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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红楼梦》讨论再回首

时间:2009-8-8 16:45:13  来源:不详
中国文化建设前无古人的巨大成就。而人类巨大文化的成就的取得,总是离不开批评和争论,进而往往不可避免地要伴随着深刻的误解、过激的争吵,一旦放开视野,这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多少年下来,我们如果只是对那些误解、争吵感兴趣或耿耿于怀,甚至随着时光的流逝,将这些误解、争吵任意地夸大、炒作,那么给后人留下的印象就只能是:新中国的文化几十年来只有无聊的争吵和钩心斗角,这就是掩盖了许许多多通过严肃的争论才能所获得的真正的成就。

一部《红楼梦》,道学家只看到淫,革命党只看到了“排满”,才子们只理解为三角恋爱,那是其各自视野的局限使然,同样的,对一个伟大的建设时代,如果我们只看见了钩心斗角的黑幕,长了黑色的眼睛,但却不能看到光明,那也只能说明自己心胸太过狭窄,心理过于阴暗。而这样的历史观,往小处说是太“小家子气”了,往大处说那就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我觉得正是这种历史虚无主义态度,对于今天的文化建设造成了最大的伤害,使得我们忘记了那固然是艰苦的年代、极端的年代,但也是奋斗的年代、创业的年代,发奋图强的年代,忘记了毛泽东悲怆而激越地指出的:“我们正在前进,我们正在走我们的前人从来没有走过的极其光荣而伟大的道路”,尤其更忘记了俞平伯、钱钟书等“老人家”和蓝、李这些“小青年”都不是一小撮“精神贵族”(label for a small professional group),而是大变动的中国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简单说他们是某种“阶级利益”的代表当然不合适,但是他们是葛兰西所说的那种自觉与社会保持密切联系的“有机知识分子”(organic intellectual)这一点,则是可以肯定的。――否则,俞先生就不会真诚地写出这样的诗句:“这是一世纪来没有的,这是半世纪来没有经识过的”,“迈开第一步的万里长征”(俞平伯《7月1日的红旗雨》)。而长期以来,特别是1980年代以来,在某种类似于“还乡团”秋后算帐的心态支配下,我们的视野长期不能从狭小的个恩怨(报复与反报复?)中解放出来,我们的文化界的整个心态,至今也还不能从80年代的“诉苦”、“控诉”、“伤痕”中走出,如此倒妄想产生什么“大历史的视野”,幻想什么“文艺和文化的春天”,那简直等于痴人说梦。

半个多世纪过去,今天回首1954年的《红楼梦》研究大讨论,作为后来者,最深的感慨和教训也许是两点:一方面,将正常的学术讨论发展为“大批判”当然是个灾难,更是必须严肃汲取的教训,但是另外一方面,更需认识到的却是:在重大的学术和理论问题上,如果没有健康的、有深度的、与现实相关的学术批评、讨论和争论,那么学术和文化不但无法发展,而且只能停滞不前,甚至会陷入另外一种灾难。

对于重大理论课题进行讨论和争论,是科学和学术发展唯一的创新机制和纠错机制。离开了对于重大理论问题的健康、深入的讨论和争论,所谓学术秩序、文化秩序、学术规范乃至“知识界”、“文化界”这样的学术共同体,甚至也会沦为“把头统治”的利益共同体或者“门派”(庸俗的人身依附关系)――1954年之前胡适统治的中国学术界的确就是如此。

韩愈曾经表彰孟子说:“昔者孟柯好辩,孔道以明。辙环天下,卒老于行”,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年如果没有两个“好辩”的小人物“不识好歹”地跳出来,对于胡适派的研究进行批评,以唐吉柯德状挑战大风车,那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可能至今还只有“两家”,甚至就是只有一家(考据派)而别无分店。因此,我们不能因为后来出现的其他问题,就完全抹煞当年“小人物”身上的理论勇气和民主精神,更不能因为健康的学术批判和讨论机制曾经被破坏、滥用、误用过,就反过来拒绝一切讨论和批评――如果那样,就等于将孩子和脏水一起泼了。我认为,这后一点对于我们今天尤其重要。

在这个意义上,当年两个“小人物”的文章当然也是有学术价值和理论价值的。今天看来,其价值起码表现在如下两点:第一,从文学理论的高度指出《红楼梦》不是作者的“作序传”,更不能被简约为宝、黛、钗的三角恋爱传奇。理由是:《红楼梦》是一部“多音合鸣”的巨著,它不是写了“几个人”,更不是围绕着“一个人”而展开,而是“写了一群人”,仅主要的女主人公就有“十二钗”之多,而且,这群人几乎每个都有鲜明而不可替代的性格,都是不能替代的“这一个”,这才是《红楼梦》的主要成就。进一步说,推动作品叙述不断展开的,也正是这种“多音合鸣”的结构,正是这样“一群”性格鲜明的“众声”(众生)的语言和行动,而完全不是哪一条单一的线索,更不是作者头脑中固定的某一个观念――蓝、李文章的概括说:《红楼梦》的一个基本成就是“现实主义的原则超越了作者的世界观。”第二,《红楼梦》是中国文化的瑰宝,但是,这里的“中国文化”并不是单一的、本质化的士大夫文化、家族文化。《红楼梦》的文化成就,恰恰在于揭示了中国文化的各个方面,既有家族的,也有性别的,既有官场的,也有下层和奴仆的,既有所谓“高雅的”,也有所谓“通俗的”。更进一步说,《红楼梦》正是通过揭示不同阶层、等级、性别、语言的文化和文化因素之间的联系、矛盾和斗争,既呈现了近代中国文化的长卷,更呈现了中国文化的“流变”,这种呈现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而用蓝、李的概括就是:深刻地揭示中国近代文化(是否叫封建文化可以另说)的内在矛盾和困境,而不是单纯“为士大夫阶级唱挽歌”,这是《红楼梦》的另一个突出成就。

而倘若把蓝、李这些今天看起来依然能够禁得住时间考验的理论观点用最简单、深刻、优美的话概括起来,我想那也不过就是俞平伯晚年留在台历上一句诗:“人心似水,民动为烟”,――我觉得这也是俞先生对于那场讨论的总结,其中当然也包含了对于蓝、李观点的“同情的理解”。

因为这句隽永的诗意味着:“作者”不重要,他写了什么才重要。它还意味着:只有摆脱了个人的利害和欲望,让心灵沉静下来,才能用这心去包纳泥沙俱下的历史,倾听多音合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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