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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吴藻词的悲情体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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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吴宓的道德观

时间:2009-8-8 16:46:46  来源:不详
其一,“克己复礼”。吴宓认为,人的心性中常分二部,其上者曰“理”,其下者曰“欲”,两者常起冲突。“理”胜则“欲”屈,常此以往,人成为善的习惯;反之,则“欲”自行其所适,肆无忌惮,人成为恶的习惯。以“理”制“欲”既不是全然禁欲,其本身也不是消极的,这如同骑马者为使马遵道而行,避免越沟跳涧,践踏禾苗,不仅要加鞭还要使用衔勒一般。所谓克己就是以“理”制“欲”,它体现坚强的意志,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而非容忍他人侵犯自己的权利。这是“实践凡百道德的第一步”。至于复礼,便是就一己此时之身份地位而为其所当为,换言之,即能随时随地尽自己的义务,而无所缺憾。如对父母孝,对兄弟友,对师长敬,对邻里睦,遇国有大事则执干戈以卫社稷,皆可称“有礼”。“故礼者,适宜之谓,乃精神上行事做人之标准,而非形式上步履饮食之规矩也”。繁文缛节属于形式,只可称“仪注”,不可称礼;同样,可以反对繁琐的仪注,却不应攻击“礼之本体”,因为后者体现着“通达之原理”,足应万变,阅千时而不废。 

其二,“行忠恕”。做大小事情都能一丝不苟,精勤专一,尤其当视公事之重要逾于私事,尽心尽力,是谓忠;宽于待人,是谓恕,就人际关系而言,“忠恕者,宁使天下人负我,不使我负一人之谓也”。“视我之义务甚重,视我之权利甚轻,而视人之义务甚轻,视人之权利甚重”[8]。凡人能行忠恕,国家未有不富强,社会未有不太平的。 

其三,“守中庸”。中庸之道便是有节制求适当,无过无不及之谓。 

其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二语并举,不可偏废。人当练就一种才智道德,藉此资格以俟外境。穷达非个人所能控御,但是凭已有的资格,则处穷固能独善其身,处达亦可兼善天下。同时,人生的幸与不幸,不在于名位的高低,而在于所居之职所办之事,是否适足以用我之长而行我之志。所以,志士的所谓穷达应有别于俗人的穷达。 

其五,“行而无著。”这是吴宓借用古印度《神曲》中的一句格言。所谓“行”,意为无论现实如何令自己不满意,都应当勉尽责任,兢兢业业,有所作为。所谓“无著”,含三层意思:一是作事须尽力,不必计成败利钝。二是“惟是为归”,作事当有正当的目的,正当的方法,不能有党见;三是秉公行事,不谋私利。 

上述是吴宓所提出的五大行为准则,大致都没有超出传统道德所已涉及的范畴,但他赋予了它们新时代的内涵。例如,讲“克己复礼”、“行忠恕”,与人我的权利、义务相联系;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行而无著”,则与要求实现个人的志趣和“惟是为归”,追求真理相联系。同时,值得注意的是,吴宓提出的行为准则又无不浸润他的“一多”形而上学的思辨。例如,他讲“礼”与“仪注”的区别是如此;讲“守中庸”时也是如此。吴宓为了让人更好理解守中庸,写了《论事之标准》一文,其中特意列出了以下对应的范畴:多、一;成、在;变、定;动、静;相对、绝对;特殊、普通;分、合;暂、久;量、质;浮象、实在;用、体;末、本;物质、精神;外形、内质;意见、真理;分析、综合;观察、领悟;知识、信仰;等等。他进而写道:“吾信‘一’与‘多’之存在,相互对立,不得抹杀其一。推而衍之,‘一’之变形,为在定静绝对普遍合久质实在等;‘多’之变形,为成变动相对特殊分暂量浮象等,各成对偶而同时并存。……凡论人事,须于‘一’、‘多’两类同时并重,苟摒绝其一而不计及,则理论不能圆满充实”[9],必生偏差。说到底,所谓守中庸,就是要自觉把握“一多”的关系。 

与此同时,吴宓复强调宗教对于实践道德的意义。他认为凡人立身行事及其心性,可分为三级:上为“天界”。立乎此,以宗教为本,笃信天命,甘守无违,中怀和乐;中者为“人界”。立乎此,以道德为本,准酌人情,重中庸与忠恕,以理制欲,人进文明;下界为“物界”。立乎此,不信天理人情只见物象,率欲而行,无道德可言。这可以婚姻为例。若立“天界”,一旦结为夫妻,不论祸福,终身不改,恩爱不稍减;若立“人界”,遵依社会习俗,一切持平,至于家庭及离婚之事,以不伤于忠恕信义之道为限;若立“物界”,尽可效法禽兽,纵欲而已。宗教道德本意均在教人向上,前者的功能在超度第一、二级的人均至于第一级,后者的功能则在援引第三级之人至于第二级[10]。宗教与道德的关系,有两层含义:一是“谦卑为宗教之本,克己为道德之源,此所以宗教实足辅助道德”[11];二是,不仅如此,就天人物三重境界而言,宗教又是道德升华的极至,故“必以宗教立道德之本,而济道德之穷”[12]。 

吴宓的宗教观同样受其“一多”思辨的观照。在他看来,宗教的本体,即在于相信宇宙间有超乎理智为人所不能知的至善者——神,并奉此神感化人使之向善。依英国诗人安诺德的说法,“宗教者乃道德而加以感情者也”。这便是“一”。而基督教、佛教、回教等,皆无非是宗教的浮象,即为“多”。现在世界上各派教徒互相攻击,以至于残杀,他们根本不懂得宗教的本体为何物。他尤其强调说,真的信宗教或信宗教自由,就当将个人因民族和历史的原因而加入某教派,视为偶然性,而坚定自己尊奉至善的信仰。吴宓说,自己生在中国,从小尊信儒学,这是偶然性,今后也决不作归佛或归耶之想。实际上,吴宓所谓的“神”、“上帝”、“灵魂”,说到底,是对“至善”的一种执著的追求或信仰。实践道德需要宗教般的热情和执著,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吴宓强调即使在现实中没有了宗教,也须在个人的心中保有一个宗教。 

吴宓承认自己是孤独的失败者,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但又无不自豪地表示,自己所以能不屈不挠,至今奋进,端在具有殉道者的情怀。他曾赋诗一首赠给处在逆境中的长沙艺芳女校校长曾宝荪,表示对她的支持,并在《空轩诗话》写下一段颇带感情的话,最为集中的表达了这一点: 

予方自伤《学衡》杂志、文学副刊之咸遭破毁,遂作诗一首以寄其同情。诗中“炉火烛光依皎日”句,盖喻言每个人之感情(炉火)及理智(烛光)极渺小微弱,但其源皆出于上帝。上帝有如皎日,其光热为无穷大,无穷久。是故人之辛苦致力于理想事业,所谓殉道殉情者,皆不过表扬上帝之精神,执行上帝之意志而已。然沧海不择细流,泰山积自土壤。苟能持此信念,则既不至:(1)贪天之功以为己力,因自私虚荣而忮刻争竞,亦可免。(2)由于一己之孤危之失败,而遂感觉诸种努力为无益无补,前途全成黑暗也。易言之,宓深信宗教与上帝。所谓宗教,乃融合(一)深彻之理智;(二)真挚之感情。信所可信,行所当行,而使实际之人生成为极乐。“上帝”者,即兼具无上之感情与理智之理想的人格,其光热力命皆无穷大,如皎日为一切炉火烛光之来源及归宿也。……宓生平辛勤致力之事,……亦由宓内心(虽不具形式)宗教之观念,上帝之信仰有以致之[13]。 

吴宓可以说实践了自己的道德观(这在下面将谈到),但却是一个孤独的失败者。他承认这一点,但于二者间的内在联系,却不愿作认真的反思。 

 

三 

 

吴宓于1917~1921年留美期间,曾师从哈佛大学的美国人文主义大师白璧德,接受其思想学说。归国后,孜孜以宣传人文主义为职志,人称“中国的白璧德”。白璧德的基本观点是认为,西洋近世以来,物质之学大昌,而人生的道理日晦,是非善恶观念将绝,私欲横流,道德沦丧,因之群情激忧,终酿成欧洲之大战。欲救时弊,须倡明为人正道。他说:“今将由何处而得此为人之正道乎?”当博采包括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孔子和释迦牟尼在内的东西圣哲的学说,“而加以变化,施之于今日,用作生人之模范,人皆知所以为人,则物质之弊消,诡辩之事绝。宗教道路之名虽亡,而功用长在;形式虽破,而精神犹存。此即所谓最精确、最详瞻、最新颖之人文主义也”[14]。 

人文主义的兴起,反映了白璧德诸人对西方资本主义的批判,同时,人文主义又是他们为欧战前后百弊丛生的西方社会开具的救世之方。它的核心无非是道德救世论。吴宓的道德观正是以此为摹本。人文主义侈谈心性,在西方社会已嫌隔膜,20世纪20年代它曾达到自己的鼎盛时期,但进入30年代后便迅速走向衰微。吴宓将人文主义的道德观移植到民族危机日亟,正经历着新旧激战的中国,更难免方圆凿枘,与时代大潮格格不入,使自己陷入了保守主义者孤独的境地。例如: 

“九·一八”事变后,全国抗战的呼声日高,吴宓的爱国热情虽不后于人,但他不是以明快的语言,着力去揭露日本侵略者的罪恶,抨击当局的误国,径直号召国人团结抗敌,却是发表了《道德救国论》[15],大谈“一多、两世界”、“精神必超越物质,道德(仁爱)必战胜武力(残暴)”。国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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