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百度推音乐下载服务因为…
来自远古的自然美——浅…
最新热门    
 
来自多雨水的地域——聂鲁达的文化想象

时间:2009-8-8 16:45:16  来源:不详
风味,未尝不是为了进一步让聂鲁达的故事走向流行的群众。古天农的改编贴近原著小说的面貌,把故事带回1969至1973的时段,而且在排演及公映之前亲自远赴智利走访原著作者斯卡米达, 足见导演诚挚的心思。短短两个小时的戏剧,发生在布景简单而细小的舞台上,饰演聂鲁达的演员冯禄德,以资深的演戏经验揣摩一代诗人的精神面貌与日常举止,演来风趣自然,生动活泼,又不失悲情,尤其是念读聂鲁达的诗歌,沉郁的声线载满沧桑的韵味,雄壮而落寞,为简陋的舞台空间增添了不少戏剧元素。祇是在故事的结尾,当智利陷入政变而聂鲁达又卧病在床的时候,戏剧由喜转悲的对应力量稍嫌不足,总觉得欠了一点时代转折、人物挫折的震荡力。值得一提的是整出舞台剧的音乐设计,除了原作者要求的三首乐章及歌曲外,其余的南美音乐全由口琴手陈锦乐及结他手周启良现场演奏,不但加强了现场感的效应,同时令观众更投入故事的氛围,而且陈、周二人的合奏丝丝入扣,时而幽怨时而热情的音调与旋律完全扣紧了剧情的峰回路转,也扣住了观众喜怒哀乐的感官情绪。
  由于陈锦乐和周启良的音乐演奏跟聂鲁达的诗情实在吻合得天衣无缝,琴和弦的颤动带领我们走入南美的山风和海浪,去而复来又来而复返的声演了聂鲁达或青春明媚、或叮当悦耳、或狂涛怒吼、或孤寂荒凉的诗歌世界,因此,我后来分别在「聂鲁达诗歌朗诵会」及香港电台的广播节目《演艺风流》之中借用了陈周二人音乐的声轨, 用以伴读聂鲁达的作品〈写给野兔和男孩的颂歌〉,现场的反应一致叫好,使我明白复活诗的魅力有多种途径,不同艺术的撞击,会有多重意外的惊喜。如果聂鲁达说他的诗地处偏遥,来自与世界隔绝的地域,是痛苦和多雨水的,那么,陈和周的音乐演译,无论是在舞台剧里、朗诵会上,还是大气电波的传送,于香港这个细小而边缘的位置,相信仍能共鸣彼此的拍和 。
5.诗与歌的并置阅读
  台湾歌手黄湘怡有一首歌叫做〈爱情太短,遗忘太长〉 ,是填词人李焯雄根据聂鲁达的诗作〈今夜我可以写〉改编而来的,内里唱出诗的行句:「今夜我可以写 最哀伤的诗句」、「爱总是太短 遗忘太漫长」,是聂鲁达情诗最富丽、哀伤而奔放的姿势!然而,我更想说的另一首歌是达明一派的〈爱弥留〉 ,每次听到总会想起聂鲁达的〈破烂颂〉 ,同是书写「耗损」,聂鲁达写的是对象的自然败坏:
    盘子裂了,灯歪了
    花瓶一个一个
    跌倒,
    …………
    而另一种空白
    在整个冬天里
    旋转旋转旋转,
    直至祇剩下花瓶的
    碎片,
    破烂的记忆,发光的尘。
而达明一派唱的却是生命与爱情的消磨:
    像我这永没法解释的苍白
    像永远盖着扑克
    像永远在转圈圈的笔划
    一生不过揣测
    像我这永没法青春的生命
    像永远转换布景
    像永远在转换圈圈的花瓶
    一生不过一声
    没一刻可以安静
或许,我这种诗和歌并置的阅读难免带点穿凿附会,〈爱弥留〉的填词人周耀辉不一定读过聂鲁达的〈破烂颂〉,但并置的巧合无碍于我们对聂鲁达的联想,假如对象会消失,而文字能永存,那么,同是关于「耗损」的诗和歌难道也不可以互相映照、互道衷曲吗?〈破烂颂〉的世界里一切对象皆会在大自然的规律中自行腐化、破灭,而「时间」就是凶手;〈爱弥留〉的歌声里爱情与青春都是脆弱不堪挽留,消逝是它们必然的宿命结果。当然,听起来这首诗和那首歌都同样地绝望悲伤,因为揭开了生命华丽的修饰后,诗人和歌者都让我们见到了现实的赤裸残酷!
6.因诗之名
  「聂鲁达诗歌朗诵会」结束的尾声,叶辉诵读了聂鲁达晚年诗作《疑问集》(The Book of Questions)的选篇,其中有这样有趣的诗行:「生命中还有更愚蠢的事情吗/比之名叫巴勃罗.聂鲁达?」 充份表现诗人到达晚年时的自嘲与豁达,对自我既肯定又质疑——聂鲁达原名Neftalí Ricardo Reyes Basoalto,1927年在文学杂志上读到19世纪捷克作家Jan Neruda的名字时,从此把自己改为Pablo Neruda 。叶辉说「聂鲁达」这个「借来的姓氏」早已取代了冗长的原名,成为一个国际认可的名字,而且声名远远盖过名字原有的主人,因此,聂鲁达在垂暮之年,忽尔想起这个久借不还、已经合情合理和合法地据为己有的笔名,不自禁地流露自嘲的意态。 「作家的名字」原来也是一个「比喻」,借用了他物或他人来为自我造像,日积月累,久经流传,也慢慢沉淀而成文化和历史的记号,指涉一套诗学精神或一段传奇故事,以及因「名字」而来的种种文化想象。说起「聂鲁达」,除了他丰富的诗歌艺术与跌宕的政治生涯外,还有智利多雨水的山区、斯卡米达笔下情思单纯的邮差、Radford镜头下朴实幽雅的诗人举止与言谈,以及变化丰富的南美音乐;而在香港这个小岛上,无论是数十年来中文世界的介绍和翻译、舞台上戏剧空间的转移,还是朗诵会上广东语言阅读的盛载,都不能避免是文化交流里的异域设想。说到底,没有人能还原名字背后的真像,名字的呼唤祇给予我们宣读自我的权利,在此乡共鸣彼邦,让群山回响和应!正如这篇文章一样,因「聂鲁达」之名,书写一隅之地一小撮人对拉丁美洲的文化情愫,让发生过的事件定镜存案,让因「诗」而来的快乐延续日后的思量,让名字继续流传下去……
 
注释:
  饮江:〈美人鱼〉,《于是你沿街看节日的灯饰》,香港:呼吸诗社,1997年,页83-85。
  聂鲁达:〈关于美人鱼和酒鬼的故事〉,邹纬译,《聂鲁达诗歌朗诵会》场刊。
  紫罗兰书局主办:「聂鲁达诗歌朗诵会」,2005年11月5日,出席朗诵会的诗人共有14位,除饮江外,还包括钟国强、陈智德、黄灿然、叶辉等,以音乐和舞蹈作跨媒介演出,大会并印发聂鲁达诗歌中文场刊。
  也斯:〈美人鱼和野兔——谈聂鲁达的两首童话诗〉,《书与城市》,香港:香江出版社,1985年,页126。
  Manuel Durán and Margery Safir, “The Man: A Biographical Outline.” Earth Tones: The Poetry of Pablo Neruda. Bloomington: Indiana UP, 1981. xiii – xxviii.
  Antonio Skármeta. The Postman. New York: Miramx, 1993.
  The Postman. Dir: Michael Radford. Cast: Philippe Noiret and Massimo Troisi. 1994.
  聂鲁达:〈手表颂〉,刘硕良主编、赵德明等译:《情诗‧哀诗‧赞诗》,广西:漓江出版社,1992年,页250-251。
  聂鲁达:〈猫颂〉,同注[8],页305。
  这段引录我是从斯卡米达的小说英译本翻译过来,原文英译及故事情节见注[6],页91-92。另外,聂鲁达1971年在诺贝尔文学奖授奖仪式的演说词全文中译,可参考:〈吟唱诗歌不会劳而无功〉,收录于江志方、江禾等译:《聂鲁达散文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7年,页141-152。
  香港中英剧团:《事先张扬的求爱情件》场刊,2005年10月,页8。
  洛枫、卢伟力、张璧贤主持:〈游走于政治与爱情之间:诗人聂鲁达〉,香港电台广播节目《演艺风流》第3集,2005年11月19日播出。
  根据资料显示,香港早于四十年代已于报刊杂志上译介聂鲁达的生平和作品,七十年代更是高峰期,至今一直持续不断。详细资料可参考香港中文大学的「香港文学数据库」(http://hklitpub.lib.cuhk.edu/litpage.jsp);或也斯:〈70年代的拉丁美洲文学热〉,香港:《经济日报》,2005年10月28日,版C5;陈智德:〈中文世界里的聂鲁达〉,香港:《信报》,2005年11月5日。
  黄湘怡:〈爱情太短,遗忘太长〉,收录于陈冠宇:《爱是我们的》专辑,台北:新力唱片,2003年。
  达明一派主唱:〈爱弥留〉,收录于《为人民服务作品全集》第五集,香港:宝丽金出版及发行,1996年。
  聂鲁达:〈破烂顉〉,同注[8],页300-303。
  聂鲁达:《疑问集》第32首,「聂鲁达诗歌朗诵会」场刊,同注[3]。
  同注[5],页XV。
  叶辉:〈何用浮名绊此身〉,香港:《明报》,2005年11月8日,版D5

上一页  [1] [2]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