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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的文化三说

时间:2009-8-8 16:46:12  来源:不详

冯友兰的“贞元六书”各有所侧重,又相互配合。如果说《新理学》《新世训》《新原人》《新知言》四书算作新理学思想体系的理论篇的话,那么,《新事论》《新原道》可以算作其思想体系的应用篇。《新事论》运用新理学的理论观察中西文化差异,研究中国社会发展走向;《新原道》运用新理学的理论研究中国哲学史,概括“极高明而道中庸”的中国哲学精神。通过这两本书,冯友兰提出见解独到的“文化类型”说、“继往开来”说和“道统新续”说。

 

一、“文化类型”说

 

    文化问题是五四以来思想学术界讨论得最热烈的热点问题之一,也是冯友兰在青年时代就十分关心的问题。他在写出《新理学》一书之后,马上着手运用新理学理论进行中西文化的比较,研究中国文化的特点,探讨中国文化和中国社会的发展方向,并形成他关于文化问题和社会发展问题的看法。

1840年以后,西方列强用武力撞开大清帝国闭关锁国的大门,人们强烈地感受到中西两种不同文化的碰撞和冲突。学者们提出各种理论和主张,用以解释中西文化的差异,寻找化解中西文化冲突的方案。早期改良派和洋务派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精通西学的严复表示反对,认为此说有“牛体马用”之嫌,解决不了问题。他对中西之学的差异作了这样的描述:“尝谓中西之事理,其最不同而断严不可合者,莫大于中之人好古而忽今,西之人力今以胜古”;“中国委天数,而西人恃人力”;“中国最重三纲.而西人首明平等”;“中国尊主,而西人隆民”;“中国夸多识,而西人尊新知”[1]。陈独秀认为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在于:“西洋民族以战争为本位,东洋民族以安息为本位”;“西洋民族以个人为本位,东洋民族以家族为本位”;“西洋民族以法治为本位,以实利为本位,东洋民族以感情为本位,以虚文为本位。”[2]梁漱溟认为西方文化的特征是“意欲向前要求”,中国文化的特征是“意欲调和持中”。胡适认为中国是“人力车的文明”,而西方是“摩托车的文明”。1935年王新命等十教授主张建设“中国本位的文化”,胡适、陈序经等人则力主“全盘西化”与之相回应。冯友兰认为,这些看法虽然不能说全无道理,但是都犯了一个共同错误,即仅从“殊相”的视角看待中西文化的差异,把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分别看成两个个体,并且比较两个个体的优劣长短。“全盘西化派”肯定西方文化而否定中国固有文化,“本位文化派”肯定民族文化的主体性,却不能正视自身的落后与西方文化的优势。这种在“殊相”层面的比较,只是停留在表面,而无法深入到本质层面,尽管讨论得十分热烈,但仍不得要领,无助于问题的解决,因此必须转变比较中西文化的视角。

冯友兰从共相在逻辑上先于殊相、理在逻辑上先于事的新理学原理出发,主张从“类”即共相的视角看待中西文化的差异。他说;“我们可以从特殊的观点,以说文化,亦可从类的观点。以说文化。如我们说,西洋文化,中国文化等,此是从个体的观点以说文化。此所说是特殊底文化。我们说资本主义底文化,社会主义底文化等,此是从类的观点,以说文化。此所说是文化之类。讲个体底文化是历史,讲文化之类是科学。”[3]从殊相的观点看待文化,可以说是就事论事,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个体差异;而个体差异是不可学的。从这种观点看待中西文化的差异,往往流于肤浅、偏激之见,或者导致民族文化保守主义如“本位文化论”,或者导致民族文化虚无主义如“全盘西化论”。对于这两种看法,冯友兰都表示不能同意。从共相的观点看待文化,才可以是以理论事,才能透过表面的个体差异,发现文化类型之间的本质区别,才能解决中西文化会通的问题。

冯友兰从共相的观点看待中西文化的差别,得出这样的结论:

若从类的观点,以看西洋文化,则我们可知所谓西洋文化之所以优越的底,并不是因为它是西洋底,而是因为它是它是某种文化底。与此我们所要注意者,并不是一特殊底西洋文化,而是一种文化类型。从此类型的观点以看西洋文化,则在其五光十色底诸性质中,我们可以说,可以指出,其中何者对于此娄是主要底,何者对于此类是偶然底。其主要底是我们所必取者,其偶然底是我们所不必取者。若从类的观点,以看中国文化,则我们亦可知我们近百年来所以到处吃亏者,并不是我们的文化,是中国底,而是因为它是某种文化底。于此我们所注意者,亦并不是一特殊底中国文化,而是某一种文化之类型。从此类型的观点以看中国文化,我们亦可以说,可以指出,于此五光十色底诸性质中,何者对于此类是主要底,何者是偶然底,其主要底是我们所当去者,其偶然底是我们所当存者,至少是所不必去者。[4]

如果说从殊相的观点看待中西文化的差异,得到的是一种笼统的看法,那么,从共相的观点看待中西文化的差异,得到的是一种分析的看法。这种分析的看法,揭示某个具体的文化形态何者当存、何者当去,何者是主要性质、何者是次要性质,因而是深刻的、科学的。比如“所谓西洋文化是代表工业文化之类型,则其中分子,凡与工业有关者,都是相干的,其余,都是不相干的。如果我们要学,则所要学者是工业化,不是西洋化。如耶稣教,我们看出它与工业化无干,即不必学了。”[5]照冯友兰看来,西洋文化的可取之处并不是因为它出自西洋,而是因为它代表了“工业类型”的文化,这才真正是西洋文化优势之所在。同样道理,中国文化与西洋文化的差距,并不是地域上的差距,而是“工业类型”的文化与“农业类型”的文化之间的差距。文化类型与社会类型密切相关,与工业类型文化相应的是“以社会为本位”的社会,而与农业类型的文化相应的是“以家庭为本位”的社会。冯友兰形象地把拥有先进的工业文化的西方人比作“城里人”,而把拥有落后的农业文化的民族比作“乡下人”。在当今世界上,英美西欧等国处于“城里人”的位置,其余国家的人大都处在“乡下人”的位置,其中也包括中国。“乡下人”同“城里人”打交道总是吃亏,同样,文化落后的民族同文化先进的民族打交道也总是要吃亏的。冯友兰的这种“文化类型”说无疑比“本位文化”论和“全盘西化”论深刻得多、正确得多。

冯友兰指出,西洋人之所以掌握了比较先进的工业文化,并非因为他们是西洋人,而是因为他们最先实现了经济上的大改革,实现了产业革命,从而也最早实现了由“农业文化”到“工业文化”的转型、由“以家庭为本位”的社会到“以社会为本位”的社会的转型。他说:

这个大改革即所谓产业革命。这个革命是它们舍弃了以家为本位底生产方法,脱离了以家为本位底经济制度。经过这个革命以后,它们用了以社会为本位底生产方法,行了以社会为本位底经济制度。这个革命引起了政治革命及社会革命。[6]

通过对西洋人在文化方面之所以领先的原因的分析,冯友兰也看到了中国文化的出路和中国社会的发展方向。他认为,要想改变中国文化落后于西方的局面,赶超世界领先水平,“唯一底办法,即是亦有这种底产业革命” [7]。也就是努力发展工业,采用新的技术,把“生产家庭化底文化”转变为“生产社会化底文化”。基于这种认识,他对“清末人”办洋务表示同情,而对“民初人”有所批评。他在《新事论》中写道:“如果清末人的见解是‘体用两撅’;民初人的见解,可以说是‘体用倒置’。从学术底观点说,纯粹科学等是体,实用科学,技艺等是用。但自社会改革之观点说,则用机器,兴实业等是体,社会之别方面底改革是用。这两部分人的见解,都是错误底,不过,清末人若照着他们的办法,办下去,他们可以得到他们所意想不到底结果;民初人若照着他们的想法,想下去,或照着他们的说法说下去,他们所希望底结果,却很难得到。”[8]冯友兰对“清末人”的同情,实则是用以说明在中国发展实业的必要性,并非认同洋务派维护封建主义的立场;他对“民初人”的批评,主要是针对那时的“思想文化决定论”的错误倾向,并非反对科学与民主。从这个意义上看,冯友兰的同情或批评都包含着合理的内核。

冯友兰提出“文化类型”说和“产业革命”论,其理论依据主要是新理学的“理在事先”原则,但也明显地接受了唯物史观的影响。他在《新事论》中曾援引马克思的话说:“有一位名公说了一句最精譬底话,他说,工业革命的结果使乡下靠城里,使东方靠西方。乡下本来靠城里,不过在工业革命后乡下尤靠城里。在工业革命后,西方成了城里,东方成了乡下。乡下即靠城里,所以东方亦靠西方。”[9]冯友兰关于生产方式决定社会形态和文化类型看法,同唯物史观是一致的;但他没有对“生产方式”、“产业革命”等概念做出明确的规定,没有对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做出辩证的分析,因而与唯物史观又有所区别。

 

二、“继往开来”说

 

冯友兰提出“文化类型”说,运用新理学的理论论证中国文化实行现代转化的可能性和必要性,表醱一现出他企盼现代化的迫切心情。他强调文化的时代性,也注意到文化的民族特点。由于文化具有时代性,比较落后的文化类型应当向比较先进的文化类型转化,这涉及文化变革的问题;由于文化具有民族特点,每一民族的文化只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求发展,这涉及文化的继承问题。冯友兰依据新理学提出“继往开来”说,试图对中国文化发展中的继承问题做出理论说明。

按照新理学,共相和殊相是有区别的。从共相的观点看,可以把中国文化归结为某种“文化类型”,这是“性”的认识;从殊相的观点看,中国文化具有与其他民族文化不同的特点,这是“情”或“习”的认识。站在新理学的立场上,冯友兰拒绝使用“民族性”或“国民性”一类提法,照他看来,“普通说民族性者所说某民族的特点,有些是某民族于其时所行底社会制度的特点,有些是某民族的特点。所谓某民族某民族的特点,我们亦承认是有底,不过我们不谓之‘性’,而谓之‘习’。”[10]冯友兰认为,“性”作为共相来说,应该是不变的,某个体可以失掉旧性,也可以获得新性;而民族特点作为殊相来说,没有不变的。换句话说,一定民族的民族特点一定体现在该民族的历史当中。“我们试把某一国或某一民族的历史,与某一时截住,它的历史,在此一时以前者。即是它的国情。”[11]

冯友兰指出,认清国情对于民族文化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所谓“发展”,其实就是妥善地处理好“新性”与“旧情”之间的关系。从理论上说,任何“新性”对于“旧情”均有不合之处。然而.一国或一民族在某种情形中必须有某种新性,否则此国或此民族就不能存在、不能发展。遇到这种情况,即便采用革命的手段解决“新性”与“旧情”之间的矛盾,也是必要的。不过,这种“不合”只是性情关系的一方面,除此之外,二者还有“相合”的一方面。冯友兰在《新事论·释继开》中写道:

在上篇《判性情》里,我们说到一个社会的性与情。在上篇我们说,一个社会如有新性可以不合乎其旧情。在本篇里,我们要说,一个社会如有一新性,虽在一方面是不合旧情,但在又一方面,亦须根据旧情。若其完全无根据于旧情,则此社会压根即不能有此新性。一社会如有一新性,就其在一方面是不合旧情说,这是 “开来”,就其在又一方面须根据旧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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