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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察·赞颂·同情——《聊斋志异》反映的中国农民问题

时间:2009-8-8 16:49:23  来源:不详
弱,既而奄奄僵卧,久之不动。”
    两个放牛娃下树观看,竟气绝而死。两个少年同恶狼相比,无疑是个弱者,却能运用自己的才能和智慧,令恶狼又怒又急,往复奔趋,且丝毫奈何不了自己,终使恶狼痛子奔号而死,这种以弱胜强,以柔克刚的谋略不能不说是高明的。《斫蟒》又表现了农民遇险不惊,生死相顾的无畏精神。胡田村的兄弟二人进山砍柴,遇巨蟒,走在前的兄长为蟒所吞,弟稍惊,即奋斧怒砍蟒首,蟒伤仍吞不已,弟即两手持兄足,拚力与蟒相争,终于将兄拉出,背兄至家,将息半年才痊愈。这种祸变当前,灾难临头时兄弟之间的祸福同当,生死与共的真诚情谊,蒲松龄给予高度赞扬,实际上是开掘了农民心灵深处的情操美。
    《农妇》又是从日常生活的角度反映了农村妇女独立自强,豪爽自快,是非分明,正义果断的品质。一农妇勇健如男子,“与夫异县而居”,自己在农村独撑门户,生活有赢余,则周济贫团者,又常“为乡中排难解纷”。令人称奇的是产后当日就能“肩荷酿酒巨?Y”,“负重百里余”。可见其独立自强的生活能力。她同附近尼庵一尼姑关系密切,结为姊妹。后来听说此尼有秽行,便“忿然操杖,将往挞楚”,被众人劝住。一日,途中偶遇,则当面责打之。真是豪爽正直,疾恶如仇,堪称女中丈夫。
    蒲松龄还歌颂了农民敬老爱幼的美好品德与情操,特别肯定了至诚至孝的人间真情。在《孝子》中赞颂了“事母至孝”的周顺亭,其母“股生巨疽,痛不可忍,昼夜频呻”,周废寝忘食,抚肌进药,数月不愈。后听人说“非人膏涂之不能愈”。则以利刃割下自已一片名肉,烹肉制膏,涂母创处,母疽不久即愈。蒲松龄认为这样的孝子才知人间之真情。《水灾》中蒲松龄描写的一对至诚至孝的农民夫妇更令人感动。康熙二十一年山东“雨暴注,彻夜不止,平地水深数尺,居庐尽没”。一农民抛下了两个儿子,同妻子挽扶老母,避向高坡,待回顾村中,已经变成了一片泽园。这对农民夫妻虽惦念两儿,但仍精心伺奉老母。待水落归家,两儿竟“并坐床头,嬉笑无恙”。本文最后蒲松龄说:“茫茫大劫中,惟孝嗣无恙,谁谓天公无皂白邪?”这虽表现出因果报应的思想,其精神实质仍是赞扬农民高尚的人格和人间的真情。

      (二)农民的反抗与复仇
    蒲松龄生活的时代是个大动乱的时代,是人民经受巨大苦难,无穷浩劫的时代,尽管经过康熙的努力,社会秩序逐渐稳定了,但处于封建社会末期,各种社会矛盾仍极其尖锐,已透露出不可救药的信息,清统治者还血腥镇压了人民的起义和反抗。山东谢迁、于七领导的农民起义也被残酷镇压,成千上万的无辜的农民都惨遭“炎崑之祸”,“碧血满地,白骨撑天,捐给棺本,材木一空”,蒲松龄虽反对农民起义,但他对清统治者的压迫和镇压是愤慨的,对被屠杀者充满同情。另外,当时政治腐朽,大小官吏贪婪荒淫已成为风气,赋税严重,权豪恶霸横行,水旱灾害,赤地千里,农民生活极其痛苦,这样一个充满痛苦、压榨、愤怒、抗争的,矛盾百出的时代气氛,蒲松龄是目睹身受的。
    在《野狗》、《公孙九娘》、《宅妖》等篇中蒲松龄虽然没有正面描写清统治者对山东农民起义的血腥镇压和屠杀,但作为一种时代背景,小说的情调格外悲戚沉重,充满着凄惨苦痛的气氛,小说中的人物也是凄楚哀婉,满腔怨恨,叙述语言也充满血腥味,隐曲而又鲜明地透露出对大屠杀的不满,对“连坐被诛者”的同情。
    《龀石》就直接写了一位王姓农民的反抗。王姓农民原为刑部官员家的庸人,因不堪其压迫,便逃入深山,以松子、白石为食,数年后,竟“遍体生毛”。此农民宁肯在深山与禽兽为伍,过着“白毛女”似的生活,也不肯忍受世间权势者的压迫,其反抗精神不谓不强烈。而《窦氏》蒲松龄则浓彩重笔刻化了一位农村的复仇女性。窦氏是一位连姓名都没有的天真纯朴而又美丽的十六七岁的农村少女,豪绅地主南三复避雨到窦家,窦父“殷勤泛扫”,“进酒烹雏”热情地招待他。他发现了屋中“端妙无比”的窦氏,便动了邪念。此后,便“时携肴酒”造访窦家,因南三复常来,熟悉了,窦氏也就“不甚忌避”了。一日乘窦父不在,南三复又来了,向窦氏表示“倘获怜眷,定不他娶”。并“指矢天日,以坚永约”。天真无邢的窦氏怀着一片痴情失身于这个狡滑的心怀叵测的地主之手,而堕入了灾难的深渊。后窦氏怀孕“产一男”,遭父痛打,窦氏寻南三复,南闭门不见,并告戒门人勿纳入内,结果:
    “女倚户悲啼,五更始不复闻。质明视之,女抱子坐僵矣。”
    窦氏在豪绅地主的欺骗,折磨之下而惨死了,窦父告官,又因南三复向官府行贿千金而得免。
    就常理而言,人死了,一切恩恩怨怨也就结束了。但是,窦氏不甘心这样白白地屈死,她的鬼魂以超人的神力向仇人讨还血债,窦氏屈死之日,正是她向南三复复仇的开始之时。南三复先娶一“大家”的娟好女子为妻,不久,新娘便溢死于后园桃树上,当南的岳父和南三复同来到新房中,却见新娘安然坐在屋里,新娘听见南三复的说话声:
    “色暴变,仆地而死。视之,则窦女也。”
    这是窦女的第一次复仇。从此,南三复家道衰落,数年没有人家敢嫁女于他,只好“远于百里之外聘曹进士女”为妻,新婚后,南三复又见:
    “女俯颈引带,神情酷类窦女,心中作恶,第未敢言。”
    天黑时,新人“引被障首而眠”。南三复掀被问女,“女已奄然冰绝”。床上新人竟然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女尸,又使当地人们“相传为异”。恰逢此时有姚孝廉之女新葬,隔宿遭盗破棺失尸,听到南家异闻,便到南家察看:
    果其女,南三复以“发冢见尸”的罪名,被判处死刑,这是窦女的第二次复仇。一个被欺骗、被迫害致死的农家少女,用鬼魂复仇的方式,在幻域世界,严惩了南三复,十分快意地为自己复了仇,表现了她至死不渝的顽强反抗精神,复仇的过程看似酷烈些,但蒲松龄认为南三复“始乱之而终弃之,非德也;况誓于初而绝于后乎?挞于室,听之;哭于门,听之,抑何其忍!而所以报之者,亦比李十郎惨矣!”
    《聊斋志异》不只写了农民个人孤立的反抗复仇行动,更难能可贵的是还写了集体的代表正义力量惩罚贪官污吏的反抗复仇行动。在《梦狼》中如狼似虎的贪官白甲,上京赴官时,刚刚离境,即遭寇阻,白甲欲倾囊献出所贪财宝以求免,诸寇堂堂正正,义正词严地说:
    “我等来,为一邑之民洩冤愤耳,宁为此哉!”
    说完,便砍掉白甲的头。《续黄梁》中那个把朝庭弄得“污气冤氛,暗无天日”,并且残酷地“荼毒人民”,致使“野无青草”的曾孝廉在充军云南路上,也遭各操利刃的群盗所阻,曾孝廉长跪求免:
    “群盗裂眦宣言:‘我辈皆被害冤民,祗乞得佞贼头,他无索取。’”群盗“以巨斧挥曾项,觉头堕地作声。”
    这里所说的“诸寇”、“群盗”大多是走投无路,求告无门的破产农民,蒲松龄注意到了这些被压迫者的集体反抗和复仇行动,前面说过蒲松龄是反对农民起义的,但从文中可见蒲松龄对惩治贪官污吏的集体反抗和复仇行动是抱充分肯定态度的,蒲松龄在时代的大黑暗中在农民身上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这种眼光是极其难得的。这同他惩治害民虐民的贪官污吏,惩治为害乡里的恶人的一贯态度是相一致的,他在《伍秋月》篇末曾说:
    “余欲上言定律:凡杀公役者,罪减平人三等,盖此辈无有不可杀者。故能诛锄蠢役者,即为循良;即稍苛之,不可调虐。”
    这种感情必然影响到他对农民个人或集体惩治贪官污吏,惩治土豪恶役的态度,所以,在《聊斋志异》中出现上述描写是毫不奇怪的。

      (三)农民的可爱和自尊
    蒲松龄对社会生活中善与恶、美与丑都有自已的道德评价,对生活理想有着自已的探索和追求,难能可贵的是蒲松龄能从家庭日常生活和田间劳动这个人们最习见、最普通、最平凡的社会生活的一隅,写出农民的可爱和自尊。
    农民中许多人都迷信天命,相信鬼神,对狐仙崇人更是深信不疑。偏有那么一些农民不畏奸邪,不惧鬼神,更敢于驱狐、捉狐,他们的所做所为,显得十分可爱。《农人》就写了这样一位豪爽诙谐,憨态可掬的农民。这位农民在山下耕地,其妻用陶器送饭,器中余粥总是被偷吃,农民心疑,潜藏窥视,见一狐探首器中,农人荷锄力击,器囊狐头不得脱,狐急触器令碎,越山逃去。后数年,此狐祟山南一贵家女,请巫师道士百术驱之不去。贵家女从狐口中得知,此狐独惧山北农人。女父遣人请来农人,农人着当年衣,入室即作锄地状,并虚张声势,大声斥责:
    “我日觅汝不可得,汝乃逃匿在此耶!今相值,决杀不宥!”
    狐吓得哀鸣于室,抱头鼠窜而逃。此农民先是对偷食的狐无所畏惧的猛击,后是扮作当年之状,声色俱厉,恫吓这个受惊之狐。这位农民,急人所难,勇于驱狐,幽默诙谐,憨态可掬,实是可爱。《狐入瓶》写一村妇用计捉狐,更是可敬可爱。万村一农妇为孤所崇,驱遣不去,非常忧虑。但这位村妇在祸患面前,一不求神,二不问鬼,而是细心观察,终于发现一旦村妇的丈夫归来,狐就藏入门后的瓶中。一日,狐又窜入瓶中,村妇急以棉絮塞住瓶口,放入锅中“燂汤而沸之”,狐热得在瓶中急号,妇不语,久之无声,村妇“拔塞而验之,毛一堆,血数点而已”。这位村妇在遭狐祟之灾时,不惊不慌,不急不燥,从容不迫,用自已的力量,靠自己的智慧,严励地惩罚了祟人之狐,真可谓有胆有识。
    《青蛙神》是一篇貌似荒诞神怪故事,实际却是绘声绘色的家庭生活小说。蒲松龄塑造了一个自尊自强而有骨气的青年农民形象。我国江汉流域有青蛙神祟人降灾的传说,一旦触犯神怒,家中几榻,墙壁皆是青蛙,甚至赴汤蹈火,跳入饭中,弄得家人惴恐。杀牲祭祷,神喜则已。薛崑国是楚地青年农民,因聪慧,恣容美,为青蛙神看中,欲将女儿十娘嫁给他,薛父敬畏青蛙神,不敢以异类相拒。婚后不久,婆媳间便发生了矛盾,十娘整日凝妆端坐,不操女红;崑国的衣履,乃靠母亲操劳,母亲十分不满,便对嗻国诉说:“儿既娶,仍累媪!人家妇事姑,吾家姑事妇!”十娘闻听也使性任气,反唇相讥,且又盛气凌人,认为自己入薛家以来,“田增产,贾益价”,全靠父亲神力,现薛家老幼皆以温饱,却吝俏钱,让自己来作苦役。其实是居高临下,以自家优势来压婆母。婆母闻听,无言哭泣。③生见状,怒责十娘,十娘也强辩不屈,崑生则针锋相对地怒斥:
    “岂以汝家翁媪能祸人耶?丈夫何畏蛙也!……娶妻不能承欢,不如勿有,便触老蛙怒,不过横灾死耳!”
    这些话说得自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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