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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辅黄图校释》后述

时间:2009-8-8 16:50:51  来源:不详
扆依据宋本校勘的明万历刊本,傅增湘称毛氏“以朱笔改定至多”[45],应当具有较高的校勘价值。例如何氏《校释》本开篇释咸阳地名为:

  咸阳在九嵕山、渭水北,山水俱在南,故名咸阳。

何氏虽据清人张澍辑《三秦记》,考订出“九嵕山”下应夺“南”字,“山水俱在南”之“南”应作“阳”字[46],但缺少版本依据;而据毛扆校宋本,则可知宋本《三辅黄图》本来就是如此,其实无需引证其他文献来做它校[47]。显而易见,在版本堪比方面,今后条件允许时,还可以做出进一步的补充。
  何氏在《校释》本前言当中,对孙星衍的辑佚本提出很多批评,指斥其“删削失据,漏洞百出”,所说亦颇有道理。不过,孙氏辑佚本与今本不是一个性质,二者的区别,同《竹书纪年》今本与古本的差别,大致有些相似[48]。整理今本虽很重要,但并不能完全取代孙氏辑本,辑校旧本仍有独特的研究价值,上文所述长安城门的名称问题,就是明显的例证。正因为孙星衍所做辑校还存在一定问题,希望以后能够有人在孙氏辑本的基础上,再重新辑录一部古本《三辅黄图》,这样会给学者们利用《三辅黄图》,提供更全面的文本。
  校注古籍是一项看似简单而实际相当艰难的工作。难就难在它不像作文章,可以回避研究者不懂得或者是没有兴趣探讨的问题;对于文献中所有模糊不清或是窒碍不通的地方,都要尽可能做出疏释。然而,事实上有许多历史问题,由于资料所限,在现有条件下,一时还很难得出比较确切的解释。对于这一类问题,往往可以找出许多种不同途径的解答。关于《三辅黄图》书名的含义,就是如此。
  何清谷提出“黄图”是指帝都图,所做论述虽然比陈直清晰明确,但也还有斟酌的馀地。陈氏引述南朝江总《云堂图》“览黄图之栋宇”的词句,谓“黄图”在此是指帝都,于是便推断“这可能是汉朝以来习用的称谓”。自从曹魏以来,《三辅黄图》就被广泛征引,恐怕正因为《三辅黄图》是以记述秦汉帝都为主要内容的名著,江总才会以“黄图”代指帝都,二者的先后本末次序,似乎不宜颠倒。何氏复以黄为中央正色,来诠释“黄图”之“黄”是指中央,因而“黄图”也就是帝都之图。单独看“黄图”二字,这种说法似乎很有道理;然而,若是这样,前面就不必再缀加“三辅”两字,因为“三辅”与后世“京畿”、“畿辅”的语义相当,同样可以表明帝都的地位,二者没有必要叠床架屋地堆砌在一起。虽然《隋书·经籍志》著录此书书名只有“黄图”二字[49],似乎表明“黄图”乃是此书本名,但曹魏如淳引述此书即或称“黄图”,或称“三辅黄图”,而以称作“三辅黄图”者居多[50],说明此书全名还应是“三辅黄图”,“黄图”只是一种简略的说法。这样看来,“黄图”的确切语义,仍然可以另行寻求解释。
  陈直依据西汉‘昔引黄图’瓦当,谓《三辅黄图》书名中的“黄图”二字,系“取其宏大规模之义”,虽然没有做具体说明,但这块瓦当文字的内容,仍然值得注意。因为瓦当上的“黄图”二字,毕竟是与《三辅黄图》同一时代的用法[51]。
  “黄”字古可通“廣”。战国燕王职矛铭文“郾王职乍黄卒”,“黄卒”即读作“廣萃”[52];又《易·说卦》“其于人也,为寡发,为廣颡”,东汉郑玄注本“廣颡”作“黄颡”[53],郑注本之“黄”亦当通作“廣”。另外,汉代有“黄阳万当”和“黄堂万岁”瓦当[54]。瓦当文字每用省文,如“纯泽”省作“屯泽”,“嘉气”省作“加气”[55];“黄阳”和“黄堂”应是分别用作“廣阳”和“廣堂”。廣陽为西汉王国;廣堂一词别见于天水放马滩秦墓出土地图[56],应是秦汉时期一种陵墓祭祀建筑的通称,对此,我将另行撰文予以论述。因此,“昔引黄图”瓦当和《三辅黄图》书名中的“黄图”,也完全有可能是通作“廣图”。
  “广”字有宽宏远大之义,“广图”用于瓦当,其吉祥语义犹如后世习用之“鸿图”,即陈直所说“宏大规模”之义;若用为“三辅黄图”书名,则犹如宋人欧阳忞之《舆地广记》、明人曹学佺之《蜀中广记》,不过是标榜其书内容广博而已。当然,这只是从另一途径所做的一种推测,究竟哪一种说法更为合理可信,最终需要由所有从事相关研究的学者来判断[57]。不过,《三辅黄图》另外一些现在还说不清楚的事情,特别是原本的失传时间和今本的纂辑过程,假如都能这样再多花一些力气加以探讨,或许也能得出若干不同于以往的看法;至少能对原本散佚的原因,做出更清楚一些的解释。


[1]《周礼·冬官匠人》,据孙诒让《周礼正义》(北京,中华书局,1987)卷八三,页3423~3428。
[2]程大昌《雍录》(北京,中华书局,2002)卷一“三辅黄图”条,页5~6。
[3]见陈直《三辅黄图校证》(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0),页5。
[4]陈直《秦汉瓦当概述》(济南,齐鲁书社,1981年排印《摹庐丛著七种》本),页348~349。
[5]见《三辅黄图校释》(北京,中华书局,2005),页5。
[6]《三辅黄图校释》,页67。
[7]《三辅黄图校证》,页19。
[8]《丛书集成》初编排印清毕沅校刻《三辅黄图》(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页6。
[9]《三辅黄图校释》,页187。
[10]《三辅黄图校证》,页67。
[11]清毕沅校刻本《长安志》(北京,中华书局,1990,影印《宋元方志丛刊》本)卷四《汉宫室》二“长门宫”条,页93。
[12]《三辅黄图校证》,页69。
[13]《三辅黄图校释》,页191。
[14]《三辅黄图校证》,页136~137。
[15]《三辅黄图校释》,页349~350。
[16]我在1988年刊发的《西汉至北周时期的陆路交通》(刊《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88年第3辑)一文,对此曾做过考证,何说与拙见相同,余文见拙著《古代交通与地理文献研究》(北京,中华书局,1996),页117~141。
[17]《长安志》卷五《汉宫室》三“霸昌厩”条,页99。
[18]参见张国淦《中国古方志考》(北京,中华书局,1963),页85~86。
[19]《三辅黄图校证》,页30。
[20]《太平御览》(北京,中华书局,1985)卷一九一《居处部·市》,页924~925。
[21]《三辅黄图校释》,页96。
[22]《三辅黄图校证》,页6;《三辅黄图校释》,页24。
[23]《丛书集成》初编本《三辅黄图》,页2。
[24]《水经·渭水注》,据王先谦《合校水经注》(上海,中华书局,民国排印《四部备要》本)卷一九,页8a。
[25]参见宋人洪适在《隶释》(北京,中华书局,1985)卷二○(页195~200)举述的《水经注》中此类石碑。
[26]张澍辑《三辅旧事》(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丛书集成》初编影印《二酉堂丛书》本),页4。
[27]《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62)卷二九《沟洫志》唐颜师古注,页1693~1694。
[28]《水经·渭水注》,又《水经·沔水注》,据王先谦《合校水经注》卷一九,页4a;卷二八,页6a。
[29]《三辅黄图校释》,页347。按《三辅黄图》记述的这一“石徼”,与《水经·渭水注》中丰、渭二水交汇处的石激为同一设施,我在《西汉至北周时期的陆路交通》一文,已有论述,见拙著《古代交通与地理文献研究》,页129。
[30]《水经·济水注》,据王先谦《合校水经注》卷七,页7b~8a。
[31]《水经·沔水注》,据王先谦《合校水经注》卷二八,页6a。
[32]在特殊情况下,若激的规模修筑过大,会给人以喧宾夺主的感觉,即堤激在人们心目中的重要性盖过河堤本身。《水经·河水注》(见王先谦《合校水经注》卷五,页9a)载“东汉安帝永初七年,令谒者太山于岑于石门东积石八所,皆如小山,以捍冲波”,就是如此,由于这几所堤激规模庞大,人们并不称其为堤激,而是反过来“谓之八激堤”。这种所谓“激堤”,事实上与后世的丁字坝已经非常接近。
[33]《汉书》卷二九《沟洫志》,页1693。
[34]王先谦《汉书补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卷二九《沟洫志》,页863。
[35]按“观下”颜师古释为东郡观县,而黎阳属魏郡,所以中华书局点校本在黎阳、观下之间点断。这里改作连读,是审度贾让这段议论的通例,乃是讲河流流至一具体地点而施加堤、激工程迫使其改变流向,故凡提到两个地名,应是其相互间有大小隶属关系,而不是平行的两个地点,如东郡平刚、魏郡昭阳,都是如此;另外上文已经明确讲到,河道的第一次东折,就发生在黎阳,因而河流在这里也绝不可能再流回黎阳,观下必定是黎阳辖下的一个小地名,不会如颜师古所释,是指东郡观县。
[36]水利史学界对于“堤激”的理解,似乎可以举述周魁一著《中国科学技术史·水利卷》(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作为代表。周氏在此书第四章第六节《堤防与埽工》(页327)中,亦依从中华书局本《汉书·沟洫志》,读作:“……石堤,激使……。”
[37]杨思植、杜甫亭《西安地区河流水系的历史变迁》,刊《陕西师大学报》1985年第3期,页91~97。
[38]《三辅黄图校释》,页87~88。
[39]赵一清《水经注释》(台北,华文书局,1970,影印乾隆甲寅赵氏小山堂刊本)卷一九,页1017。杨守敬《水经注疏》(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卷一九,页1589。
[40]《汉书》卷六八《霍光传》唐颜师古注引如淳语,页2940,页2943。
[41]《后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65)卷一一《刘玄传》唐李贤注,页475。
[42]《太平御览》卷一八二《居处部·门》引《水经注》,页887。
[43]《水经注》(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1955,影印明《永乐大典》写本)卷八,页347。王国维《水经注校》(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卷一九,页609。按王国维《水经注校》汇校有《水经注》各种早期版本的文字异同。
[44]关于汉长安城十二门名其他具体研究,请参见拙著《<水经·渭水注>若干问题疏证》,原刊《中国历史地理论丛》总第3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8),收入拙著《古代交通与地理文献研究》页252~271。
[45]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北京,中华书局,19)卷五《史部》三,页447。
[46]《三辅黄图校释》,页1、页3。
[47]据傅增湘倩丁秉衡过录毛扆校宋本,见北京德宝2005年艺术品拍卖会古籍文献专场拍卖图录《古籍文献》(北京,北京德宝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5),第73号拍品。
[48]陈直明白古本与今本的性质差别,所以在所做《校证》本中特地说明:“清代孙星衍、庄逵吉等人或有校本及佚文辑本,本书仅就今本作校证,他书故未论及。”见《三辅黄图校证》序言,页3。
[49]《隋书》(北京,中华书局,1973)卷三三《经籍志》二,页982。
[50]称“黄图”者如《史记》卷一二○《汲郑列传·集解》引如淳语,页3110;称“三辅黄图”者如《史记》卷一○《孝文本纪·集解》引如淳语,页432。
[51]若陈直所述瓦当“昔引”两字无误,那么,唐孔颖达《尚书正义》(北京,中华书局,1980,影印阮刻《十三经注疏》本)卷一一《泰誓》篇疏(页181)引西晋皇甫谧《帝王世纪》记述的如下典故,似乎与“昔引黄图”语相关:“诸侯叛桀,关龙逢引皇图而谏,桀杀之。”即瓦当文之“黄”系通作“皇”字,“昔引黄图”即指此关龙逢引皇图谏殷纣王事。唯今所见秦汉瓦当,每瓦俱单独成文,而此“昔引黄图”瓦当语义未尽,需有下文照应,且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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