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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水与皇帝之间

时间:2009-8-8 16:51:08  来源:不详
二位阁僚大臣在听,多少人心萌妒羡;列立在右侧的衍圣公及孔孟颜曾等有功名者三十五人也在听,感动而自豪。     心怀广宇的康熙,对这位只是用卖地钱捐了个监生的孔子后裔,有点刮目相看了。那种以一代代衍圣公为主延续下来的忠诚与训服,那种服服贴贴训服工具的品性,皇上从这位士子身上感到了,一种互为所用、唇齿相依的一家人的亲近感,甚至使他真的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可怜巴巴的“例监生”。但是透过这个例监生卑躬屈节的谦恭,他似乎也嗅到了一种自信,一种恃才的不羁。多少大臣在朕面前还要颤栗有加,他一个小小的太学的自费生,当着文武百官,和朕面对面讲学竟能如此流利,腰不稍曲。他开始留心起这个藐小的书生来。     康熙抚摸着大成殿精美的盘螭石柱,问起已是“导游”的孔尚任的年龄来。阅罢洪武、成化碑,再观宋、金、元的修庙碑的时候,康熙又问这个超级“导游”:三十七岁了,有几个孩子?问罢,还“霄颜垂注”。下午,在孔林思堂内观览西壁碑上的刻诗时,康熙又问:“尔年果三十七岁,有作诗否?”上午还声透屋瓦的士子,到底不能自持,感动得扑通跪倒在皇上的脚下。以至在四个月后孔尚任偷偷写下的《出山异数记》中,他还感动莫名地写到:“君臣于父子,一日之间三问臣年,真不世之遭逢也。”     忠君与功名,几乎就是古代中国读书人精神与物质的全部,能将一个颇有棱角、富有生气的生命揉搓得如面团一般,柔顺,服贴之态可掬。石门山数年的教诲,也无法使孔尚任彻底免俗,因为功名的获得,往往是要以人格的丧失为代价,“福兮祸所伏”的。匍伏的灵魂是无美可言的,下面这几个细节我们不应当忘记。浏览过孔庙的康熙,随便问了一句你孔家的古迹看完了没有,孔尚任竟能回答的如此“机智”:“先师遗迹湮没已多,不足当皇上御览。但经圣恩一顾,从此祖庙增辉,书之史策,天下万世,想望皇上尊师重道之芳躅,匪直臣一家之流传也。”康熙赐给衍圣公一首过阙里诗,什么“銮略来东鲁,先登夫子堂。两楹陈俎豆,万仞见宫墙”。就是这样白开水一样少滋乏味的诗,文才如孔尚任者,必能掂出其斤两来。可他却佩服得五体投地,叩头谢恩,说从古帝王过阙里只有唐明皇有一首五言律诗,也不过是感叹孔子生不逢时,有德无位,哪象您的诗对圣道充满悦慕赞美,真可谓超今越古。到了孔林,康熙当然要在孔子墓前又跪又叩。谁知在后面跟着跪叩的孔尚任心思全没在尊祖崇圣上,跪叩间只盯着皇上的背臀,竟发现了御袍翠里有补缀烧痕,这下可了不得了,蝎蝎虎虎发起感慨来,什么“仰观皇上恭俭至德”了,“媲美神禹”了。康熙随便问问孔林有没有占筮用的一丛五十茎的蓍草,没有就说难有也罢,机灵的孔尚任却说您圣上的銮舆今天一经过,这瑞草必定会生出来,到那时臣定“驰献”。你想康熙是什么人,什么事看不透?当他指着一棵大树问是什么树的时候,聪明的孔尚任真称得上第一流的机敏,只回答“俗名橡子树”。这下康熙可就忍不住笑了,捅穿了说:“本名槲树,乃木旁加斗斛之斛。朕胡人,不必讳也。”其实真的不必讳,有意避开正说明你心中想着皇上是胡人。不过这也就够了,康熙又看到了一个服服贴贴的读书人,而且是一个有才华的孔子后裔。     暮色渐苍时分,康熙起驾赴兖州。此时的孔尚任已薰沐焚香向先祖汇报已罢,正跪在老母亲的膝下述说这一天间梦幻般的经历。儿哭着说,娘哭着听。当然,这是和扬州屠城十日时的哭声截然相反的哭声。     十二月初一,吏部的任命书就已飞至曲阜:“孔尚任、孔尚 陈书讲义,克副圣怀,应将伊等不拘定例,俱以额外授为国子监博士可也。”刚刚还是一个白丁似的国子监自费生,转眼间竟成了一般是进士出身的国子监的教授。     第二年二月初七,为刚上任的孔尚任在国子监彝伦堂西阶设了一座高高的讲坛,钟鼓声里,围绕在讲坛四周的数百名八旗十五省的满汉弟子,虔敬地向着坛上黄盖乌 下的孔尚任连拜三拜,而后聆听这位圣裔的教诲。高踞于皇帝国子监讲坛的孔尚任,是否有暇让踌躇满志的思绪穿过两千年的岁月,去光顾一下设在曲阜民间的杏坛和杏坛上的那位布衣的祖宗呢?  

  (7)耐人寻味的是,就是在皇恩浩荡的时候,那座石门山仍然顽强地在和皇帝较着劲。曾经因皇上的眷顾感极而泣的孔尚任,在他私自写下的《出山异数记》的结尾这样写道:“书生遭遇,自觉非分,犬马图报,期诸没齿。但梦寐之间,不忘旧山,未卜何年,重抚孤松。石门有灵,其绝我耶?其招我耶?”   在国子监高高的讲坛上风光了不几回,孔尚任就感到了这是一个寂寞而又寒贫的差事。离皇上太远,离自己刚刚燃起的功名报负则更远。他曾和皇上在一块相处了整整一天,并博得了喜欢,他甚至觉得皇上一定在心里有了重用他的打算。孔庙诗礼堂讲完经,就连内阁大学士王熙都待以宾礼,向他拱手祝贺,说他诸臣莫比,前程不可限量。而今却当开了教书先生,才七个月,他就发开了牢骚:“佳节豪华住帝都,闲官冷署自踟蹰……长安秋色今初见,愁绝山堂影倍孤”(《中秋待月》)。     终于可以迈出这“闲官冷署”了。一六八六年七月,当了一年半博士的孔尚任奉命随工部侍郎孙在丰南下淮扬疏浚黄河海口。谁知河署大僚耽于宴乐,官场勾心斗角致使河工形成狱案,工程一塌糊涂。一晃四年过去,在飘泊、艰苦有时甚至挨饿借贷于河湖海间的孔尚任,真是“酬报久思无计是,吴天冷雨意消磨”。官意消磨之时,那曾给他生命娱悦的石门山和在石门上构思的《桃花扇》,便常常萦怀了。瞻明朝王陵,访明朝遗士,寻明朝故迹,《桃花扇》里的人物开始有血有肉起来。     飘泊于湖海间四年写下诗集《湖海集》、回京仍官国子监博士的孔尚任,又寓住在北京宣武门外的海波寺巷,看来他是离不开动荡不定的水了。但在孔尚任心里,这海不就是泯灭了人的生趣的宦海吗?他是越发思念那座如岸一样给他安定与娱悦的石门山了,那就把寓居之处叫“岸堂”吧,聊解思山之渴。   转眼间赴京十年,已经四十八岁的孔尚任两鬓已染有白发如霜,可还是个国子监博士。皇上似乎把他忽略了,忘了。回首以往,失望、无奈,还有点儿凄凉,他忍不住写下抒怨的七绝《国子监博士厅》:“雀噪新槐吏散衙,十年毡破二毛加。不知城外春深浅,博士厅前老荠花。”新贵们一拨拨雀噪新枝,只有我这个两鬓斑白的老荠菜,花开花落无人问津。又熬了五年,直熬到五十三岁的一七00年,才从七品博士熬到六品户部广东清司员外郎,这个“郎”没当了二个月,便被“以事致休”实则是罢官了。     这时的孔尚任,一定会记起先祖孔子的。他老人家也是怀着一腔济世的热情踏上求仕致用的长途的,周游列国十四年,到底心灰意冷的回归乡野。二十多个世纪过去,他的六十四代孙孔尚任,也是怀着一腔济世热情踏上求仕致用的长途的,旅寓京都十六年,重走了老祖宗走过的怪圈,又落了个心灰意冷。     当一个国家让它的读书人在这宿命的怪圈中疲惫不堪的时候,国运怎能不日渐衰微呢?好在有大自然的山水和百姓的乡野,给疲惫的生命以将养与呵护,使其葆蕴创造的灵性和恣放通脱的活力,不致彻底的奴化枯萎。       (8)时间的潮水早已将孔尚任留在北京的足迹湮没已尽,但是他心灵的轨迹却印在了自己的诗文、尤其是《桃花扇》中。     庙堂的崖岸是那样的险恶陡峻,为国家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激情,一次次被其碰得粉碎。可他是一条激情恣肆的河,总得流啊!一种对理解、忠诚、温暖的渴望,将这条接近冰点的河烤得热情漾溢了。青年时期曾经有过的恋爱,犹如点点红叶,在他生命秋季的萧索里,凭添了几分暖意。对一个女子的爱,终于充塞于他苍凉的胸间。这位女子,就是有貌有才,有情有德的秦淮名妓李香君,曾在石门山上相“熟”相“识”的红粉知己。     不管是百无聊赖的白昼,还是寂静如墓的夤夜,他都可以幻化作那个明末的复社文人侯方域,去体验一个优秀女子旷世的恩爱情怀。侯方域失去故国的惆怅与自己被皇上冷落的失意,已融为一体,被这位女子的深情抚慰得风平浪静。     多少志不得展的悲愤,多少生之宿命的喟叹,都变成对她绵绵的倾诉、唱和。她使他看到了浊世中的高洁,她让他感到了世态炎凉中的真诚,她更让他看清了自己入于世融于世的俗气。她将整个生命都为爱情献出,吃苦受穷也罢,荣华富贵也罢,甚至坐牢死亡都不能动摇她那不移的爱情。那柄素洁的绢扇上的桃花,就是她的鲜血染就的哇,当李香君为了不使爱情受玷污,不顾一切地头撞桌角要以命殉情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乌纱帽显得那样的无足轻重。有这柄桃花扇在他心头放着,整个大清江山似乎也无法将他彻底压垮。     一辈辈的人们并没有觉察,多情的李香君和多情的石门山在孔尚任的生命里,已经融而为一,并已成为支撑、润泽他生命的山水。     六十年之后,大清朝的又一个落拓文人曹雪芹,再次将自己苍凉苦涩的生命,放在郊野和他所爱着的林黛玉等一群多情女子的情怀里,同时也将一个天才文人的悲惨命运,挥洒作伟大的不配经典《红楼梦》。     (9)已经走入仕途的孔尚任,犹如投进一部正在快速旋转的庞大而又残酷的机器,被挟裹着、搅拌着,失去了生命的娱悦,也丧失了精神的自由和人格的独立。       他抚摸着已是斑斑伤痕的心灵,真有些不寒而栗了。曾经有过的高贵,崇高,热情,在和腐败官场的痛苦磨合中,正在混融于士林日渐卑琐、鄙污的士风里。他虽然不能透视这场已经上演了两千年的悲剧,却真切地看到了活生生的现实:威气凛然的虎,正在变成媚态十足的猫,翱翔天宇的雄鹰,正在变成逐臭的苍蝇──不然就被封杀。     既然投入在这庞大而残酷的机器里,又是欲罢不能的。忠君,名节,功名,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留名青史,几乎成了千百年来千千万万读书人全部的理想与毕生的追求。生长于这样土壤中的孔尚任,又怎能免俗呢?个性与传统,个人与国家,生命与制度,理想与现实,继承与反叛,矛盾的事实塑造着矛盾的性格。失意的孔尚任痛苦着,痛苦着的孔尚任又在心底里对皇上留恋着,并将再展宏图的幻想系在康熙的身上。     康熙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这一天,是这样的刻骨铭心,他是永远也无法忘怀了。被罢官的孔尚任,不相信浩荡的皇恩会一下子如此不讲理的冷漠寡情。那一天,皇上不仅三问年龄,而且批准了他的四个奏本:由皇上选设卫护林庙的百户官,引城东文献泉之水入孔庙,准周公后裔为世官和扩大孔林的规模。皇上移驾兖州了还问询他这个秀才,从德州乘舟入京时又凭窗捋须,眷注着,嘱咐送行的孔尚任回家吧。五年之后,第二次南巡的康熙,不是还在金山江口于迎驾的群臣万民之中唤出孔尚任的名字,召他上船赐酒菜一盒、果饼四盘的吗?“匍伏迎銮江水头,待臣招手上龙舟。堪怜憔悴巡湖海,又得从容拜冕旒。彻出琼筵惊满岸,捧来金碗晃双眸。三年粗粝中肠惯,饱饫珍馐翻泪流”,“最是光辉人队里,龙颜喜顾唤臣名”(孔尚任《湖海集》),孔尚任吟着当时的诗章,十年前的情景一如目前。     也许是皇上太忙,一时忘了自己。或许是有小人谗言,假以时日皇上便会明白。罢官的孔尚任并没有马上回到渴念已久的石门山,还有已是八十高龄的老母,也在牵挂着儿子。但他迟迟未归,滞留京华,等着,苦苦地等着皇上的召唤。一年过去了,毫无动静,连明眼的朋友都讽劝他早日归去“升沉今古那堪忆,只羡君家归石门”(《恕谷诗集》)。罢官故人稀,生计萧条,度日如年,孔尚任还是等待着,苦撑着。又熬到第二年萧瑟的秋天,无奈的圣裔去德州拜访曾是自己顶头上司、已引疾归家的户部侍朗田雯,想请他为己做些辨解。可是却吃了闭门羹,甚至田的家人对这位落泊的人都不能以礼相待。失望而返的圣裔,回到京城玉河岸边的新居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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