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国家与农民关系紧张化。为此,国家实行村民自治,运用民主方式重建国家权威,并通过民主所动员的民间力量监督基层干部。这样,在农村基层,国家的体制性权力虽然上收到乡镇,但功能性权力却深入到基层。*体制改革之所以在农村迈出的步子较大,原因是农村处于国家权力的末梢,村民自治的可控性较强。但是自村民自治推行以来,对村民自治的争议就没有停止过。起初有人担心村民自治会削弱国家权力,引起农村的*不稳定,这也是《村民委员会组织法》长期处于试行的原因之一。即使是在《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于1998年11月4 日正式通过后,人们仍然存在疑虑,担心乡村民主能走多远。争议的存在促使争议各方都努力从村民自治的理论与实践中寻求于已有利的证据以证明自己或证伪对方的观点,这种努力推动着村民自治研究的不断深入。
80年代兴起的农村改革,引发了对新中国建立以来的农村发展乃至社会主义建设历程的深刻反思,并大大推动了对中国农村改革和发展道路的探索,从而创造出以包产到户、乡镇企业、村民自治为代表的一系列新的理论观点,并构成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重要内容。这也是20世纪中国农村和农民问题研究的另一伟大成果。
随着农村改革及其“扩展效应”,大大促进了学术界的研究。通览80年代以来的农村和农民问题研究,我们可以发现这一时期的研究具有以下特点:
1.研究学科和方法的多元化。就学科和各自所运用的研究方法而言,这一时期的研究,真正呈现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学和法学等学科纷纷介入,既考察宏观制度,也关注微观社区,既有学理分析,也有实地调查,同前一次高潮时期的研究相比,呈现出明显的多元发展的特征。但是,由于学术分工传统积累起来的深厚知识和相应的学科壁垒,使这一时期研究的发展状况极不平衡,不同学科之间缺少沟通和交流,因而研究成果往往会带有明显的研究偏好乃至偏差。同时对方法论方面存在着的缺陷也少有明确的自觉和自省。
2.这一时期的研究经历了由政策选择向学理研究的转变。80年代前的农村研究大多属于政策选择,90年代后才进入学理的层次。其原因一是80年代学术界笼罩在西方中心主义的话语霸权下,学术界的意识形态带有浓厚的西化色彩,将现代化等同于西方化。90年代以来,一些学者对此进行了深入的反思,提出了“学术中国化”的问题。认为“学术本土化首先是一个寻找和确立知识‘主体性’的问题,它要求研究者不是盲目地信从已有的知识体系和理论架构,而是以知识社会学的态度分析和洞察所有知识背后潜藏的意识形态。”[5](p182)二是一批学者从 80年代的主义之争走了出来,进行问题研究和实地考察,认为外来的理论只能提供普遍性的法则和意义,而无法真正地面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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