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末为起始,而落脚点则在于重商、商战上。
关于重商,马建忠有一段论述:“窃念忠此次来欧一载有余,初到之时,以为欧洲各国富强专在制造之精,兵纪之严;及披其律例,考其文事,而知其讲富者以护商为本……”[8](P31)值得注意的是,早期改良思想家在重商的思想基础上,竟提出了“恃商为国本”[7](P300)的口号。如郑观应曾指出:“商以懋迁有无,平物价,济急需,有益于民,有利于国,与士农工互相表里。土无商则格致之学不宏,农无商则种植之类不广,工无商则制造之物不能销,是商贾具生财之大道,而握四民之纲领也。商之义大矣哉!”[9](三编,卷一,P2)薛福成在《英吉利用商务辟荒地说》中也有类似言论:“夫商为中国四民之殿,而西人则恃商为创造国家、开物成务之命脉,迭著神奇之效者,何也?盖有商则士可行其所学而学益精,农可通其所植而植益盛,工可售其所作而作益勤,是握四民之纲者,商也。”上述内容说明了早期改良思想家的重商主义倾向[10](P10-13)。
关于商战思想,较早提出的冯桂芬在《校bīn@③庐抗议·筹国用议》中主张加强发展出口贸易,并称出口大宗丝、茶为“富国之大源”,开商战思想之先声。其后,马建忠、薛福成、陈炽等应者纷起,而集大成者则是郑观应。他在《盛世危言·商战》中说:“兵之并吞,祸人易觉;商之掊克,蔽国无形。”“习兵战,不如习商战。”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早期改良思想家重商思想的发展,其对工业的重视程度在上升。如陈炽就曾指出:“外洋入口之货,皆工作所成,中国出口之货,皆土地所产,工拙相越,贵贱相悬,而中国之金银山崩川竭矣。”[11](P82)通过中西比较,陈炽认识到我国传统就是重农抑商,这与西方迥异,国用出于农,则重农,出于工商,则重工商,理固依然,无足怪哉。但至今以后,国家的根本命运、经济命脉,必系之于工商。“转移而补救之,固亦匪难也,无他,劝工而已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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