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时代狂人贾宝玉——剖析…
贾宝玉:狂人形象的精神…
最新热门    
 
《狂人日记》:病人-动物-厉鬼——的书写?

时间:2009-8-8 16:45:37  来源:不详
神?为什么鲁迅要以这些视角作为自我关照的来源?

    “ 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第一节日记从很好的月光开始,即可以让我在夜晚看清楚对方的表情,当见到了一个三十多年未见的人——他是谁呢?没有直接交代,应该是第二节的赵贵翁。因此,小说保留了狂人前言不搭后语的特征,自己狂言乱语,口舌结巴的症候,只是写了自己的精神爽快,一方面很清楚,但另一方面马上警告自己要小心:分裂开始于何处?赵家的狗的眼神:为何狗看我两眼就导致我的害怕!狂人被狗一看,如同得了狂犬病——一种让我发疯的病?

    何谓害怕?这一次的害怕有什么症候?

    其实狗是看人的,为什么赵家的狗看我两眼,我就“怕得有理”呢?

    一方面是赵家——赵可能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名字之为贵-翁),他家的狗也仗势欺人,如同第二段写道他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但是,另一方面首先出现看着我的是:狗的看视,而且在夜晚!

    狗在夜晚对我的凝视——这才是让我害怕的来源!最初的害怕来自于动物,一只家狗——并不是野狗,这意味着我还明白害怕的对象,不是惊恐,不是恐惧,后者意味着害怕对象的不明确。为什么是动物的眼神让我害怕呢?因为狗对我的看视,我也看到了狗的看视,我也成为了狗?成为了动物?但是文本并没有如此写!

    第二节则没有了月光,我就觉得不妙,有月光与没月光的差异何在?我害怕看不见对方?我要辨认,一种辨认——尤其是看见对方——因而集中在眼神上——的意愿主宰着自我叙事。因而接着我想到的就是早上的赵贵翁奇怪的眼色:奇怪在哪里?——不是我怕,而是怕我,似乎想害我——就应该让我害怕啊!接着也描述了其他人也是如此,还有一个最凶的人张着嘴——对我笑,让我发冷或害怕!

    但我不怕,哪怕是孩子们的眼色与铁青的脸色,为什么不怕,因为没有仇恨!在这里,仇恨——文本的用词只是“仇”——对“仇”的报复和冤对才是让人害怕的根源:“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这里实现了一个对称的凝视结构:这些怪的眼睛——似乎怕我,也导致了我的怕,此外还有伤心!伤心是来自于对孩子们眼神的叹息!当然也是与曾经的伤害有关——虽然我并没有伤害这些孩子们!

    怕-害怕-伤害是与仇-仇冤或仇恨联系起来的:从狗的眼神让我害怕,到别人的怕我,再到我的害怕,最后落实在自己的伤心上——这构成了这个文本的基本问题:也许疾病的病源来自于害怕?因为怕来自于曾经的彼此伤害,伤害导致了结仇,最后凝固为仇恨的对象,以及相互之间仇恨的转化?仇的报复如何施行呢?这里没有回答,也许即是通过——吃——施行?

    对“怕”的结构的展开揭示了这个文本的病理学话语?我们如何从一个小说的文本转向病理学的术语?通过身体这个自体如何转向喻体?在这里,是怕这个基本的生命情调!而怕又是通过眼神和嘴巴的面部器官表情来实现的。

    害怕——对他者的怕以及对伤害导致报复的怕——导致了疾病?或者说,在怕的彼此投射中——别人怕我(可能也是我已经先怕他了,只是我病态地投射自己的怕在对方身上而已?)——我怕别人,而且导致了对报复的怕,“怕”通过报复充实了!

    我们知道,在哲学中,是海德格尔在他的《存在与时间》中,受到克尔凯郭尔在《恐惧与颤栗》以及《概念恐惧》等著作中对恐惧的分析,而思考了“怕”(或恐惧)与“畏”的差异,而且认为,只有通过死亡之畏——才可能发现自我的自身性,但是,海德格尔几乎没有分析他人和自己之间的害怕、伤害与报复的伦理情态(如同他从来没有说过斯宾诺莎一般,或者如同后来勒维纳斯所批判的那样),后来莎特在他的《存在与虚无》中分析了他人对自身的逼压——“他人是地狱”。如果我们回到对害怕和畏惧的生命情调进行分析的发端人克尔凯郭尔那里:让他恐惧与颤栗的是亚伯拉罕拿自己的儿子以撒献祭的事件——一个牺牲自己儿子,爱一个人是把死亡给予他(以德里达的阅读来看)——一个关涉到神圣秘密的信仰事件。因而,阅读这些日记的我们——这个古老文化的儿子们——似乎都会被传染,都会成为病人——可能已经被这个文化本身所吞噬着!或者说可能正在处于被捆绑——以撒的捆绑的命运之中(参看圣经《创世记》第22章)——正在被自己亲爱的父亲沉默地、秘密地押往去摩亚山献祭的路途之中?当然,在这里,在我们的文化,则是被吃的可能性、被献祭牺牲作为食物的可能性!

    阅读这个故事,可以让我们从这个恐惧与咒诅、从这个无法逃避的被吃的命运中摆脱出来吗?

我们可以如同海德格尔一样展开“怕”的三重结构:

    “谁在怕”——我在怕:但是这个“我”是谁呢?一个狂人,一个病人,一个所谓不正常的人!那么,有着正常的怕——应该的怕——那是敬畏或者畏惧了?比如法律要求人的怕——作为警告的使人怕?有着不正常的怕——对虚假之物的怕,自己做了坏事之后的怕,尤其是幻觉所滋生的怕,等等,这些是虚假的或者无价值的怕?但是,就怕本身而言——都是怕,所谓合理的怕与幻觉滋生的怕也是怕,怕也可以作为使人怕——怕之怕——的手段?怕之后还有怕——支配怕的怕是什么?在传统中那是上帝或者审判者?
    “怕什么”——这里是怕报复,怕别人的仇恨和怨恨。在这个,是通过它者的眼神来实现这个怕的意义的。而且是动物化的眼神来充实的,尤其是通过“吃”的姿态来展现的。
    “怕谁”——怕的对象:在这里,是那些人,从赵贵翁到小孩子,而且包括自己的亲人,最后是自己!而且,这个结构可以反转:自己怕别人——也是别人怕自己的反转,有着相互性!

    而且,这三个结构之间是贯穿的:怕的人也可以使“怕的对象”怕,怕的内容之为躯体也是怕者自身的可能躯体!最后,吃——这个当作姿态可能支配了这个结构:怕者也吃过人——吃人是怕的内容——被怕者即是吃人的人!

    把“怕”与“吃”联系起来如何可能的?鲁迅如何达到了如此的魔眼或者鬼眼的洞察和灵视:从古书上,从每一个人的脸孔上,从动物上,都看到吃——吃人——的这个动作姿态的呢?这是鲁迅本人视像幻化的能力?也许,书写者本人在如此的灵视之中——已经是一个反常的人——一个同时洞穿了人世与地狱的有着双重凝视之眼的生命?如同尼采那般?

    那么,在鲁迅的这个文本里,是否在寻找一个个体的病理根源——隐含着文化生命的病理——也是在发现一个秘密?如果我们读到后面第十节——“易牙蒸了他儿子,给桀纣吃”这个原发的事件,【据野史,我们还知道文王被纣王逼迫不得不吃自己儿子肉和喝汤,以确保自己今后的复仇、拯救民众疾苦的使命),一直吃到当今,儿子们一直成为可以吃的对象(还有与孝道有关的“郭举埋子”的牺牲儿子让自己母亲吃饱的故事——也是与吃有关!我们在《朝花夕拾》中将会读到!)】“我”这个儿子开始害怕,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的根由?

    在日记小说的开始,因为狗的看视,我也可能成为了动物,而人是吃动物的,我也可能成为吃的对象?

    但是,我们在前面两节还没有看到“吃人”二字!或者说,通过害怕到仇怨,隐含了相互之间关系如何解决的问题:通过“吃”?这是动物的眼神告诉我的——我自己的身体可能也是一个动物?

    第三节,在失眠之中,狂人自己就展开了对这个问题的研究——“研究”这个文气的“现代词”无疑是狂人自我思考、自我探究的开始!如同这个小说的日记体带有自我探秘的意味。

    追问自己被仇恨的根源就扩散到很多人的脸色上——也许是所有中国人的面孔上了,尤其是一个女人打他儿子——在这个文本中,儿子,孩子是有着不同时间性样态的——未来的可能性,相对于有着老履历的吃人的传统,以及我而言的!一个咬字——咬你几口——口本来是吃喝,现在有着咬的姿态——这是动物化了,但是,他她的眼睛却看着我——因而产生了青面獠牙这个词的感受——无疑,这是更加凶狠的动物面孔,甚至带有鬼魂的模样。

    任何观看行为都可能包含如下的四个基本维度:我对自己的看视——我是谁,我对别人的看视——他被我看着什么;他人对我的关照——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我可能并不知道;我自己对他人对我的关照——我可以感受到的他人对我的关照——这个已经与前面有所重叠了。

    在这里,我对自己的关照——在最后是把自己也看作吃人的人了,但是,在第三节,因为我被陈老五拖回家,但是家里的人却装作不认识我,他们的眼色如同别人一样——我在亲人眼里都不是自己了——中国传统是通过亲人来辨认自己的来归位和确认的(所谓的亲在)!因此,我就把自己关闭起来,成为了宛如一只鸡鸭——成为了动物。我对自己的看视——如同前面狗的看视——我再次成为了动物。

    这也难怪——我生活的村子就名为“狼子村”——如同阿Q临刑前看到的饿狼的眼睛——要咀嚼他皮肉、咬他灵魂的眼睛——在鲁迅的书写中,这已经暗示了被吃的可能性!或者大家都是在狼窝里!

    因为一个大恶人给打死了,听说有人吃了他的心肝——因为可恶,就有了可以被吃的资格——还是有着壮胆的功效:我们文化的同类相感的医理学其实在这里已经被嘲笑为同样的病理学了。但是,我随便插一句话——我一旦开口说话——似乎我的口就在吃人——吃过这个恶人的心肝,在我大哥的眼里,他们的眼光告诉我——我也吃过人肉了!

    因此,吃人的主题立刻被点明了:“他们会吃人,就未必不会吃我。”——这个狂人与其他人的差异在于:他的自我暗示,自我归回,自我关照,自我反思的能力特别强了——他从不麻木——这个与阿Q差别很大!

    在一定意义上,阿Q在鲁迅那里,是中国文化生命低于动物的状态——一种漠然的中性:当身体疼痛时会短暂性觉醒(如同动物),但是永远不可能有着自我的责任与生命灾难的预感(临死前的恐惧带有动物性,但是却没有动物反抗的意志力,缺乏预觉,为什么会如此?一方面生命力不再旺盛——低于动物,另一方面,人性的自我觉醒一直被压抑了,没有自我意志表达的机会,反而挤压了动物生命力的发达)。

    而狂人呢?则有着高于人的生命状态——比所有人都自醒——处于癫狂的边缘:一种过于自醒,或者说过于敏感,超过了常人的所谓理性或者知性状态,对生命力本身的存活——吃人与存活——对危险最为敏感,对变异的事物最为敏感,因为他处于害怕的情调之中——他还残留有敬畏生命的微弱意识——因而高于常人!所谓尼采般的“超人”?

    因为他有着超越的“高度”:所有他可以发现我们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