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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韩国诗人对明诗的接受与批评

时间:2009-8-8 16:46:22  来源:不详
的地位,然兴衰匆遽,未能引起朝鲜诗家的广泛关注。直至英祖、正祖时始有人留意公安派主将袁中郎。李德懋《清脾录·袁王诗》云:“余尝称袁中郎‘榴火烂时诸彦集,蜡梅香里一骑归’之华艳。玩亭曰:‘犹不如王贻上白蘋溪上孤幢见,红叶堆中数骑来之神情迢迢。’”但是华艳并非中郎本色,德懋尚有不少误解,对中郎所说的“独抒性灵”了解并不深入。其孙圭景亟赞中郎之奇,《诗家点灯·袁石公名句》云:“袁中郎石公有诗曰:‘好梦因凉得,闲愁到水忘。’《读书》诗曰:‘拭却韦编尘,衣冠对古人。著来皆肺腑,道破益精神。把斧樵珠玉,恢网网凤麟。拟将半尺帚,匝地扫荆榛。’此真个道得读书法也,是非名句乎?世之骂中郎者多,至中郎者少,何也?”清人对公安派极尽嘲笑,斥其纤佻鄙陋,学无根柢。众口铄金,笑齿已冷,圭景却能不受纷言影响,因此我们不能不赞赏他的独具只眼。袁中郎之外,袁宗道、袁中道、黄辉、陶望龄、江盈科皆公安派一时名家,惜未有言及。
  竟陵之诗在朝鲜的传播境况尚不如公安派。李圭景仅为袁中郎鸣诬,锺、谭之名除偶为李宜显《陶谷杂著》指责明诗之弊时所提及外,更无言及者。
  朝鲜诗话深受中国诗话影响,时亦独抒己见,不为中原士子所转移,论王阳明、唐顺之、陈献章之诗即属此类。张维《溪谷漫笔》称王阳明《金山》、《泛海》“皆俊爽可喜,而《金山》诗是少作,尤奇”,又说阳明之诗“此等语皆诸儒所诋,以为过高近禅者,然自超诣动人”。《溪谷漫笔》成书于仁祖十三年(1635),其时阳明学盛行东南,并传入朝鲜,故张维自具识见,不独推七子。南龙翼《壶谷诗评》也将王阳明、唐顺之列为名家,但又认为二人宗法李梦阳,其说甚误。郑载仑酷嗜唐顺之诗,《闲居漫录》说:“仆于明人最爱唐顺之,如‘独树春深初著蕊,空山行遍不逢僧’,‘居并野僧方结夏,身随枯叶又经秋’,其高妙殆非明人语也。”李圭景云:“陈献章  字公甫,翰林检讨。其诗平淡中多奇句。”这几则诗话不仅当时难能可贵,即使今天也足以醒人耳目。
  顺便指出,阳明学东渐已引起当前学界的关注。李甦平先生认为:“据韩国史料《纳斋集·年谱》和《十清轩集》的记载,《传习录》在朝鲜中宗十六年(1521年)传人朝鲜;另一说法是据《西压文集》记载,《传习录》是在朝鲜明宗十三年(1558年)传入朝鲜。但《传习录》一传入朝鲜半岛,就受到了朝鲜性理学大师李退溪(1501—1570)的批评。”郑次根先生指出:“阳明学东传朝鲜朝是在1521年《传习录》初刊本出版以前。从当时明朝与朝鲜的文化和政治密切关系看,东传条件已具备,接受阳明学的思想条件亦充分……当时朝鲜朝使臣出使中国对盛行的阳明学风有所见闻,而且中宗十四年(1519)以后,明朝内阁与体部等官场已有王门出身官使多人出现,因此阳明学风得以向北方扩散并形成讲学的盛况。”《传习录》具体传人朝鲜的时间尚须进一步考订,但它的传人并不意味着阳明学在朝鲜的流传。一般说来,与明诗的东传一样,阳明学东渐亦有滞后性。相当于万历至崇祯间,朝鲜诗话中多次出现王阳明之名,似乎意味着阳明学已在朝鲜播传。此一问题关涉到朝鲜诗人与阳明学的关系,也关系到心学东渐的问题,故在此提及。
  此外,有关公鼐、魏善伯之评,虽各仅一则,价值却不容忽视。李德懋《清脾录·魏伯子》乃朝鲜诗人第一次称道易堂九子人物。李圭景《诗家点灯·公文介绝句尤工》乃第一次提及山左诗人公鼐,其说取自王渔洋《池北偶谈》,且“公文介燕”为“公文介鼐”刊印之误。清中叶,中原文士几不知公鼐、魏善伯其人其诗,而朝鲜诗家能道之,岂不可叹!
  
  四、明诏使诗及《皇华集》之评
  
  明代中朝使节频繁往来,明廷先后遣使170余次,使节多达200余人。朝鲜汉诗甚盛,明使一般择文学之士,朝鲜国王必选文学之臣为馆伴,宾主赓和酬赠,成为定例。朝鲜将明使之诗刊为《皇华集》,自明景泰初至崇祯朝,共刊行50卷,朝鲜文士徐居正、申叔舟、成倪、金安国等人唱和之作附焉。钱谦益、朱彝尊俱得览是集,然而《列朝诗集小传》仅论及张宁、龚用卿、朱之蕃、刘黄裳等人,《静志居诗话》所录更少,明使大都被明清诗话所忽视。除了中朝文学与文化交流的意义外,明使之诗的成就与价值仍是不应被忽视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朝鲜诗话的有关评论正是对中国诗话的一个必要补充和纠正。
  所谓补充,主要是指朝鲜诗话论使臣如倪谦、陈鉴、张宁、金浞、祁顺、黄洪宪、许国、魏时亮、董越、唐皋、朱之蕃、熊化、刘黄裳等人之诗,可补明清诗话之阙。邝健行先生指出:“《皇华集》中中国使臣的作品,一部分也见载于诸家的诗话,文字有时稍稍不同。诸家诗话有比《皇华集》优胜的地方,在于对作诗的背景或具体情况说明,甚或对作品有所评议,从而增加我们对作家及作品的理解,不像《皇华集》只纯粹记录作品文字。”所论诚是,如成倪《慵斋丛话》论明使之诗,称倪谦“挥毫洒墨,愈出愈奇”;陈嘉猷“为人美容姿,须髯如画,信乎人与才两美也”;张宁以“大抵诗文皆飘飘然有凌云出尘之思,非他俗子所可仿佛也”;金浞“尤长于律,笔法臻妙,画竹入神”。金安老《龙泉谈寂记》论济川亭唱和说:“(祁顺与四佳)二公速略相似,犹两雄对阵,持久不决,奇正变化,莫不相谙。锋交战合,电流雷迅,揖让之风存乎旗鼓之间。虽堂堂八阵,举扇指麾,而仲达之算无遗策,亦未易降也。顺尝曰:‘先生在中朝,亦当居四五人内矣。’”皆足备诗家采摭。李啐光《芝峰类说》对明使之诗颇多指摘,然能合于诗理。明使之诗品题也在补充之列。诸家评说各出己见,权应仁《松溪漫录》以祁顺为首,倪谦、董越次之,金浞七言律极好,张宁未足比拟。郑林塘以祁顺为首,张宁次之。尹根寿《月汀漫笔》则认为张宁当列第一。李五峰认为许国第一,祁顺第二,张宁第三。李睟光所见不同,《芝峰类说》必推张宁为第一。
  所谓纠正,是指针对明清诗家偏见误解以作辩驳。中朝诗人唱和在朝鲜文士眼中是值得羡慕的,而在许多汉人士子看来则是附庸风雅,原无足观的,这显然有鄙薄朝鲜汉诗之意,明使之诗也同在郐下之讥。朝鲜诗人对这种傲慢的批评态度颇多不满,指出东人之诗不应被轻视,中朝唱和各有千秋。出于对明使的敬畏,朝鲜诗人有所顾忌,不敢直接批评《皇华集》。但伴随着明朝国力日衰,光海君时,情形已变。柳梦寅指出《皇华集》所收明使大都非杰出作者,《於于野谈》称:“《皇华集》非传世之书,必不显。于中国使臣之作,不问美恶,我国不敢拣斥,受而刊之。我国称天使能者必日龚用卿,而问之朱之蕃,不曾闻姓名。祈顺、唐皋铮铮矫矫,而亦非诗家哲匠。张宁稍清丽,而软脆无指,终于小家,其余何足言。”张维对黄孙茂的讥评尤为犀利,《溪谷漫笔》说:“崇祯丙子岁,登莱监军黄孙茂奉敕来我。黄是江西建昌人,壬戌进士,为人嗜酒疏阔,颁敕日屡失礼而不自知。沿途作诗,不解平仄,不知押韵。……黄公进士出身,官位通显,而作诗如此,中华文明安在哉!令人慨然。然近岁华使来者,黩货无厌,而黄颇廉,其长处亦不可掩也。”明亡后,论者更无禁忌,勇于斥责《皇华集》。金渐《西京诗话》认为明使所作兴象逊于唐,理趣不如宋,“是明人而已矣”。申防《屯庵诗话》说:“钱牧斋《皇华集跋》谓奉诏诸公贬调就之,以寓柔远之意,尤可笑也。前后天使有文者,盖不多人,岂皆文章之士?而我之傧接必简一时之英,岂至使天使自贬调降格以见护也?我朝诸公酬和之作,今皆见在,往往劘垒搴旗,横跨而出者,亦自不少。”所论自具道理,却不免贬斥太过。
  综上所述,朝鲜诗话论明诗有其历史局限性,但能匠心别裁,迭见新意,不仅是中国诗话的重要补充,也是独具一格的明诗批评。其价值主要有三:一是诗评价值。如论唐顺之、袁中郎,见解独出,很值得引起当前明诗研究者的注意。二是文献价值。有关明使之诗的记载与评价即突出地体现了这一点,如邝健行先生所说明使之诗“有些在中国还保留着,有些已不见了。如果我们要编纂《全明诗》或《全明文》,诸家诗话及《皇华集》是不可缺少的重要资料”。三是文学传播认识价值。如黎民表寄张佳胤诗“满目山川百战余”一首,权应仁《松溪漫录》载为罗万化所作,且字多舛谬,盖道听途说所致,许筠《鹤山樵谈》、李家源《玉溜山庄诗话》指出其误,由此可见明诗传播的一些情况。朝鲜诗话是明诗研究不可忽略的一环,加强这方面的探讨,将有助于明代诗歌及诗学研究的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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