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箴也认为伪经改制说是“穿凿附会”、“偏宕之辞”、“伤理害道”,并上折要求“饬下康有为,即将所著《孔子改制考》一书板本,自行销毁”。[10](p358-359)黄遵宪说:“今日但当采西人之政,西人之学,以弥缝我国政学之弊,不必复张吾教与人争是非较长短也。”[18](p280)
康有为要梁启超继续使用“孔子纪年”。梁启超在《致康有为第七书》中表达了尴尬的心境:“改朔为合群之道,诚然;然合群以此,招忌亦以此。”“孔子纪年……诸君不愿,弟子亦不复力争也。”[1](p75)
(四)引起一般士人的反感
《新学伪经考》和《孔子改制考》中暴露出的恶劣学风,引起许多士人的反感。连“人皆目之为‘康党’”的皮锡瑞也“将信将疑”,“何况他人!”[28](p384)
康有为借用清*据学的形式,指斥“新学伪经”,制造“孔子改制”,所谓考订辨伪,无非“藉学术以文饰其政论”。[29](p25)“但求有济于天下,则言不必信”[19](p267)。其“征引也博”,“属词也肆”,“制断也武”,“立谊也无稽”,“言之也不怍”。[1](p54)“武断太过,谓《周礼》等书,皆刘歆作,恐刘歆无此大本领。既信《史记》,又以《史记》为刘歆私窜,更不可据。”[1](p58)
梁启超指出:“《伪经考》之著,二人者(康有为弟子陈千秋、梁启超——作者注)多所参与,亦时时病其师之武断,然卒莫能夺也。乃至谓《史记》、《楚辞》皆刘歆羼入者数十条,出土之钟鼎彝器,皆刘歆私铸埋藏以欺后世,此实为事理之万不可通者,而有为必力持之。实则其主张之要点,并不必借重于此等枝词强辩而始成立,而有为以好博好异之故,往往不惜抹杀证据或曲解证据,以犯科学家之大忌,此其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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