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唐德宗李适,天宝元年(742)四月十九日生于长安大内宫中。他是肃宗的长孙、代宗的长子,他的整个少年时代,正是大唐帝国昌盛繁华的辉煌岁月。]时,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见到一只斗大的柑子,想进呈皇帝,时有医生在座,劝他不要鲁莽从事。韦皋让人剖开看,柑子里面竟然有一条两头蛇。故事的真实性姑且不论,从中即可看出,古时特供所涉及的范围之广。
明代的特供最为奢靡,就连皇帝用的手纸,都是以四川的野蚕茧织就,特供进呈上来的,用一次就丢弃。后来有皇帝觉得这样太浪费,一度下令停止丝绢手纸的特供,但他听闻这样又会断掉川中一部分织户的生计,有了拉动地方经济的借口,他也就继续心安理得地使用下去。明人谢肇淛的《五杂俎》载,明神宗时,宫廷以享受反季节的蔬果、鲜花为时尚,专门有人冬天在地窖里烧火,营造暖室环境,种植黄芽菜、韭黄、西瓜、牡丹花,作为特供进呈大内。因花费巨大,神宗末期,内府告匮,不得不挪用济边银来填补亏空。
清代的特供也是不遑多让。王士祯的《居易录》云:“弋阳汪少伟,赴一中官请,设饭止半盂,而香滑迥异常米。问所从出,云是四川以岁例入贡者,其米生于鹧鸪尾,尾止二粒,取出放去,来年则更取之。”说是有人获一太监宴请,席间每人只上了半碗饭,极为香滑可口。客人问米的产地,太监说是宫中的特供,产自于四川的一种鹧鸪尾巴,每只鹧鸪只长两粒,每年取米之后就把鹧鸪放走,来年则可又取,极为罕见珍异。如果说,这种特供鹧鸪米的真实性还值得怀疑的话,清人孙静庵的《栖霞阁野乘》记载的另一种特供,就有着很高的可信度了。
咸丰年间,名臣丁宝桢在翰林院任职,某日咸丰要在圆明园召见他。丁宝桢到得早,内侍把他带到一间小屋中坐,丁宝桢见桌上有一碟葡萄,颜色紫翠,仿若新摘,而时值五月,还没到葡萄成熟结果的时节。丁宝桢觉得奇怪,就随手摘了一颗吃。片刻之后,他就发现是误食了特供皇帝淫乐的春药,为了掩饰丑态,丁宝桢只得以手按腹,倒地谎称急痧发作。内侍拿药来给他吃,也是无法缓解,最后只得以急病入奏,让丁宝桢从另外一个小门出园回家。(摘编自香港《文汇报》文/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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