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的三合会员和客家人中有号召力;(三)该地在两县交界、地处偏别和山深林密的地势,有利于会党隐蔽与聚集力量。
为保证分散的三合会员能组织起来统一行动,郑士良在起义前特地把“三合会领袖中最得人望”的好友黄福,从南洋婆罗洲请了回来;“说也奇怪,他一回来,各处党号的草鞋都会围集拢来,只要黄福发一个命令,真是如响斯应,无不唯唯照办的”。(注: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一),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67页。)由于起义的头领和群众大多是三合会员,所以联络发动的办法也是采用会党传统用的手法。两广总督德寿在起义后向清廷奏称:“奴才伏查逆首孙汶以漏网余凶……乃敢潜回香港,勾结惠州会匪,潜谋不轨”,“旗帜伪书大秦国及日月等悖逆字样。各匪头缠红巾,身穿白布镶红号褂”。(注: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一),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42-243页。)这表明参加惠州起义的不少会党首领及会众的认识水平,尚与孙中山所设定的奋斗目标有较大的差距。这次由革命党组织发动的起义还保留有颇浓的会党气氛。
然而需着重指出的是,尽管这次起义还有较浓的会党味,但它同以往的旧式会党起事相比较,毕竟有了明显的区别。首先应当看到,由于近代广东具有风气之先的优越地理位置,一部分会党首领在与海外联系的过程中,不同程度上受到过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影响,具有较为鲜明的民主革命思想,如郑士良等就曾受过西式教育,认识到“非有新思想的人不能成大事”。(注:广东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等编:《孙中山史料专辑》,1979年广州版,第321页。)兴中会员进行的宣传工作,也促使参加这次起义的部分会党成员产生了一些民主革命意识。其次,更为重要的是资产阶级革命派不仅组织发动了起义,而且还取得了起义的领导地位。他们在组织起义的过程中引导广大会党群众把自己的斗争,同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结合在一起。粤督德寿曾对此惊呼:“逆党主谋,意图大举”,“*购自外洋,煽诱遍及各属,竖旗叛逆”,“实非寻常土匪可比”。(注: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一),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42-243页。)有的起义者在给香港报纸的信中,宣称自己是“大*家、大会党……我等在家在外之华人,俱欲发誓驱除满洲政府,独立民权政权……我等不恤流血,因天命所在,凡有国政大变必须以贵重之代价博取之”;(注: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一),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42-243页。)起义军的军令所出及一切举措,“悉以西法为准绳”。(注:参见上海《万国公报》卷145,总第19939页。)他们军纪严明,“沿途秋毫无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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