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在狗屠。
闭户岂能摧寇焰,揭竿尤恐起群哗。(张祖仪:《咏史》)
和战议未成,士心犹苟且。桓桓百夫雄,战鼓传里社。(招广涛:《义勇》)
这里处处讲的是乡民,里夫,草野,狗屠,百夫雄,对地主阶级则曰:“士心犹苟且”(此话有据,兹不赘)。正是,古人未翻义勇案,今人不应为古人所笑吧!
再说何玉成的事,上面大量记载都未提何玉成,三元里史料中何玉成约凡五见,而可资论述的只有《夷氛记闻》所载:“方议款时,……英兵闯至泥城,……举人何玉成即柬传东北南海、番禺、增城连路诸村落,各备丁壮出护。城郭西北三元里九十余乡,率先齐出距堵。对岸之三山村亦闻声而起,老弱馈食,丁壮赴战,一时义愤同赴,不呼而集者数万人。”三元里乡民竟是何玉成传柬而后起,这和所有记载都矛盾。《夷艘入寇记》 说三元里打起来里民才号召众乡,非指何玉成传柬,也可证明了。 而且何玉成竟能传柬三县,不呼而集者数万人,这个人竟有这样大的号召力,可畏也哉!然而其他材料却都无载。连何玉成自己的诗也都未载此事。
从何玉成的诗看,这个人的品格实在很低。别人的诗对官僚备加讥诮,何诗则备加颂扬,媚态、奴性兼而有之。别人的诗对乡民备致歌咏,他的诗则说是“愚民”,这样的人能说是三元里抗英斗争的主要领导人,也算是活见鬼了!他的《团练乡勇驻扎四方炮台记事》一诗自注说:“英人占踞炮台,初十日各社学团民与之打仗”。这是很不老实的。社学先或有之,团练一般记载则是三元里战后三个月之事,无一其他史料说三元里打仗的是“社学团民”。
倒是今人调查材料对何玉成有些有利的记载。文章不宜太长,兹不赘述。应当说,何玉成可能是三元里之役的一个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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