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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寒食节的兴衰看官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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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不入日本考

时间:2009-8-8 16:46:21  来源:不详
来日本的记载,并见于《古事记》和《日本书纪》。繇是以后,日本的统治者非常重视搜求中国古代典籍。推古朝十二年遣隋使入隋,直接任务除了与隋通国交外,就还有“时国家书藉未多,爰遣小野臣因高于隋国,买求书籍”[21]一项。《旧唐书》玄宗开元初,“又遣使来朝,因请儒士授经,……尽市文籍泛海而还。”[22]天平胜宝四年,《佛祖统纪》又载,孝明天皇“遣使入中国,求内外教典。”[23]被派遣来中国的日本使者、僧侣们,都颇为留意对中国书籍的收求。以吉备真备为例,他从中国搜求携回的书,就有《唐礼》一百卅卷,《大衍历经》一卷,《大衍历立成》十二卷,《乐书要录》十卷。[24]而至今犹存的《日本国见在书目》,[25]从各种角度和侧面反映了中国典籍传播日本的情况。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有关寒食的记载,自然也传到日本。如当时深为日本人所喜爱的白居易的诗集中,就收入多首关于寒食的诗篇。 [26]而更有力的论据是《荆楚岁时记》的东传。 解释日本的宫廷行事与民间行事时,《荆楚岁时记》是最常被引用的书。因而被坂本太郎称为是年中行事的来历事典、指南书。据坂本太郎考证,《本朝月令》、《年中行事秘抄》均曾引用中臣丸连张弓等在天平胜宝五年(753 年)正月五日的勘奏。而勘奏中的风俗记事,可以推定是参考《荆楚岁时记》而做的。[27]因此,就时间上来说,《荆楚岁时记》早在奈良初期即已传来日本。又宽平年间成书的《日本国见在书目·杂传家部》收入“《荆楚岁时记》一卷”此外在《总集家部》还收入了“《荆楚时序》一”,[28]这两种书的异同今天不详,但就这些资料可推知《荆楚岁时记》确实很早便传来日本,并且,在当时确实曾做为日本统治者设立年中行事的重要参考文件。而如众所周知,《荆楚岁时记》一书中,关于寒食及其由来、寒食的别名及寒食的行事内容,都有很详尽的介绍。就是说,典籍文献中,有关寒食的由来、传说、具体行事及唐朝有关寒食的新俗,很早便已传到日本了。
    不仅如此,日本遣派入唐的使者和僧侣,曾经在中国度过寒食节的也有很多人,其中有的还留下了相应的记录。在世界上相当有名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记载了日本僧人园仁在中国的亲自经历。此书因为记录了有名的会昌灭佛的具体材料,而屡屡为史家所引用。而其开城四年二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园仁在楚州记曰:
    此三个日是寒食日,此三日天下不出烟,总吃寒食。又开城五年二月廿三日,园仁飘落于山东文登县境内,复记曰:
    廿二日寒食节,三日断火。
    又卷三,会昌二年二月十七日,记曰:
    十七日寒食节,前后一日,都三天假,家家拜墓。[29]园仁以外,来唐的日本使者、僧侣中,多有寒食期间滞留中国的。他们当同圆仁一样,对中国的寒食之俗有切身体会,归国以后,亦会有所言及。从另一个角度看,以天平年间鉴真渡日为代表,在日本还有许多中国人,他们也都是知道寒食的。
    综合以上几方面的资料,可以肯定地说,在古代寒食为日本人所知晓。既然寒食是唐代的重要节日之一,而且在古代即为日本人所知晓,寒食不入日本,可以推想的唯一的结论,只能是日本人有意识未加导入。那么,寒食何以不入日本呢?导致日本人不引入寒食的是什么意识呢?
        四、秽的观念
    我们认为,导致日本人不引入寒食的,是古代日本人的秽的观念。
    秽即不洁。古代日本人认为,人们所处的安定的社会生活、社会关系,与包容这一人类社会的自然一起,构成某种“秩序”。而秽则是面对扰乱人所属的这一秩序的现象,社会成员所持有的不安和恐惧的念头,以及对这一扰乱现象的规避。这一切逐渐定着形成一种社会观念,就是秽。[30]
    《延喜式》的临时祭条,所规定的秽恶事计有:人死、产,六畜死、产,吃肉等。在其他记录中,记载有改葬,伤胎(流产),怀妊,月事,失火,埋葬等。从这些条日中可以看出,举凡与日常生活相左的非常事件,几乎都被看成是秽恶。而所有的秽中,死秽是最重的。比如,同依《延喜式》临时祭条:人死忌三十日(自葬日始—原注),产七日,六畜死五日,产三日(鸡非忌限—原注),其吃肉三日。此外,改葬及四月以上伤胎(流产)时忌三十日,三月以下忌七日。[31]从这些规定中,我们不难看到死秽最重这一点。
    与秽密切关联的另一个观念是触秽。即沾染或传染上秽。当一个人因某种方式接触到了有秽的人或事物,他将同样不同程度地沾染上秽,这就是触秽。
    秽是无形的存在。但是,它的存在却与时间空间均有相关。时间的长短、空间的广狭,都对秽的强度与存在有很大的影响。因而,由于各种条件的不同,人们对秽的感染程度也不同。《延喜式》规定,甲处有秽,乙入其处着座,乙及同处人同秽。丙再入乙处着座,则只丙一身触秽,同处人不为秽,乙入丙处,人皆为秽,而丁如入丙处着座,丁无秽。[32]就绝对空间而言,墙院可以阻秽,而道路、桥梁、河滩、荒野等因为地处于开放空间,除了秽存在的地方外,其他地方则无秽。就时间而言,距离秽发生的时间越长,则秽的强度越弱。最极端的例子是白骨无秽——尸体已腐烂成白骨,则不再为秽。[33]
    需要补充指出的是两种扩大化的倾向。其一、秽的观念愈发展到后来,所涉及的对象愈为广泛,有关规定也愈趋臻密。其二、行动主体的地位越高越神圣,则秽所涉及的对象也越宽泛。如前述河滩、道路等开放的无限空间,只有秽存在的地方才有秽,而不存在传染问题。但当天皇行幸、御或奉币使神舆通行的时候,在经过道路或河滩时,为避免触秽,事先仍需要对道路与河滩进行清扫。例如,《续日本书纪》天平胜宝元年(749年)十月十四日,为迎接八幡神进京, 有朝命清扫道路除秽。[34]类似的记载还可见于《日本三代实录》元庆六年(882 年)十月廿九日。有关的清扫河滩的事例,则可举《雅实公记》长治二年(1-105年)八月条及《兵范记》仁安元年(1166年)十一月十五日条为证。
    秽的观念起源于何时?这是一个尚待探讨的问题。据山本幸夫介绍,高取正男曾指出,8世纪至9世纪,律令贵族对于以死为代表的秽的禁忌,剧增到叠床架屋的程度。而大山乔平亦曾对王朝贵族的秽的观念,自9世纪到10世纪延喜年间的错综复杂化与肥大化多有注目。[35] 正如我们上面讲到的,死秽是秽中最重的一种。但据《三国志·魏志·东夷传》记载:“其死,有棺无椁,封土做冢。始死,停丧十余日。当时不食肉。丧主哭泣,他人就歌舞饮酒。已葬,举家诣水中澡浴,以如练浴。”[36]从“他人就歌舞饮酒”来看,则当时的日本人并无忌死的习惯。而在公元五、六世纪修筑的规模巨大的古坟,也在另一个角度,向我们证明当时秽的观念尚未发达。递及《古事记》、《日本书纪》的时代,秽的观念方始出现。在这两本书记载的传说中,伊奘诺尊入黄泉国的记载,明显反映出的思想的存在。[37] 而《日本书纪》大化二年(646年)三月条:“自畿内及诸国等,宜定一所,而使收埋,不得污秽散埋处处。”[38]这些规定,反映出至少在《纪》《记》的时代,秽的观念已经开始支配人们的某些行动。再进一步,到延历十一年(792 年)八月四日,山城国纪伊郡深草山西面以近于京城,被禁止埋葬。第二年,又有禁止采用京下诸山墓地树木之令。又大同三年(808年) 正月二十日,更以该地的泥土被用来烧做供御器的理由,发出了禁止在河内国交野雄德山埋葬的禁令。[39]可见在大规模引进中国古代文化的6至8世纪,秽的观念,做为日本本土文化的一部分,业已是不能忽略的存在。

    寻择由三世纪《魏志·倭人传》以至古坟时期的历史,到6 世纪以降秽的观念的存在,这期间出现的观念转型或文化断层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有趣现象。与这一断层同时出现的是天孙降临、天皇为现人神的观念。我私以为这两者之间是颇有关联的。强调神圣的同时,开始重视回避秽恶,这本是一个事物的一体两面。相关联的,是当时贵族层与百姓层的观念的脱节。翻阅《日本后纪》延历十六年(797年), 我们会看见这样的记载:禁止山城国爱宕、葛野郡的农民在自己家边葬死人。[40]在这样的禁令中,我们不难感觉出,当时的农民与贵族对死秽的感觉有多大的差异。这方面的问题,有待于今后的探讨。
        五、秽与寒食
    我们认为,寒食不入日本,是因为它与日本的本土文化不相容,并缺乏移植的必要的土壤。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对古代日本的秽的观念做了简要的介绍。那么,秽的观念是如何与寒食相关联的呢?
    对中国的寒食行事略做分析,与朝廷相关的根本内容有两部分:一、寒食禁火与寒食结束以后的钻火、赐火;二、风行于唐代的寒食扫墓。以下仅从这两方面入手,对寒食不入日本加以检讨。
      1.火与秽
    如上所述,寒食诸种行事的深层,是关于火的古老禁忌和信仰,它与古老的改火习俗密切相关。因为对于上古之人,火并不是单纯的物质存在,而是和水一样是构成我们这个世界的、具有某种灵力的存在。因此,它在使用一定的时间后,会和水一样变脏变浊,也和水一样,需要在一段时间内加以更新。《管子·禁藏》云:“钻燧易火,抒井易水,所以去兹毒。”兹毒者,注云“以时滋长之毒是也”。易火之俗相关的记载,散见于古代典籍之中。如“四时变国火,以救时疾”(见《周礼·司》,依据记载,对于取火的树木,也依季节不同而有不同的规定)。“旧毂即熟,新毂即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论语·阳货》)等等。而关于改火的时间,或立春后一日(《管子·轻重己篇》),或季春三月(《周礼·司》),或冬至(《后汉书·礼仪志》),或夏至(《居延汉简》简号5—10,10—27),各种说法不一。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唐代寒食改火的风俗,正是基于上述古老习俗的基础之上的,是对上述古老习俗的一种继承。
    在古代日本,关于火的古老禁忌和信仰,同样是存在的。然而,不同的是在日本,不是一年禁火一次,而是每到重要的祭典时,为了避免有秽,经常使用新火。依据记载,在古代日本的宫中行事中,神今食、新尝祭、六月、十一月、十二月忌火御饭,皆用 忌火。[41]所谓忌火,即新钻取的新火。《江家次第》忌火御饭条注云:“忌火,钻火炊爨,谓之忌火也。”又经延喜式云:“忌火庭火祭,宫主于内膳司行事,天安元年四月,内膳司祭火庭火神奉授从五位上,天平三年正月,神祗官奏,庭火御爨,四时祭祀,永为常例。”《大神宫仪式解》中,亦有关于忌火的近似的解说。从中可见,为保证火的清净,在日本宫中同样也有改用新火之俗,并且有专属天皇的,接受天皇从五位封号的宫中火神。
    为防触秽而经常使用新火的风俗的存在,对寒食传入日本有负影响。人类所共有的好奇心,永远促使人们接受新事物。它是促使各种文化在世界范围传播的重要的力量。一定意义上说,在古代日本宫廷,这种为了防止触秽而时时更用新火的习俗,虽然不同于中国的寒食之俗,但在功用上与寒食是极为接近的。也许恰恰因为功用这样接近的风俗存在,使寒食息火新火的风俗,失去了新鲜感,进而失去了传播的土壤。
    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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