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害。由是乡民共愤,鸣锣聚众,杀死逆夷六七人,余逆脱回。因率众而下,约数百人,乡民复鸣锣会集各乡,约数千人,与夷决战。……十一日,乡民仍鸣锣传递,富者捐资,贫者出力,备乃器械,持乃糗粮,响应风从,不谋而合者遥遥百有余里,聚至百有余乡。”这里讲的是乡民鸣锣传递集众。
《夷艘入寇记》:“及讲和次日(按为八日),夷兵千余自四方炮台回至泥城,于是三元里民愤起,倡议叛变,号召众乡,勇壮云集,四面设伏,截其归路。夷兵突围不出,死者二百,殪其渠魁曰伯麦,曰霞毕。……而三山村亦击杀夷兵百余。……义律驰赴三元里救应,复被重围,乡民佥聚愈众,至数万。”这里讲了初八至十一日的事,大体是三元里之役全程。“号召众乡”的是“里民”,究竟是谁?三元里人,见诸记载的只今人调查材料中的菜农韦绍光,但卞哲同志不相信今人调查,怀疑韦绍光其人其事的存在。何玉成是三元里北边肖岗人,他来“号召”当然有可能,而文献不载其事。
《中西记事》引王廷兰致曾望颜的信,王廷兰当时做臬司,是广州围城中的主战派。信中说:“初十日,贼退出四方炮台,将取路泥城,三元里众因其*掠,愤极鸣锣,一时揭竿而起,联络一百零三乡”,这里讲一百零三乡,但未讲会盟之事。
道光因广州战事“所闻与所奏迥异”,叫江苏巡抚梁章巨密查,梁章巨奏道:“此次广州省城幸保无虞者,实借乡民之力。乡民熟睹官兵之不可恃,激于义愤,竭力抵御,一呼四起,遂令英夷胆落魂飞,骤解围困。风闻广城岌岌之时,各官日日议和,城乡远近百姓,受害已深,几至民变。”这简直是一发炮弹,直触道光之所忌所惧,如果是地主阶级组织和领导的,他为什么不加一个“绅”字呢?
照理讲,如有地主阶级组织领导,当为绅士增光,不应略而不记。可是同治年间修番禺、南海县志,却更加强调是乡民打仗。修这些县志时还加了档册、采访材料的依据,说明当时绅士并未翻案。番禺志载:“议款之明日,夷兵千余自四方炮台回至泥城,三元里民愤起,四面设伏,截其归路。……乡民愈聚愈众,至数万。”注据《夷艘寇海记》即前引《夷艘入寇记》,但删去“号召众乡”的记载。为什么要删呢?南海志也讲的是“村农愤甚”,“村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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