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者是否听或有非议,都须通篇详细讲说,坚持到底。这些要求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新政的不同,如教官不准多带随从,一反封建官员下乡前呼后拥的常态。
据史料记载,天津、庆云等地还建立了宣讲所。尔后,山西省晋报总办程守育对宣讲的作用进行了理性分析。他说:“中国近年举办新政甚多,而收效者鲜,推原其故皆由地方官之奉行不力,甚至各国所已行已效之事,适中国仿行之辄有弊无利,重为世诟。此皆有治法无治人之故,即一、二有心人思有所建树,又不能久于其任,故中国维新之机殆将绝望。”(注:《东方杂志》第二卷,第八期,光绪三十一年八月二十五日。)程守育的见解触及到了根本,新政就是新政,新政的推行,必然要暴露其改革与清政府自身的多重矛盾,以及触动官史们的思维定势与既得利益,“政府于一切内政外交之事,皆守秘密主义,不肯公示于臣民,而外省大宦贵皆存已恶报馆之心,而不肯实心提倡。居环球大通列强竞进之日,而自塞其聪明,并欲掩尽全国人之耳目,欲以此求存于竞争剧烈之世界,犹南行而北辙也。”因此倡行演说,就是要起到振聋发聩的作用,使改革深入人心。另外就方法而言,“演说则兼为不识字人而设……山西不识字人仨十之九,若能于白话报纸加以演说,不独三晋之愚氓咸蒙乐利,而于我宪台化民成俗之心是弥纶无憾。”(《论政府宜宣传利用报馆推广白话演说》,录乙巳顺天报,同⑦第169页。)
通过演讲进行教育,以改变“有治法无治人”的现象,成为各地社会教育的追求目标。而宣讲经朝廷的认同和地方的推行,成为清末新政社会教育的主要手段之一。
(二)广建简易图书馆。为了普及国民教育,倡议广建简易图书馆,是一种明确的以社会教育机关来弥补学校教育之不足,促进教育普及的主张。1903年《教育世界》上发表了《拟设简便图书馆说》(未注明作者名字),文章论证了教育与国民资格互为因果、循环无极的关系,指出:“全体国民之间,其教育之效,既极薄弱,则能阻教育之进步,而教育之进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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