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四日,一到热河后,晚上便有奕昕党羽前去深谈,并对其大为赞赏,“其人近来颇有阅历,谓伊等(指肃顺等八人)罪状未著,未可□拳兵谏,致蹈恶名。弟深以为然,以达适辈(指赞襄八大臣)颇畏虚名,劝其留虎豹在山,且勿惊他,恐伊等欲削其权,随后事更难办。且是日已下明发,二十三日回京,若一变动,恐内里惊疑。须俟进城,自有道理。”(“热河密札”第十一札,《近代史资料》总36期。)这样,政变成功与否的关键——军队,又牢牢掌握在“垂帘派”手中。至此,赞襄政务八大臣覆灭的命运业已注定,所欠只不过是一时间罢了。而这时的赞襄政务八大臣,正忙忙碌碌于各种事务,不仅以“事势大局已定,似不致另生枝节”(“热河密札”第十二札,《近代史资料》总36期。)的想当然自慰,还在乐陶陶地设想灵柩入城殡仪人员的“盛哉济济”,真是可叹!可怜!
九月十二日,胜保的军队集结于热河,准备“护送”咸丰的梓宫。九月二十三日,咸丰的灵柩启程离开热河,九月二十九日那拉氏携同治先行入京,立即宣布“肃顺、载垣、端华等不法状,下王大臣议罪。”(《清史稿》卷三百八十七。)当时肃顺正陪着咸丰的梓宫在途中,那拉氏命令睿亲王仁寿、醇亲王奕昕前去逮捕,相遇于密云,夜间“械系”押回北京。不久,“赐载垣、端华自尽,斩肃顺于市”,其他五个“赞襄政务大臣”,贬的贬,罚的罚,亦收拾得干干净净。那拉氏垂帘听政如愿以偿,恭亲王出任首辅也遂了心愿。从此开始了那拉氏统治中国长达四十八年的黑暗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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