娶,三十余年孤居一世,屏绝尘累。”(《旧唐书·王维传》)由此诗人更加信奉佛教,参破生死。[4]其“无生”观念即信佛之一例证,诗人早期在《哭殷遥》诗中曾说:“忆昔君在日,问我学无生。”至晚年在《秋夜独坐》中云:“欲知除老病,惟有学无生。”“无生”出自佛典里的大乘般若空观,是“寂灭”与“涅槃”的另一种表述方式,学“无生”具体即表现为坐禅、静坐澄心,如入寂灭之地,而生光明智慧,进入物我“冥合”的“无我”之境。[5]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过香积寺》)

    “安禅”即坐禅,“毒龙”出自《涅槃经》,意指心为色相所乱之状。句末点明题旨,即通过静空禅修,破除内心的执着与名相,此诗与北宗神秀之偈其相似: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禅之北宗,主张念佛净心、坐禅摄心,以使身心调适、心自安静,亦有持修渐进之意,最终能破除执和分别。王维早期的诗歌创作中受此影响较深,但诗歌中难免会出现凝滞拘泥,尚有未圆满通融之处。

    而真正标志王维诗歌美学风格的成熟,则是他隐居辋川别庄之后的一系列诗作,这期间王维“得宋之问辋川别墅,山水绝胜,与道友裴迪,泛舟往来,弹琴赋诗,啸咏终日。”

    不同于北宗的精进持修,南宗主张“顿悟”、“即心即佛”、“明心见性”,从平常生活中证得智慧与圆满。道不远人,真如只在本性,因此它使王维后期走上了半官半隐的生活道路。无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都可以离欲不染。因为本性空寂,则能外离相而内不乱,朝野与山林已无差别。

    此时的王维“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酬张少府》),已无意于人世尘俗,只在山光鸟鸣中和悦身心,礼佛参禅。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终南别业》)

    兴之所驱,诗人独览山川精华,乐事心中自知,不消与人说。行尽水流竭尽之处,坐看白云升起,陶然忘机,物我皆忘。“水穷”、“云起”皆自然之景,无心而发,而诗人“行”、“坐”亦是率性而为,不为物役,云水与人就圆融地契合在一起,任运而自然。而生命之意趣便在这不经意间流露而出,万物皆是平淡而宁和的,一如诗人之内心充满了禅悦与法喜。

    而王维后期诗歌艺术境界之最高当属绝句: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山中》)

    “吹萧凌极浦,日暮送夫君。湖上一回首,山青卷白云。” (《欹湖》)

    “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榴泻。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 (《栾家濑》)

    此类诗用语简洁,意象明了,清新秀俊之气溢于其中。或叙事,或状景,或抒情,均用语天然,不事雕凿,平淡素丽,姗姗可爱。于日常生活之场景,寻常话语之中,将生趣演绎得充分圆满。这一点受南宗影响颇多,南宗主张以平常心入道,心无挂碍,便日日是好日。大抵胸中有澄明清静的天然之心,才能欣赏大自然的无尽神态。胸无渣滓,而心如日月,便随处青山绿水,处处鱼跃鸢飞。如“湖上一回首,山青卷白云”之句(《欹湖》),如“桃花更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之句(《田园乐》),又如“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之句(《秋夜独坐》)。

    舍此之外,王维五绝诗句多处呈现一种静观之态。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

    要而言之,诗中之景体现出虚静澄明之貌,仿若滤去了烟火之气,进入闲散自如的状态。在静观中,万物自得,相对凝滞的境况中,饱含了寂静空旷之感。但这种静又并非绝对的虚无寂灭,而是在静中又兼有动,于动处又得以衬静,动静不二,归于大同。诚如静安先生之言“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6] 静至极处,观照万物,反而洞见愉悦之生气,“万象如在镜中,光各得其所,呈现着他们各自充实的、内在的、自由的生命。”[7] 令人“身世两忘,万念皆寂。”[8]

    论诗至此,我们方始拈出《辛夷坞》一诗: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余以为此诗可谓摩诘五绝禅诗之冠,直入无人之境,木末芙蓉花,开落两由之,不干人事。山谷溪涧之处,自是花开为春,花落为秋,任运自然。随缘起而开,顺缘灭而寂,洒脱率意,得生命之大洒脱、大自在。将动静、生死、物我等诸多矛盾统摄进一“缘”字,展现万物之本相、自性,不为他人所夺。进而觉证到诸法空相,皆由心起,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而不执着,不粘滞,心念不生,如芙蓉花之自开自落。天道自然,既无生之大喜,亦无死之大悲,得之自然,复归自然,无牵无挂,无滞无碍。

    此等诗境,已直逼禅境:

    “不动如如万事休,澄潭彻底未曾流。个中正念长相续,月皎天心云雾收。”(香岩智闲禅师)

    “白云山头月,太平松下影。良夜无狂风,都成一片镜。”(白云演和尚)

    禅宗主张以清禅无为、秋水澄净之心观照万物,如古井澄潭映照万象,得其生趣。同时破除“分别”与“执着”,明心见性,顿悟成佛。

    六祖惠能的《坛经》云:“若能心中自有真,有真即是成佛因。自不求真外觅佛,去觅总是大痴人。”

    神照本如的“处处逢归路,头头达故乡。本来现成事,何必待思量?”

    《五灯会元》卷二载慧思、慧海语录:“道源不远,性海非遥。但向己求,莫从他觅。觅即不得,得亦不真。”

    南宗主张法遍一切境,提倡从观照自然的一机一境,万物色相中,悟解禅理,如是“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9],如“白云”、“山月”、“松影”皆成平等无差别之“一片镜”了。

    正如宗白华先生所云:“禅是动中的极静,也是静中的极动,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动静不二,直探生命的本源。禅是中国人接受佛教大乘义论后认识到自己的深处而灿烂地发挥到哲学与艺术的境界。静穆的观照和飞跃的生命构成艺术的两元,也就是禅的心灵状态。”[10]

信然。

                                                      三

    王维山水田园诗歌中的山水趣与禅趣是构成其恒久艺术魅力的两维,其山水诗中有中国传统士人观照山川的情思感悟。他仰观宇宙,俯察万类,既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11] 其诗中山水趣兼具画境,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崭新的艺术天地。

    而山水趣与禅趣虽有相通之处,但并非山水趣皆是言禅,禅趣在王维诗歌又是另一重境界。

    昔灵山法会,世尊拈花,众不能解,惟迦叶尊者破颜而笑,会心得道。王维诗中空灵之禅趣,无差别之境,生命之觉证,亦如拈花微笑,传于后世。

注释:

[1]黄桂兰《论王维山水田园诗的画意》,《赤峰学院学报》(汉文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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