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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吴藻词的悲情体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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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吴宓的道德观

时间:2009-8-8 16:46:46  来源:不详
头,其“道德决定”论不仅愈显苍白无力,而且因空疏无补,为时人所冷落。此其一; 

道德观体现着一个人的价值取向。吴宓主中庸,这使他一开始便对持论激烈的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心存反感,抱有成见。还在美国时,他便撰文指斥后者是“持论专为诡激”的政客。他于“一多”偏重于“一”,即看重传统与规范,这与主张重新评价一切和思想解放的整个新文化运动,更自然扦格难通。此其二; 

吴宓是研究文学的,但他也让文学接受自己的道德观的观照,“伦理和艺术可悲地纠缠在一起,你常常搞不清他是在阐释文学问题呢,还是在宣讲道德问题”[16]。尤其是他坚持“文学之原理”、“批评之标准”是绝对的,因而固执地反对白话文、新体诗和新式标点,使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此其三。 

吴宓成了孤独的失败者。1928年他作有《落花诗》八首,自加诠释,道心中之悲凉:“新文化、新教育家主领百事,文明世运皆操其手”,“我所爱之理想事物,均被潮流淘汰以去。”[17] 

但是,文化问题毕竟是复杂的,有时不同观点间的争论,不可简单地“以胜败论英雄”。吴宓的道德观虽与时代大潮不合拍,也仍然包含着自己的某些合理性: 

其一,吴宓视道德为绝对的观念,固然不脱唯心的先验论;但他强调人类应当有追求真善美的崇高理想,不断净化心灵,完善人格,即注意保持与发展人文精神,从而维护社会和人类的和谐。否则,蔑视精神与道德,而专务物质与经济,人文精神日见迷失,“则科学变成(或用为)杀人之毒具,技术徒为作恶之助力,金钱财富惟长物欲而增痛苦”[18]。此种观点,体现了吴宓对人类的终极关怀,显然包含着可贵的前瞻性。 

其二,吴宓反对割断历史,主张博采东西方文化的精化,以培植当今渐趋削弱的人文精神,和提升国人的道德境界,显示了开放的文化心态。这固然不同于新文化运动倡导者们激烈的反传统,与其时不脱隆中抑西情结的东方文化派也判然有别。因之,将吴宓的道德观说成是维护旧道德,旧礼教,将其本人说成是儒教的信徒,是不恰当的。相反,吴宓敢于离婚,公开热恋自己的意中人,在当时实属大胆的反对旧道德、旧礼教的行为。吴宓说:“世之誉宓毁宓者,恒指宓为儒教孔子之徒,以维持中国旧礼教为职志,不知宓所资感发及奋斗之力量,实来自西方。……宓亲受教于白璧德及穆尔先生,亦可云宓曾间接承继西洋之道统,而吸收其中心精神。宓持此所得之区区以归,故更能了解中国文化之优点与孔子之崇高中正。”[19]这平心之论,应得到后人同情与理解。 

其三,吴宓言行一致,实践了自己的道德观。他宽厚诚实,与人为善。同为清华教授的温源宁回忆说,“他从不小气自私,总是以助人为乐”。“他对别人总是扬长避短,但律己却极严。他笃信儒家思想,并为我们提供了一位纯正儒士的形象。吴先生举止庄重,他对待生活认得很真,简直有点过分真,他‘端正’得不偏不倚,宁折不弯。然而,他又一点也不令人望而生畏”。好友吴芳吉家庭生活困难,吴宓长期帮助他,吴芳吉英年早逝,他又长期照顾其妻儿。解放后,吴为西南师院教授,工资多用以周济同事。“文革”中身处逆境,而不改初衷;他忠于职守,教书一丝不苟。“他像钟表一样守时,像奴隶船上的一名苦工那样辛苦地备课。讲课时,凡引用书中原文,别人也许会照本宣科念给学生听,他却不管篇幅多长,都要全部背下来”[20]。甚至在西南联大时期那样动乱艰难的岁月,他的此种严谨的作风,也未曾稍易;吴宓视爱国为高尚的道德行为,国人的天职,以为“救国就是救身”。抗战期间,学校两次决议让他休假,他都以“现为抗战时间,应加紧工作”为由,要求暂不休假,认国事重于私事。新中国成立前夕,国外有学校愿以高薪聘其出国任教,他拒绝了,表示“生为中国人,死在中国土”,更表现了崇高的民族气节和爱国主义精神;吴宓耿直不阿,“他从不怕对任何意见表示自己的态度”。当年他不赞成新文化运动,主编《学衡》杂志和《大公报》文学副刊与之抗衡,甘冒复古守旧的恶名终不悔。晚年处境危难,不仅表示《学衡》的是非功过、评说尚非其时,而且公开反对当时所谓“批孔”,结果复被打成反革命,遭到更残酷的迫害,最终含冤而逝。这正实践了他自己的诺言:“以真为归,惟理是崇,遵道而前,任其所之。只知有是非,而不容以利害苦乐人我今昔之见,扰杂其间。无所用其惶惑顾忌”[21]。 

 

 



[1] 黄世坦编:《回忆吴宓先生》,陕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73页。 

[2] 《道德救国论》,《大公报》文学副刊,第214期。 

[3] 《中华民族在抗敌苦战中所应持之信仰及态度》,《大公报》文学副刊,第213期。 

[4] 《论诗之创作》,《吴宓诗集》附录六,中华书局1935年版。 

[5] 《我之人生观》,《学衡》第16期。 

[6] 《马思恩格斯全集》第3,第5页。 

[7] 《论事之标》。 

[8] 《我之人生观》。 

[9] 《论事之标》。 

[10] 《论新文化运动》,《学衡》第四期。 

[11] 《我之人生观》。 

[12] 《道德救国论》。 

[13] 吕效祖主编:《吴宓诗及其诗话》,第250页。 

[14] 《白璧德中西人文教育谈》一文附识,胡先骕译,《学衡》第3期。 

[15] 《大公报》文学副刊,第214期。 

[16] 黄世坦编:《回忆吴宓先生》,第22页。 

[17] 吴学昭:《吴宓与陈寅恪》,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69、70页。 

[18] 《中华民族在抗敌苦战中所应持之信仰及态度》,《大公报》文学副刊,第213期。 

[19] 吕效祖主编:《吴宓诗及其诗话》,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50页。 

[20] 《回忆吴宓先生》第20、21页。 

[21] 《论事之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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