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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察·赞颂·同情——《聊斋志异》反映的中国农民问题

时间:2009-8-8 16:49:23  来源:不详
强,掷地有声。十娘怒离薛家,老蛙果然暴怒,次日便把薛家屋舍烧为灰烬。崑生没被老蛙神威吓倒,马上到青蛙神祠指斥老蛙:
    “养女不能奉翁姑,略无庭训,而曲护其短!神者至公,有教人畏妇者耶!且盎盂相敲,皆臣所为,无所涉于父母,刀锯斧阖,即加臣身;如其不然,我亦焚汝居室,聊以相报!”
    对老蛙的指责气壮山河,有理有据,并敢做敢当,体现出铁骨铮铮的大丈夫气概。说完便积薪殿下,准备焚烧,被众人劝住。老蛙亦惧,“示梦于近村,使为婿家营宅”。十娘也回家,登堂谢过。这哪里是青蛙神女下嫁,持宠骄人,引起的家庭纠纷;分明是贫寒人家娶了贵门小姐,由婆媳争斗,引起夫妻吵架,导致岳婿斗争的世情小说,这位农家青年面对娇贵的妻子,有权努的岳丈,不屈不挠的斗争,在斗争中塑造了一位不畏权势,坚持人格独立,坚持自身尊严,有骨气的强项农村青年形象。

      (四)农民的凄凉和痛苦
    蒲松龄是个富有感情的文学家,他对亲属、对朋友、对村民,甚至对山水花草也都有丰富的感情;他对当时复杂的人世,苦难的人生,江河日下的世风也都有切身的体会;他关心世事,关心人民,尤其对贫苦农民的苦难给予深切的同情;对官府向农民的纳粮摧科,欺压盘剥农民的行为深恶痛绝。因此,他写了多篇反映农民凄凉和痛苦的小说。
    《种梨》是一农人到市上卖梨,“颇甘芳,价腾贵”。一披巾絮衣的道士乞求一梨,农人叱之不给。店中酒保给道士买了一枚梨,道士吃完,使将梨核种于地下:
    “见有勾萌出,渐大;俄成树,枝叶扶,倏而花,倏而实,硕大芳馥,累累满树。”
    道士摘梨赐观者,“顷刻向尽”,然后,用铲伐树,扬长而去。卖梨农人亦在人群中观看,待人散,看车中,梨已尽空;原来是道士做法,整治了农人。蒲松龄写此文是刺乡人的吝啬,但我们还可以想得更深更远,农人这一车梨是他一年劳动的成果,是农人一家老小的衣食所系,怎可随便送人呢?仅仅得罪了一个道士,就荡尽了农人整车的梨,可见农民生活是艰难痛苦的,处处受人欺凌,从皇帝到道士,任何一个寄生虫也不敢得罪,不然,就会飞来意外横祸,落个财尽人亡的下场。《祸翁》则反映了农村万千老人凄惨的晚境。祝村老翁死而复生,叫老妻同去,家中人以为他“新苏妄语”,经老翁再三催促,老妻才“并枕僵卧”,竟然双双死去了。对于老翁老妻的同死该怎样看呢?从老翁刚刚复苏时说的话就可以找到答案:
    “我适去,拚不复返。行数里,转思抛汝一幅老皮骨在儿辈乎,寒热仰人,亦无复生趣,不如从我去。”
    原来是老翁心里放不下老妻,怕老妻留在儿辈手里活活受罪,才回来接老妻的,这恰恰反映了农村孤独老人归无所终的无可奈何的凄凉晚境。读了这些话真是令人泣下,凡是农村暮年老亲,又没有孝子顺妇,很少不是遭到如此悲惨境遇的。蒲松龄长期生活在农村,对此深有感触,他在《老翁行》中写道:
    “只养妻弩不养老,分养犹争月晋小。翁媪蹒跚来此家,此家不纳仍喧哗。 及到彼家复如此,嗷嗷饿眼生空花。 严冬犹服复时衣,如丐何往趁食去。……归来破屋如土墟,土苼寒衾三尺短。子舍围炉笑语欢,谁念老翁寒不眠。”在《墙头记》俚曲中也写:“养儿养女苦经营,叫爹叫娘似有情,老后衰残无争养,无人再念老苍生。”
    反映的都是这种冷酷的现实。《耿十八》写“家无儋石”,贫不自给的困窘农民耿十八死后,思妻子改嫁,老母无人赡养的苦难境遇。《牛犊》写一按法交官税,“生平不解争斗”的淳厚老实农民,在野外牧牛,只因不惧虎的牛犊触死了过路的驿马,而被扭送官府,横遭官刑的痛苦遭遇。蒲松龄在写这些农民的凄凉和痛苦时,字里行间浸透着真切的同情。

      (五)农民的保守与落后
    蒲松龄是个讲求实际的鬼神论者,他反对巫祝,憎恶僧道,对农村的愚昧迷信活动也极尽嘲讽。他说僧道是“自己不能受辛苦,爷娘无力养儿孙”,才“剃头留发”,投到寺院来学吹打。山东大旱,僧道说是“朽骨为凶”,他不信,理直气壮,加以反驳:
    “坟中死者痤三载,云此朽骨能为凶……
    破棺碎骸髑髅挂,惨祸地下犹遭逢,
    旱鬼已除旱愈甚,朽骨何罪尔何凶……
    齐鲁被灾八十处,岂有百鬼盈山东……
    莫挽天行陷殊死,哀哉滥听真愚蒙!”
    《击魃行》
    他也相信因果报应,但在《聊斋志异》中表现出的因果报应思想却很复杂,作品中受到因果赏罚的人物,常常是“不以数以理”,关键是人的行动,他往往用因果报应思想来惩罚作恶多端的贪官污吏,从而表现他政治上的爱憎。在《聊斋志异》中对农民的保守、愚昧、迷信、落后思想他也给以批评和嘲讽。
    《毛狐》以志怪手法写一贫困、懒惰、贪心的农民马天荣,二十多岁丧妻,贫不能娶。偶遇一狐仙,相处甚恰,以为狐仙无求不可得,便直援向狐仙索金以济自己的贫困。职是靠自已诚实的劳动来解困,却想靠意外之财来改变自己的因境。狐仙赠白金五六金,尚不知足,又向狐仙求一国色为萋。狐仙答应帮其聘萋,并又赠三金作聘礼。马天荣果迎娶一女,入门一看乃“胸背皆驼,项缩如龟,下视裙底,莲舡盈尺”。马天荣中妄想“落雁沉鱼”之国色,却得驼背大足的蠢陋之女。不思劳作,努力追求,却痴想天上掉下国色天姿,世间哪有如此美事。《牛飞》是写农民的迷信和自私。某农人购一非常健壮的牛,但“夜梦牛生两翼飞去”,醒来以为不祥,怕牛丢失,便拉入市卖掉,用头巾裹卖牛钱缠臂上归来。路见一鹰食残兔,近前,鹰颇驯良。农人便把巾系鹰腿上,用臂架鹰而归,不久,鹰突然腾飞,带巾而去。因梦而卖牛,已是迷信自私,路上又贪拾遗,结果是鸡飞蛋打,两手空空。《蹇偿债》写一“少游惰,不能操农业,家屡贫”,“时无晨炊”的农民,经常向一财主借粮,借钱。死后,托生为财主家的驴,供财主骑坐和使役,后被财主卖掉,其价正值欠资。这便写了农民的愚昧、落后和麻木,欠了财主的债,甘心到财主家做驴做马,来偿债。《邑人》写一农村无赖,此辈是为害乡里,人人讨厌,官府不屑管,村民不敢惹的泼皮滚刀肉。一日,无赖被二人摄去,至市,见屠人悬半猪于架上,二人便极力推挤他。使之身与肉合。
    “屠人卖肉,操刀断割,遂觉一刀一痛,彻于骨髓。”
    原来是无赖作一恶梦,梦中蒲松龄让其受碎割之苦,以警其走自新之路。遭遇虽然奇惨,但可见蒲松龄对农村泼皮无赖的厌恶之情。

   三、深刻地了解农民,真诚地同情农民

    蒲松龄之所以能这样广泛,深入地反映农村生活,塑造多彩多姿的农民形象,就是因为他深刻地了解农民,真诚地同情农民。他一生除三十一岁应朋友孙蕙之邀,去江南宝应县作一年幕宾外,几乎都是生活在农村以“舌耕渡日”。他虽然出身于地主家庭,但到他时家境衰落了,兄弟分家时,蒲松龄:
    “惟居农场老屋三间,旷无四壁,小树丛丛,蓬蒿满之。 蒲松龄岁岁游学,孺人擞荆榛,觅庸作堵,假伯兄一自板扉,大如掌,聊分内外。”(《述刘氏行实》)
    可见其居室的简陋,家境的清寒。全靠妻子刘氏“食贫衣俭,中有余蓄……衣食不至冻饿。”其生活只是比穷苦农民好一些,遇到灾年,就更加窘迫,正如他在《寄弟》中所形容的:
    “六月不雨农人愁,骄花健草尽白头……
    尔兄一女三男儿,大者争食小叫饥。
    墨耘笔耕昜(yi)斗粟,凶年行藏安可知?
    伯兄衣不具,仲兄饭不足,
    踌躇兄弟间,倾覆何能顾?
    如登危山悬两索,手不敢移,足不敢楚,稍有不矜持,下陨无底壑。”
    这样的生活境况,使他在思想上与农民就相通了,与农民的爱憎就相近了,尤其对盘剥农民,勒索钱财的贪官污吏的态度,他同农民是完全一致的,并且敢于为民请命,仗义直言。淄川的农民要到德州去交粮税,往返费时,张石年任淄川县令时。由县统一办理,经办费每石粮仅六钱,这本是对农民有益的好事。 后来张石年离任,康利贞任漕粮经承,便勒索农民,随意加重农民负担,经办费每石粮竟涨至二两一钱,引起农民极大的不满。蒲松龄挺身而出,与康利贞当面理解,款款责问,康利贞不理,蒲松龄不顾七十高龄,去济南告状,惊动了布政司,才将康利贞免职。后来康利贞贿赂了王世贞、谭无竞又要回来,蒲松龄闻听,十分气愤,不顾王、谭二人身居两位,有权有势,去信责问:“敝邑有积蠢康利贞,旧年为漕粮经承,欺官害民,以肥私囊,遂使下邑贫民,皮骨皆空……昨忽扬工而返,自鸣得意,云已得老先生荐书,晚年复任经承矣……请谕吴别加青目,勿使复渭政。”(《与王司寇》)
    “今闻其厚赂显者,荐复其旧任,想一桵人肉而不忘其美,故不惜重金以购之也。老先生出福苍生……但使为猫,勿使为虎,可以改役别科。”(《与张益公同上谭无意进士》)为此,使两位显者,内心极为不快,疾恨在内·蒲松龄同孙慧是青年时代的好朋友,孙蕙为官后,他的族人,仗势欺凌乡民,武断乡曲,农民敢怒不敢言,蒲松龄不顾私交,也不顾朋友难堪,马上写信给孙蕙 ,劝其收敛族人:
    “凡一人望重,则举族之人,多窃 其声灵,以作威作福。力之大者,则把持官府;力之小者,则武断乡曲,甚且族人奴仆、亲戚,亦张我之旗帜,以欺山中之良懦……凡此者,恶虽出于众,怨实丛于一人,故族人不可不收敛也。”(《上孙给蕙书》)
    信中话说得很尖锐,既指出了孙蕙族人作恶乡里,又不客气地指出根于是在孙蕙身上,为此得罪了孙蕙,孙蕙回乡省亲,都不去看看当年的老朋友蒲松龄。官吏催科给农民带来极大的灾难,蒲松龄对此也极为不满,同农民的态度几乎是一致的,
    他在《日中饭》写道:
    “于今盛复旱如此,晚禾未种早禾死。
    到处十室五室空,官家追呼犹未止!
    中儋石已无多,留纳官粮者催科,
    官粮亦完室亦罄,如此蚩蚩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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