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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古的自然美——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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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多雨水的地域——聂鲁达的文化想象

时间:2009-8-8 16:45:16  来源:不详
1.「美人鱼」的故事
  故事从两首诗说起,都是关于美人鱼和醉酒闹事的。
  第一首是香港诗人饮江写的〈美人鱼〉:「请锯去我的/手/在你醉酒时候/要是失业难耐/请砍下/我的头」 ;第二首是智利聂鲁达的〈关于美人鱼和酒鬼的寓言〉:「当她全身赤裸裸地走进来的时候,/所有这些人全都呆在屋子里。/他们一直喝着酒,开始向她吐口水。/刚从河里出来,她甚么也不了解。/她是一条迷失了自己道路的美人鱼。」 然后是写「美人鱼」的饮江在「聂鲁达诗会」上以弗林明高的舞蹈伴读了聂鲁达的「美人鱼」诗 ,这是奇妙的契合还是刻意的选择?引导却是两段时空的映照——聂鲁达在五十年代写的〈关于美人鱼和酒鬼的寓言〉打造了一个睥睨世俗讪笑的美人鱼形像,从水中走上尘世,承受奇异的眼光和语言暴力的敲打,然后走回水中,洗涤污蔑再渡入死亡。「美人鱼」的形像寓意丰盛,可以是一种赤子的情操,对抗醉酒世界的狂乱,可以是情爱最崇高的境界,能够超越暴烈的考验,也可以是生之力量,以不断的死亡轮回生命。也斯曾经指出聂鲁达的「美人鱼」尽管死于人类世界的冷漠无情,却仍隐含了诗人对美好质素的寄望。 饮江的〈美人鱼〉写于八十年代,从几则国际新闻激发联想,在美国失业者乱鎗杀人与丹麦港口美人鱼铜像被毁的事件中,变换了香港的场景,诉说在失业和醉酒的现实里如何实践「美人鱼」的牺牲精神,以自嘲的口吻开解失意而卑微的人,期求「把绝望/交给安徒生」,然后仍旧的存活下去。饮江喜欢「美人鱼」,是否从聂鲁达身上而来无从考知,但两首关于「美人鱼」的诗,却轻舟掠过重山叠海,串起了智利与维港的两岸,让诗的故事啼声不绝……
2.颂诗的魔幻世界
  生于1904年智利南部的聂鲁达(Pablo Neruda),一生飘泊海外,曾以外交官及大使的身份游历缅甸、雅加达、新加坡、西班牙、墨西哥、法国、捷克、苏联和中国,1945年加入共产党,五十年代却因政治通辑而流亡他邦,晚年与第三任妻子玛蒂尔德(Matilde)定居智利的黑岛(Isla Negra),1971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但在1973年智利政变后不久便病逝了,享年69岁 。聂鲁达一生充满政治色彩与爱情传奇,智利流亡作家安东尼奥.斯卡米达(Antonio Skármeta)其后更以聂鲁达晚年黑岛的生活作为背景,写成小说《燃烧的忍耐》(Buring Patience)(后又名《邮差》The Postman) ,1994年再由Michael Radford改编为电影《邮差》(The Postman) ,令本来已经诗名远播的聂鲁达更举世闻名。聂鲁达的诗歌风格变化多样,情诗的大胆奔放、咏物颂诗的魔幻世界、政治诗的民族抗争与山河大地,以及哲理诗的沉思生死,都令不同地域、年代的读者从当中寻认共鸣与个人想象。
  聂鲁达最脍炙人口的当然是他的情诗,尤其是情色的描写,强烈的节奏感,罗列丰满的比喻,数十年来令不少年轻的心悸动和情不自禁,但我最先看到的是他的咏物诗《元素的颂歌》(Elemental Odes),薄薄的一册子,配上简单的物像素描,在加州圣地亚哥的书摊上捡到的,翻开后跃动满纸的是猫、狗、象、蕃茄、洋葱、桌椅、钟表、太阳、黑板、结他、肥皂、橙和苹果的魔幻世界!那样日常生活的事物和大自然的景观,聂鲁达却让我们看到对象陌生化的形貌,丰富而独立自存的生命轮廓,例如他的〈手表颂〉,写时间的磨损中情欲的滋长:
    表
    不断用锯子
    切割时间。
    …………
    夜里,我的表
    在你手上
    磨呀磨的
    磨粉
    磨泥,磨距离。 
在诗中「手表」的发条是情人的耳语、梦和心跳,戴在手上,搁在心上,然后落入时间的尘土,化成春泥,孕育情爱的根苗和果实,超越永恒。例如聂鲁达写时间的磨逝:「像烂掉的时间的纤维,/像小小的黑羽毛」,写时间的静态与停留是「而静寂还是静寂,/黑暗的清凉依旧清凉」,充满自然风味的比喻,简约的描写,为读者带来了具体而新奇的思考,而在时间与青春无从握紧的腐朽中,祇有情爱才恒久永存,诗的结尾说:「我听见你,在呼吸,/我的爱:/让我们睡」,这个「睡」,既可以是时间存在的另一个空间,心灵的、潜意识的、梦境的、超现实的,也可以是死亡的姿态,时间的终局。平平无奇的日常用品被赋予情欲契合的想象后,立即变得鲜明活泼,充满生命起伏的栗动;同样,聂鲁达的〈猫颂〉也写出了另类生命的韵律,那是猫的灵步、千娇百媚和倨傲:
    而猫
    祇有猫
    长得完美
    而且尊贵:
    生来完整无缺,
    独来独往,知道自己要甚么。 
诗中「孤僻而深奥」的猫被称为「小皇帝,/没有领地的征服者,/客厅的老虎,/情欲屋顶上/天生的奠长」,甚至是「住宅里的/秘密员警」,身份的多变一如性情的善变,聂鲁达写来妙趣横生,充满动感,诗人不但纯熟地也纯真地掌握了猫的动态,而且从旁观的角度侧敲猫的个性和气质,以及猫和世界和人的关系,但凡爱猫的读者看后都禁不住拍案叫绝,并有感于诗人的敏锐和想象,同时也深深感染诗人本身的「猫性」:「可是我不会分析猫。/我的理智对付不了它的冷淡,/它的眼是金黄的数码。」骄纵、自我、冷漠、洞透力、独来独往,不与人为伴,也不与世界为敌——如果聂鲁达不是在写猫之余也在自况,便是幽默地讽谕了他的情人!读〈猫颂〉的时候,感觉这么不合群的家伙幸好是猫,即使傲慢也被原谅,如果是人,而且是卑微者,不知会换来怎样的谴责,所以,在聂鲁达笔下的猫是幸福的,因为这么难缠的牠能拥有一个诗人的欣赏和理解,而聂鲁达其实是懂得猫的!
  聂鲁达写于五十年代的咏物颂诗,摆脱了前期瑰丽华贵的词藻,仍然讲究比喻和音乐节奏,却以明亮简约的跳跃和跨行,既荒谬又合理的逻辑和悖论,素描物象世界的丰饶,满溢魔幻的趣味,让人乐而忘返,来而往复的用孩童的眼光或诗人的心眼重新辨认世界的各样摆设。
3.「比喻」的诗学
  读斯卡米达的小说《邮差》,印象最深刻的是主角马里奥(Mario)读第一本聂鲁达的诗集也是《元素的颂歌》,然后以微薄的薪金陆续买来其余的《元素的新颂歌》和《第三卷颂歌》,并且期待有一天能取得聂鲁达的亲笔签名。天真而热情的马里奥,背熟了聂鲁达咏物的诗行,在偶然的机会下跟诗人谈起「比喻」(metaphor)来;当然,年青而纯朴的马里奥并不明白「比喻」究竟是甚么东西和把戏,聂鲁达就告诉他那是借用另外的他物来形容某样事物的方法,马里奥依旧不能明白,聂鲁达就从身边的大自然景观和生活对象跟他逐样说起,例如哭泣的天空、奔驰的海良。这是马里奥首度受到诗学的启蒙,也是小说主角二人情谊的发韧,这个充满人情和诗意的场景,斯卡米达写来充满喜剧性和生活感,「比喻」并不艰深,就在我们的身边,祇求敏感的发现、想象的思考。马里奥从此恋上「诗人」的名号与身份,他说祇要能当上诗人,就可以畅所欲言的表达自己要说的话,聂鲁达反问他到底有甚么要表达呢?马里奥便说目前还没有想到,因为他还未成为诗人!读这个小说章节时,被聂鲁达与马里奥的性情深深吸引,一个早已扬名海外的国际诗人与一个长于渔村的平凡邮差,彼此能互相沟通,相信是在于那份赤子之心,对世界、事物的好奇与关怀,没有功利的企图,没有人际关系的计算和防范,交往来得那么自然,而且随年用深刻,是这部小说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再者,在这荒僻的渔村里,当大部份的人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却对作为「诗人」的聂鲁达这样敬爱维护,而理由祇是单单为了他是写诗的,具有文化修养的,已足够令人悠然神往了。或许,最珍贵的东西来自「纯朴」,一种简约的孩里之心,一份接近大自然的美好素质,一点待人诚恳愉悦的态度。当然,美丽的渔村不是乌托邦,仍有它的苦恼与危难,生活的人仍要为粮食和水电张罗和不安,夫妻、父母与朋友之间仍难免争吵冲突,而且在智利动荡的军政漩涡中,黑岛上的小小渔村更加不能避免牵连,何况那里住着一个影响智利文化、政治的诗人,聂鲁达的寄居,不但为主角马里奥带来成长的契机,让他在诗与政治的意识中觉醒,同时也把小渔村纳入了历史的版图,从它的动荡变化折射聂鲁达与智利最后的政治命运。
  Radford的电影改编自斯卡米达的小说,却由于拍摄的资金来自意大利,因而把故事的场景由智利的黑岛搬到意大利的小村上,并把时段由原著的1969到1973改为五十年代聂鲁达流亡海外期间,这样的改动无疑是大大削弱了原来故事强烈的政治性。1969至1973年是聂鲁达晚年生活与文学创作的高潮,同时也是智利国情最起伏不定的日子,民主选举与政治的得而复失,改革失败与军事流血政变的阴霾密布,穿插于聂鲁达由获选为总统候选人到退选,继而获瑞典颁发诺贝尔文学奖的殊荣,然后出使法国,回国后被政治监视等等的细节,交响而成一首诗歌铿锵、政治吶喊澎湃的乐章,让人恋恋无法释怀,智利的政变,聂鲁达的病逝,最后给小渔村和读者留下的祇是无穷的怅惘,身不由己的唏嘘,大人物与大时代的消逝,并没有变换美好的前景,小人物仍要挣扎求存下去,却无由选择自己和国家的命途。
4.名字、剧场与音乐
  我比较喜欢小说原有的名字《燃烧的忍耐》(Burning Patience),因为那是来自聂鲁达1971年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说词,斯卡米达把演说最后一段以收音机广播的形式引录在小说的情节里:
    我来自一个地处偏遥、而特殊的地理环
    境又与世界其它地方隔绝的国家,我是
    一个无名的诗人,我的诗是地区性的、
    痛苦的和多雨水的,但我一直相信人类
    ,而且从没有失去希望……祇要具有燃
    烧的忍耐,我们定能征服那座给予人类
    光明、公义和尊严的辉煌城堡。 

所谓「燃烧的忍耐」,是聂鲁达从法国象征派诗人蓝波(Rimbaud)的说话转引而来的,用以寄寓他对自己民族和诗歌的勉励,放在小说整个故事的脉胳里,「燃烧的忍耐」既是政治的也是爱情的,是智利人民面对严峻考验必经的阶段,是马里奥追逐爱情付出的代价,是聂鲁达等待黎明的心情与期盼。基于这层层叠叠的意思,小说后来更名《邮差》便失去了主题丰富的寄托,我想,小说之所以由《燃烧的忍耐》变成《邮差》,多少是因为1994年Radford改编电影成功后为了普及的原因。电影的名字就叫做《邮差》(The Postman),曾获1995年美国奥斯卡金像奖五项提名,并夺得其中一项最佳配乐奖,及成为美国影史上最卖座的外语电影之一。「邮差」的普及化与知名度,反过来修改了小说原有的名字,当中可以见出媒介无远弗届的力量。
  说到译名,中英剧团在香港「情迷拉丁艺术节」的话剧表演却弃用了「燃烧的忍耐」或「邮差」的名目,改为《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带点通俗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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