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处。在两幅地图上都标有两条格尔必齐河,一是格尔必齐河,一是安巴格尔必齐河(安巴,或昂巴,amba,满语“大”之意)一条在额尔古纳河上游,一条在额尔古纳河下游。《尼布楚条约》在规定界河格尔必齐河时,指出是“以流入黑龙江之绰尔纳河,即鞑靼语所称乌伦穆河附近之格尔必齐河为两国之界”,有这样的限定语,说明当时的确存在两条格尔必齐河。两图上尽管界河名称不同,但界碑位置一致,都在额尔古纳河口上游,两条格尔必齐河的名称显然是对调了,额尔古纳河口上游的格尔必齐河改名为“安巴格尔必齐河”,下游的则名为格尔必齐河。自《皇舆全览图》起,以后各图,如乾隆《内府舆图》等,都沿袭了这种绘法。至于两条河流为何名称对调?因为不关碍界碑位置,故这里不再作辨析。
乾隆《内府舆图》除绘有上述这块界碑外,在黑龙江与额尔古纳河交汇处另绘有一块界碑,即地图上出现了两块界碑,以后的一些地图,基本上都照搬了《内府舆图》的画法。至于《尼布楚条约》签订后,中俄边界线上究竟立了几块界碑,学术界一直众说纷纭,有两块说、四块说、六块说等。前文所提工部在给黑龙江将军的咨文中,确实拟立两块界碑,为何在绘制康熙《皇舆全览图》之时,还只立有一块石碑?其原因尚需爬梳史料,给予澄清。无论如何,我们有把握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康熙朝,中俄之间的界碑只有一块。因为《皇舆全览图》为实测后绘制而成,没有存在两块界碑而不绘出之理。
三、边疆开发意识
由于沙俄势力在黑龙江流域的大肆侵扰,使得清廷对该地区的重要性有了新的估价,从而采取了一系列应急措施,譬如划立行政区域,设置行政长官,设置驿站,派人勘测地形,绘制地图等。那么,从17世纪中叶到18世纪20年代(《皇舆全览图》完成于1719年)的七、八十年的时间里,这一地区究竟有怎样的发展、变化呢?诚然,从宏观视角来看,就整个清朝一朝而言,东北地区的开发,相对于内地来说都是极其缓慢的;但从该地区纵向的历史发展脉络而言,还是出现了一些新气象,这是地图帮助我们寻找到的答案。
打开《黑龙江流域图》,虽然自然景观的描绘占有绝对优势地位,但人文景观亦有所表达,主要体现在对集中在黑龙江流域和嫩江流域“城”(hoton)的标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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