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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亚儒家思想史脉络论「经典性」的涵义

时间:2009-8-8 16:51:36  来源:不详

一、引    言
在不同的文化传统中,「什么是经典」这个问题各有其不同的答案。关于「经典性」(canonicity)的不同定义具体地说明:各个不同文化传统中的经典,除了经典的共同性质之外,更深具个别地域文化之特色,并受到各地域的历史与文化传统的投影。我们可以说,所谓「经典」或「经典性」常常是在各地域的思想史或文化史脉络中被定义的。
    本文探讨的中心课题是:在东亚儒家思想史脉络中,「经典性」如何被定义?为了探讨这个问题,我们除了运用儒家涉及经典之特质的直接史料之外,也想从东亚儒者解释经典文本的言论之中,推敲他们心目中经典之所以为经典之特质。

二、儒家思想脉络中「经典性」之三个面向
    从东亚儒家思想脉络来看,「经典性」至少包括三个重要内涵:(1)社会政治的内涵,(2)形上学的内涵,(3)心性论的内涵。我们引用儒者释经的相关言论,依序加以论述。
     (1)社会政治的内涵:儒家定义下的「经典性」,第一个组成要素就是经典必须具有社会政治的内涵,坐而言可以起而行,致天下于太平。这种特质源自古代中国政教不分之传统,古代贵族以《诗》《书》《礼》《乐》等经书治理国家,统领众庶,所谓「王官学」就是贵族之学。从《左传》记载可见,春秋时代(722-481B.C.)的行人,在外交场合常引用《诗》《书》作为修辞之依据,甚至春秋各国在战事场合中也常引《诗》以证成自己之立场。到了贵族凌夷,「王官学」没落,「百家」之学大兴,民间学者杂然纷起,而孔子(551-479B.C.)尤开其先河。
    自孔子以降,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最重要的特质就是经典必须通过批导现实世界进而改变世界。孟子(371-289B.C.)可能是最早提出这种看法的哲人,他说:「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孟子‧离娄下》)。孟子认为孔子之所以因鲁史而作《春秋》,乃是为了从史实中求史义,以致天下于太平。这种将经典视为社会政治之宝典的看法,几为汉代人之共识,太史公司马迁(145-86B.C.)解释孔子作《春秋》之意说:
    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着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
    从孟子到司马迁所主张的「经典性」之社会学与政治学内涵,确属言之有据,孔子早就说过:「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论语‧子路》),从孟子以降许多儒者所定义的作为社会学与政治学的「经典」,确实与孔子的说法互相呼应。
    经典作为社会政治运作之宝典,在两汉时代不仅是「经典性」的重要定义,更是社会与政治运作的事实。诚如皮锡瑞(鹿门,1850-1908)所说,汉代政治实受经典之主导,「武宣之间,经学大昌,家数未分,纯正不杂,故其学极精而有用。以〈禹贡〉治河,以〈洪范〉察变,以《春秋》决狱,以三百五篇当谏书,治一经得一经之益也。」在两汉时代,五经应用于施政的实例可谓不胜枚举,具体的说明经典的政治学涵义在现实世界中的落实。
    如果「经典性」是建立在经典的社会政治性之上,那么经典中的「道」就是一种批导并改变现实世界的具体原则与策略,诚如董仲舒(C.179-C.104B.C.)所说:「道者,所繇适于治之路也,仁义礼乐皆其具也。」这种经典中的「道」是彻底的「人道」而不是「天道」,这种「人道」并非不占时间与空间的、作为抽象范畴的形上学之「道」。在这种思想脉络下,汉代人特别重视《春秋》这部经典,实在是理所当然,事所必至。
    德川时代(1600-1868)的日本儒者也多半从社会性与政治性来定义「经典性」。从十七世纪古学派大师伊藤仁斋(维桢,1627-1705)以降,日本许多儒者都不满朱子(晦庵,1130-1200)在「人道」之上另立「天道」,他们对宋儒之形上学倾向皆特加批判。他们多半主张儒家经典中所谓「道」,就是人伦日用之「道」,伊藤仁斋在《语孟字义》中的一段话,很具有代表性,他说:
道,犹路也,人之所以往来也。〔……〕大凡圣贤与人说道,多就人事上说。〔……〕凡圣人所谓道者,皆以人道而言之。〔……〕道者,人伦日用当行之路。
伊藤仁斋认为儒家经典中的「道」,就是「人伦日用当行之路」,因为:
人外无道,道外无人。以人行人之道,何谓知难行之有!夫虽以人之灵,然不能若羽者之翔,鳞者之潜者,其性异也。于服尧之服,行尧之行,诵尧之言,则无复甚难者,其道同也。故孟子曰:「夫道一而已矣。」若夫欲外人伦而求道者,犹捕风捉影,必不可得也。〔……〕天地之间,唯一实理而已矣。
    仁斋所谓「实理」就是具体的社会政治事物,而不是超越的形而上的世界。
    十七世纪伊藤仁斋以「人伦日用」之「实理」界定儒家经典中的「道」,也获得十八世纪下半叶大阪怀德堂儒者中井履轩(名积德,字处叔,号履轩,1732-1817)的呼应。中井履轩解经,极力批驳朱子学,并强烈主张经典中的「道」的人间性格,他说:「道元假往来道路之名,人之所宜践行,故谓之道也。所谓圣人君子之道,尧舜文武之道,皆弗离乎人矣。《易传》诸书乃更假论易道天道,及阴阳鬼神莫不有道焉,并离乎人而为言矣。」中井履轩认为孔孟之「道」皆是「人伦日用」之「道」,他解释《论语‧述而》「子曰:志于道」一语说:「道,如君子之道,尧舜之道,夫子之道,吾道之道,此与人伦日用当行者,非两事。……集注解道字,或云:『事物当然之理』,或云:『人伦日用之间所当行者』,如判然两物,不知其义果经乎?窃恐不若用一意解之。」
    德川儒者将儒家经典中的「道」从天上转到人间之后,认为经典之所以为经典正是在于它能发挥「人伦日用当行」之社会性与政治性之作用。在对经典中的「道」的性格重新界定之后,德川儒者对于「什么才是真正的儒家经典?」也提出了崭新的答案。伊藤仁斋主张《论语》、《孟子》二书是儒家思想的渊源,他推崇《论语》为「最上至极宇宙第一书」,而《孟子》则为「《论语》之义疏」,两者之价值皆高出于六经之上。仁斋认为对儒家经典义理的解释,应以《论语》与《孟子》为依归。中井履轩对于「正统的」儒家经典,也提出一套看法,他说:
夫子晚年绪正六经,固非无垂教之意。然秦汉以降,礼乐已泯灭矣。诗书缺亡纷乱,无以见夫子之功。《易经》虽存矣,亦无功。《春秋》亦非孔子之笔,故传孔子之道者,唯《论语》、《孟子》、《中庸》三种而已矣,皆后人之绩,而非宰我所知。岂容据此等说哉?是故夫子垂教之绩,皆泯于秦火,而后世无传也。此颇吾一家之言,人或不之信,仍信用《易传》、《春秋》者,则廑廑亦唯有是二事而已。学者是取《易传》、《春秋》,通读一过以评之,何处是传尧舜之道者?
    中井履轩认为:只有《论语》、《孟子》、《中庸》等三部经典,才能传孔子之道,其余如《易传》和《春秋》均不足为据。总之,德川儒者与孟子以降两汉中国儒者,都将经典中的「道」解释为充满人间性格的「道」。在这种对「道」的理解之下,中日儒者所认定的「正统」儒家经典虽然互有不同,但是他们在以「社会性」与「政治性」界定「经典性」这点上,完全是若合符节。
    (2)形上学的内涵:东亚儒者界定「经典性」的第二项特质是:经典必须有其形上学的内涵。关于从「形上学」界定「经典性」,应可上溯至战国末期《礼记‧经解》及《庄子‧天下》等文献,但最具有代表性的可能仍是朱子。朱子在解释他重订的《中庸》第32章时,对「经」之涵义曾提出如下的解释:
    经,纶,皆治丝之事。经者,理其绪而分之;纶者,比其类而合之也。经,常也。大经者,五品之人伦。大本者,所性之全体也。惟圣人之德极诚无妄,故于人伦各尽其当然之实,而皆可以为天下后世法,所谓经纶之也。其于所性之全体,无一毫人欲之伪以杂之,而天下之道千变万化皆由此出,所谓立之也。其于天地之化育,则亦其极诚无妄者有默契焉,非但闻见之知而已。此皆至诚无妄,自然之功用,夫岂有所倚着于物而后能哉。
    朱子上文中所说的作为常道的「经」之特征在于「无一毫人欲之伪以杂之,而天下之道千变万化皆由此出」,这种作为形上之理的「经」,是朱子心目中「经典性」的要件。
    朱子从形上的「道」界定「经典性」,代表东亚儒者心目中「经典性」的一个重要面向。程颐(伊川,1033-1107)就说:「今之学者歧而为三:能文者谓之文士,谈经者谓之讲师,惟知道者乃儒学也。」宋人罗处约(思纯,960-992)也说:
    六经者,《易》以明人之权而本之于道;《礼》以节民之情,趣于性也;《乐》以和民之心,全天真也;《书》以叙九畴之秘,焕二帝之美;《春秋》以正君臣而敦名教;《诗》以正风雅而存规戒。是道与六经一也。」
    在许多宋儒心目中,所谓「道与六经一也」的「道」,具有纯粹的形上学性格。
    德川时代日本儒者中,倾向从形上学界定「经典性」的多半是阳明学者,大盐平八郎(中斋,子起,1794-1837)是一个代表人物。大盐平八郎主张经典之特质在于其言「太虚」与「理气」:
    或曰:「于经明言虚,有乎?」曰:「有。《大学》曰:『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寔能容之。』这两个『容』字,心之量也。心之量,非太虚而何?《中庸》曰:『语大天下莫能载焉。』又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其大也,至也,此非太虚而何?孔子曰:『君子不器。』又曰:『吾道一以贯之。』『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又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其不器也,一也,绝四也,空空也,屡空也,天何言也,此皆非太虚而何?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浩然也者,非太虚而何?而易书诗礼春秋亦及其至矣,则皆不外于太虚之德也。《易》曰「太极」,《书》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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