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局。
水满自溢,月满则亏。闵妃集团的迅速崛起让每一个闵氏族人难以自己,贪渎腐败之事层出不穷。起初,闵妃颇有番雄心,仿效公公实施新政,并组建新式军队。闵氏族人其间自然少不了浑水摸鱼。闵妃集团的骄横放纵使得民怨沸腾,导致1882年壬午军乱的爆发。兴宣君趁机反扑,软禁高宗,逼跑闵妃。
闵妃流亡期间又联合丰壤赵氏向中国求援,后虽重掌政权,但实力削弱,对局势控制力不足。政权内部围绕着救国图存主题,分化成了以元老为核心的守旧派和以少壮官员为主体的开化派。两派分歧日益激化,导致1884年甲申政变爆发。开化派在日本支持下组建亲日政府,宣布脱离中国,准备效法日本维新。开化派的维新和原有在旧制度上小修小补的“新政”有着本质区别,加上政变时所杀高官多是闵妃集团和丰壤赵氏成员,闵妃再度向中国求援。开化党虽平定,但朝鲜落人中日共管的局面。
为了制衡闵妃,清廷释放之前被扣押的兴宣君回国。然而,兴宣君大势已去,完全不能撼动骊兴闵氏半分。闵妃集团以中国的洋务运动为模本,开展了第二轮新政,开启了近代化之路。国家进步的同时,闵妃集团的自肥也造成国民负担的加重。1894年,朝鲜的粮仓全罗道爆发了东学党农民起义,之后迅速席卷全国。以此为契机,中日各自出兵干涉,最终导致甲午战争爆发,中国战败,日本占领朝鲜全境,闵氏权臣纷纷被罢黜流放。骊兴闵氏的势道政治,事实上在1895年就画上了句号。
第六感外交
闵妃与兴宣君斗了近30年,未曾遇过险境。即使在兵乱、政变时也能化险为夷。最终,她死于日本人之手。也就是说,她死于外交失策。
长久以来,朝鲜大致只有中日两个邻邦,外交事务简单。进入近代,白肤碧眼的西洋人纷至沓来。最早来到朝鲜的西洋人是荷兰人,但经常性出现则是到了大殖民时代。和中日一样,朝鲜遵循闭关锁国国策,比之中日两国窗帘角上还留道缝,朝鲜的封闭可谓百分之百。即使是后来兴盛的天主教,也是由中国人传来。
兴宣君时代对于西洋人态度是强硬的。在兴宣君看来,西洋人无异于禽兽,与朝鲜文明之邦不可同日而语。而在现实中,他的妻子天主教徒的身份是他最大的政治硬伤,所以上台后,他就果断地下令打击天主教,处死了几万名教徒,其中包括不少法国传教士。这一举动招来法国的报复。1866年法军入侵,但被熟悉本地地理的朝军击退。事后,兴宣君得意洋洋地立碑写道:洋夷侵犯,非战则和,主和卖国。后又有i871年美军因舍门号商船事件出兵报复,也被朝军击退。然而,朝军的胜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主场作战的便利,与西洋军事的差距一览无遗。昏了头的兴宣君不以为意,继续推行锁国政策。
闵妃上台后,为了凸显比兴宣君进步,努力表现自己开明的一面。当然,现实也逼迫朝鲜不得不开放国门了。1876年,朝鲜与日本签署《江华岛条约》,与日本建交;在得到李鸿章的许可后,又陆续与美、英、法、俄、德列强建交。李鸿章的许可是本着他一贯的以夷制夷的外交思维,但在客观上对朝鲜的近代化有益。
国门打开后,闵妃对海外的认识仍限于皮毛。虽然她也主张学习日本搞开化维新,但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和兴宣君唱反调。1882年壬午军变后,依托中国出兵,闵妃才重掌权柄。中国担心兴宣君为日本利用,先下手为强扣押兴宣君,此举深得闵妃好感,立场倾向亲华。然而,好景不长,1884年亲日的开化派发动甲申政变,闵妃集团不少成员遇害,闵妃开始警惕日本,而中国为了遏制日本,派袁世凯常驻朝鲜,控制内政外交,这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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