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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亚儒家思想史脉络论「经典性」的涵义

时间:2009-8-8 16:51:36  来源:不详
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会其有极,归其有极。』《诗》亦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礼》曰:『无声之乐,无体之礼。』《春秋》曰:『春王元年。』其太极也,有极也,无声臭也,无声体也,元也,此皆亦非太虚而何?此凡所举,经之明征也。子犹疑之乎?呜呼!太虚之妙,不可言述者也。然而了理气合一,则太虚亦惟理气焉耳。如离理气,而言太虚者,非四书五经圣人之道也,学者宜知之。」
    就东亚思想史观之,从形上学面向界定经典性,《易经》的地位必然会获得提升而成为经典。在春秋时代一般人心目中的经典是《诗》、《书》、《礼》、《乐》等书,例如《左传‧僖公二十七年》:赵衰曰:「说《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利之本也。」《论语‧述而》:「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论语‧子罕》:「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论语‧泰伯》: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皆以《诗》、《书》、《礼》、《乐》为经典,《庄子‧天下》云:「其在于《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搢绅先生多能明之。」可见这类经典之传习以鲁国一地为尤盛。到了战国时代(403-222B.C.),经典的范围扩大,《庄子‧天运》以《诗》、《书》、《礼》、《乐》、《易》、《春秋》为「六经」,《庄子‧天下》解释「六经」之主要内容说:「《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其数散于天下而设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礼记‧经解》更进一步引孔子之言阐释「六经」的政治社会文化作用说:
    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絜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故《诗》之失愚,《书》之失诬,《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
《易经》在战国时人眼中已跃为「六经」之一,太史公论「六经」之功用,亦以《易经》为首出:
    《易》着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辩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
从汉代以降,经典的范围颇有变化扩大。在经典范围的扩大过程中,《易经》之成为经典具有指标性之意义,诚如陈昭瑛近日所说:「《易》的加入,使此后儒家对『经典性』的界定起了变化,即在『人道』之上别重『天道』。于是由『人文化成』的意涵引申出宇宙论、形上学的意涵。『经典性』不再局限于『人道』,而及于天、地、人三极。」总而言之,《易经》之成为经典,不仅是从形上学界定「经典性」的必然结果,而且,东亚思想界所开展的《易经》诠释,更大大地开拓了「经典性」的形上学面向。
    (3)心性论的内涵:东亚儒者所定义的「经典性」的第三个面向,就是心性论的内涵。东亚儒者从这个角度定义经典的,当以中国的王阳明(守仁,伯安,1472-1528)与日本朱子学者林罗山(忠,信胜,子信,1583-1657)的言论为其代表。
    经,常道也。这是从汉人崇尚「五经」以后,人人共谕之义。《广雅》:「经,……常也。」《尔雅义疏》:「经者,理也。」《广雅》:「经,径也。」《释名》:「径,经也,言人之所经由也。」汉代人习以经典并称,《汉书‧孙宝传》:「周公上圣,召公大贤,尚犹有不相说,着于经典。」《后汉书‧皇后纪上‧和熹邓皇后》:「昼修妇业,暮诵经典,家人号曰诸生。」又〈朱佑传〉:「宜令三公,并去大名,以法经典。」又〈赵典传〉:「赵典,字仲经。」义取相应。《释名‧释典艺》:「经,……可常用也。」亦谓经即典耳。经典合称始于汉代,因二字可互训,如《尔雅》:「典,经也。」就其原意而言,典指重要书籍或大型书籍,此与经所代表的二尺四寸之官书含意一致。而随着「经」之训常,「典」在汉代亦有常法之意。刘熙《释名》:「经,径也,常典也,如路径无所不通,可常用也。」张华(茂先,A.D.232-300)《博物志》:「圣人制作曰经,贤人著述曰传。」皇侃《孝经序》:「经,常也,法也。」刘勰(彦和,约A.D.464-522)《文心雕龙》〈宗经篇〉说:「经也者,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鸿教也。」都是以经典为永恒之常道。
    但是,直到十五与十十六世纪之交的王阳明,才雄浑有力地指出经典所承载的不易之常道之意涵。王阳明在〈尊经阁记〉中,这样界定六经的「经典性」:
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行焉,所以尊《春秋》也。
    王阳明将经典中的常道界定为「吾心之常道」,也就是从心性论界定经典性。经典之所以能够超越时空之限制而「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或变者」,乃是因为经典中的「道」皆可一一具存并印证于每一位后代诠释者的「心」中。
    十六、十七世纪之交的林罗山(1583-1657),是日本朱子学派儒者,他排击佛教与耶稣教,提倡神儒合一,也主张理气合一论。罗山出于藤原惺窝(肃,敛夫,1561-1615)门下,家中藏书甚丰,遍读群经,对《四书》及《五经》均尝撰题跋,深感日本学者「皆拘于训诂,不能穷物理,殆数百千岁然」,于是大力提倡朱注。他认为《论语》一书「微程朱,天下茅塞矣。朱子集诸儒之大成,接不传之遗绪,于是乎集注出焉,读《论语》者,舍集注其何以哉?」
就林罗山有关经典的言论观之,林罗山大致主张经典作者之心与读者之心可以相印证,他说:
    四代之书者,圣贤之心画也。读者能得其心,则其于天下如示掌乎?谓之书与我不二也耶?
    那么,经典中最重要的思想内涵是什么呢?林罗山说:
    万物各有事,每事各具理,理乃心性也。心与性,元一也。拘于形气,蔽于私欲,不能一之,是以圣人着《大学》书教人,欲使其心与理不二,而后指示曰:「致知在格物」,格物之义,大矣哉!今崇信程朱,乃以格物为穷理之谓也,庶乎其不差焉。古人云:之他道者,谓之异端。由是言之,不之程朱之门者,异端之格物也耶,从此门而入,则殆及于孔门宜哉。
    罗山主张包括《大学》在内大部分儒家经典都是教人「心与理不二」。换言之,儒家经典的内涵在于心性论。他从心性论界定经典性。
    综合本节所论,我们可以说:东亚儒者大致从政治学、形上学与心性论三个角度界定「经典性」。从发生历程来看,经典的政治学内涵最早被认识,汉儒常从社会政治作用之角度看经典。《尔雅》:「典,经也,威则也。」《释名》:「五典,典,镇也,制教法所以镇定上下,差等有五也」,汉代训诂之书对经典的解释,已透露汉儒从社会政治角度看待经典之倾向。到了公元第十世纪以降,「经典性」才被学者从形上学与心性论的角度加以定义。「经典性」之定义与内涵的变化,不仅透露不同时代的思想气候与不同儒者的思想倾向,而且也使许多以前较不为人注意的著作如《易经》取得经典的地位。

三、儒家的「经典性」之三个面向间之关系
    上节的讨论很自然的激发我们思考一个问题:在社会政治内涵、形上学内涵以及心性论内涵中,那一种内涵是东亚儒者所认知的「经典性」中最重要而居于首出地位的特质呢?

(一)儒家经典的特质
    在分析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首先指出:上文所说儒家经典的三种内涵之间,并不存在着「不可共量性」(incommensurability),三者之间并不是互相排斥而不可并存之关系,因为在儒家经典中,「社会政治论」、「形上学」和「心性论」三者常互相渗透,构成不可分割之整体。朱子手定《中庸》第二十章是一段具有代表性的文字: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
    孔子在这一段话中说政治之本在于人,人必须修身以道,「知人」必须「知天」。换言之,人之存在的社会政治面向(「政」)、形而上的面向(「道」)以及心性修养的面向(「修身」)三者,虽然可加以区别但却不可分离。
儒家经典中这三个面向之所以「不杂」但却「不离」,最重要的原因是:儒家经典的内容是圣人及其门徒的心灵对话纪录,而不是像《圣经》是人与神对话的纪录。在儒家经典中,与经典作者对话的「他者」(the “other”),是人而不是神,是生存在具体的历史情境中的人,他所关心的是尘世间的社会政治经济事务,诚如陆九渊(象山,1139-1193)所说:「儒者虽至于无声、无臭、无方、无体,皆主于经世」,儒家经典洋溢着强烈的经世精神,儒家经典的作者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逸士,而是心系国计民生、忧国忧民的知识份子。
    但是,所谓「经世」的主体却在于「人」,《中庸》第二十章云:「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人」是经世事业的出发点与终结点。在儒家经典中,「人」是「天人合一」脉络中的「人」,因此,我们有必要进一步探讨儒家经典中的人论与天论。
    首先,儒家经典中的「人」并不是一度空间的人,「人」之存在有其超越性的、宇宙论的根源,《论语‧为政‧4》孔子自述「五十而知天命」,《孟子‧尽心上‧1》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均是就人之存在有其博厚高明的超越性而言。其次,儒家经典中的「天」并不是「自然之天」、「人格神之天」、「意志之天」,但却又略具以上三者的部分投影。儒家经典中的「天」与「人」共生共感,互渗互动。渺不可知而敻乎其高远的「天」意,处处可于人事兴衰与世运递嬗之中窥见其消息。我们可以说,儒家经典中的「人」具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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