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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拓跋史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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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虎墓志》释考

时间:2009-8-8 16:50:38  来源:不详
时即循例降爵为公,当时孝闵帝尚未登位,因此可以说他们的封爵变动,“无关废姓”,即与周魏禅代无关。《周书》记载元定、元伟的降封,都有“改封”字眼,而对于元亨、元子孝,则仅仅称“例降为公”,没有“改”的表述。
  在北周禅魏、闵帝即位之际,我们看到跟随宇文泰的一大批功臣旧将,或“进爵”,或“增邑”,据王仲荦《北周六典》卷8“封爵”所列举,进爵、增邑的不下数十人,但其中没有见到元魏宗室。如上所述,西魏元氏诸王虽然多“以魏氏宗室”封王,但在周魏禅代之际的封爵降改,仍略有差别。一种如元定、元伟,因行周礼循例改封,还不能说是降贬;一种如元亨、元子孝,因北周禅魏,“例降为公”,他们的封爵变动,主要是因为属于“废姓”,正像他们过去得封王爵主要是因为元魏宗室身份一样。但上述两种情况,在周隋禅代之际都不见进爵、增邑。拓跋虎虽然也是以宗室封王,魏周禅代之际亦由琅琊郡王改封云宁县公,但他在禅代之际一如其他功臣旧将,得以“增邑”五百户,合前封共二千户。当因此故,墓志记述这次封爵变动完全没有用“降”的字眼,唯称“改封”,另外又特别强调“无关废姓”。作为西魏宗室,拓跋虎在禅代之际破例享受“增邑”待遇,恐怕还是因为他在西魏时历经战阵,禅代前不久又“从晋国公(宇文护)平江陵”,立有军功[33],而非如墓志所称,仅仅因为他是“令望公族”。从中亦可见,北周政治较上轨道,用人唯贤,赏罚分明。
  最后拟对拓跋虎的改姓稍作论列。西魏大统十五年,“初诏诸代人太和中改姓者,并复旧姓”(《北史·魏文帝本纪》)。“诸代人”是否包括国姓元氏?上引《北史·元子孝传》称他于周隋禅代之际“例降为公,复姓拓跋氏”,表明大统十五年下诏代人复旧姓时,可能并不包括皇室元氏。所以如此,大概是考虑到,如果元氏也复旧姓,则西魏皇帝也要改姓。《周书》元伟、元定传,及《元伟传》中所附诸元氏,均不载其复姓拓跋。我们还注意到,西魏赐姓鲜见赐姓拓跋氏者。过去论者常引《周书》王盟、李穆二传所载赐姓拓跋氏之例。据考,王盟受赐之拓拔氏,乃“拓王氏”之误[34],李穆受赐之拓拔氏,乃“蹹拔氏”之误[35]。西魏不见赐姓拓跋氏者,是否就是因为国姓元氏未曾复旧呢?就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尚难定断。至西魏灭亡,国姓更改,原西魏宗王一方面循例降爵,另一方面也因循例复旧姓。上述元子孝的情况若具有普遍性,则拓跋虎也应该是在周隋禅代之际恢复旧姓的。《周书·晋荡公护附叱罗协传》:“魏恭帝三年(556),太祖徵协入朝,论蜀中事,乃赐姓宇文氏。……(入周后尽忠于宇文护)协既受护重委,冀得婚连帝室,乃求复旧姓叱罗氏。护为奏请,高祖许之。”而据《中国北周珍贵文物》第34页所附《叱罗协墓志》(拓片图版):“天和元年(566),诏以公旧望隆重,功绩文宣,暂逢事限,忝参皇族,宜依太祖遗旨,还复旧姓。”墓志显然隐瞒了叱罗协求复旧姓的真实目的,但从“宜依太祖遗旨,还复旧姓”可见,北周时期,对宇文泰恢复代人旧姓的政策,是始终坚持的。即使元氏在西魏时期因属国姓未复旧姓,入周以后复姓拓跋,既符合“太祖遗旨”,因而是完全可能的。姚薇元氏《北朝胡姓考》元氏条称,从《周书》的记载来看,“似元氏在周未复旧姓”。但他又根据《陈书》、《隋书》分别称北周元定、元伟为拓跋定、拓跋伟等例[36],推断元氏在周时亦曾恢复旧姓。这一推断是有根据的,同时与笔者所持元魏宗室在北周禅代时始复旧姓并不矛盾,因《陈书·废帝纪》光大元年九月条载“周将长胡公拓跋定率步骑二万入郢州”,《隋书·伊娄谦传》载“谦与小司寇拓跋伟聘齐观衅”,均是北周时事。姚先生的论点毋宁说更增加了私见的信心。
  以上考释,率多推断。谬误之处自难避免,尚乞方家哂正。

[1]颜之推撰、王利器集解《颜氏家训集解·杂艺》:“北朝丧乱之余,书迹鄙陋,加以专辄造字,猥拙甚于江南。乃以百念为忧……先人为老,如此非一,遍满经传。”同书《书证》:“吾昔初看《说文》,蚩薄世字,从正则惧人不识,随俗则意嫌其非,略是不得下笔也。所见渐广,更知通变,……官曹文书,世间尺牍,幸不违俗也。”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514,463页。参马向欣编著《六朝别字记新编》“六朝别字记(同治)序”,书目文献出版社,1995年。
[2]汉蔡邕《独断》下:“异姓妇女以恩泽封者为君。”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子部十杂家类二)。参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第1304页关于妇人之封的札记,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
[3]“貟释”作784字,是计满行字数;《清理记》计实际字数,作742字,盖因第27行“库多汗十一”5字,实占6格,计字时没有除去空格,故多出一字。
[4]《丛书集成初编》本,第364页,1136页,中华书局,1985年。
[5]周祖谟《唐五代韵书集存》,第253页,中华书局,1983年。
[6]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卷63,第436页,文物出版社,1985年。
[7]《(正续补正)金石萃编》卷26,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影印扫叶山房本),1990年。
[8]以上北魏墓志分别见赵万里《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图版57,84,95, 110,134,136,科学出版社,1956年。《元诱墓志》“忠啚不遂”之前又有“实俟令圖”句,则作“圖”,《元熙墓志》“翻然改啚”之后,又有“宝箓凝圖”、“名芳圖史”句,则并作“圖”,可见书丹者啚圖不分,随手书写。
[9]《八琼室金石补正》卷19,第115页,文物出版社,1985年。
[10]《金石萃编》第4册,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0年。
[11]《千唐志斋藏志》图版100,文物出版社,1983年。
[12]辽释行均《龙龛手镜》,中华书局影印本(底本为高丽版影印辽刻本,缺页补之以四部丛刊续编本),1985年。
[13]转引自《汉语大字典》(缩印本)第914页,徐中舒主编,湖北辞书出版社、四川辞书出版社,1992年。《康熙字典》(广益书局1937年)卯集下方部亦收“”字,释义引《篇韵》(当即明释真空所撰《新编篇韵贯珠集》略称)作:“同旌。”
[14]本文所引二十四史,均为中华书局校点本。
[15]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升部,第70页,武汉市古籍书店(影印临啸阁本),1983年。参《汉语大字典》第1322页“艿”条,同条又引《集韵》谓“芟故生新曰艿”,即割后再生的新草,与《刊谬初缺切韵》蒸部“艿”字释为“陈草”(敦煌本、故宫本同,见上引周祖谟《唐五代韵书集存》第282页,469页),释义适相反,但两种释义都渊源于《说文》的解释。
[16]范宁点校本,中华书局,1996年,第48页。
[17]释慧皎撰、汤用彤校注《高僧传》,第507页,中华书局,1992年。
[18]宋碛砂版,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85页。
[19]欧阳询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第34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
[20]《十三经注疏》第1521页,中华书局影印本,1980年。
[21]陶潜著、龚斌校笺《陶渊明集校笺》卷2,第148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
[22]庾信撰、倪璠注、许逸民校点《庾子山集注》,中华书局,1980年。
[23]常璩撰、任乃强校注《华阳国志校补图注》第24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
[24]参上引《六朝别字记新编》“六朝别字记(同治)序,及卷末所附“别正字一览表”,其中同音、近音假借之例极多。
[25]上揭《金石萃编》第4册,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0年。
[26]缪文远《战国策新校注》,第572页,巴蜀书社,1987年。
[27]《英藏敦煌文献》第174-175页,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等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年。参张涌泉《汉语俗字研究》,第254-5页,岳麓书社,1995年。
[28]同时有元琛率军出广陵,薛虎子率军出寿春(具载《魏书·高祖纪》),盖因是年四月南齐新立,故北魏在南边集结重兵,以防不测。
[29]见《北史·元深传》及深子元湛附传。
[30]《集释》图版96《元湛墓志》。
[31]《维摩诘经》佛国品第一、香积佛品第十,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注释本, 1994年,第99页,198页。
[32]《集释》图版104《元悰墓志》:“祖雍州康王,拂衣独往,脱屣千乘。”据《北史》本传,元悰的祖父即京兆王子推之子太兴,他在孝文帝太和末,“舍王爵”出家为沙门,居嵩山。
[33]如王长述(《隋书》本传)、郭彦(《周书》本传),即因从于谨平江陵,各增邑500户。
[34]说见《周书》卷二十末《校勘记》四。
[35]说见陈仲安《李贤墓志申论》,国家文物研究局古文献研究室编《出土文献研究续集》,文物出版社,1989年。
[36]《北朝胡姓考》第7页,中华书局,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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