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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主客体彼此感遇的原发性和偶然性: 我初无意于作是诗,而是物是事适然触 于我,我之意亦适然感乎是物是事,触先焉, 感随焉,而是诗出焉。 充分表明诗人从当初的无意作诗到随后的产生创作冲动而不由他不作出诗来,外界事物的偶然触发作用(“适然触于我”)是至关重要的。
二、会心—物我两忘的妙契 感物是艺术创造的基础,没有感物所获得的最初主体审美体验,诗人就不会产生艺术创作的欲望和冲动,也就不可能产生诗歌的意象。然而感物毕竟只是艺术创造的初始阶段,决定艺术创造成败高下的关键,还是要看诗人能否在感物的基础上完成一次审美的超越,进人更高层次的艺术境界,即进人“会心”的阶段。 所谓“会心”,是指土体审美感受的一种超乎物我界限的精神状态。在这种状态中,境与意会,神与物游,心灵和大自然达到微妙的精神契合。这在《老子》里被描述为“恍忽”「’」叫,到《庄子》更以“庄周梦蝶”的离奇故事明确提出了“物化”的概念[LIL(PIU)。刘义庆《世说新语·言语》中也有一个精彩的例子: 简文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着重 号为笔者所加,下同)处不必在远。昏然林 水,便自有涤、膜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 亲人。” 这里,人与自然高度默契,心会神融。人们确信,假如审美主体以这种精神状态去作画,就会白然天成,所谓“当烟雨灭没,泉石幽深,随所欲而发之,悠然会心,俱成天趣"LZ)(W6)f假如审美主体以这种精神状态写诗,则必然生意盎然,所谓“大块中景物何限,会心之际,偶尔触目成吟,自有灵机异趣”,而不必“拘以寓意之说。 有意思的是,在小诗《独坐敬亭山》中,李白也曾现身说法般地为我们生动再现了审美主体是何以在主客浑融的精神状态中进行艺术创造的: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唐汝询《唐诗解》评:“模写独坐之景,非深知山水趣者不能道”。所谓“知山水趣”,如果反证一下,就是钟惺《唐诗归》评这首诗时所说的“胸中无事,眼中无人”,亦即黄叔灿《唐诗笺注》所解,就是作者只“与敬亭山对若宾主,共为领略”。正因为创作时进人到了人与自然心会神融的审美境界,所以这首《独坐敬亭山》便很自然地传达出了一种李白所特有的风神气韵,所谓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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