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阿道夫·阿道夫·希特勒,奥地利裔德国政治人物,1921年成为纳粹党党魁,1933年被任命为德国总理;1934年成为德国元首。]庞大的战争机器都不能够毁灭它。那么现在谁还敢进行破坏活动?这些破坏活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时的许多人,其中也包括我,慢慢地产生了怀疑。似乎什么事情不对头,似乎又要教我们自相残杀。有人,但当然不会是斯大林——他是大元帅,总司令,“各族人民领袖”,正处在成就和荣誉的顶峰。
斯大林之死,我感受到十分难过。因为,对我而言,他不仅是国家领导人,列宁的忠实学生,创造了我们在战前、战争期间和战后生活中所有的一切。我属于直接接触他的少数人之一,曾经坐在他身边,认真倾听他说出来的每个词,努力将他的意思连同全部的语气和音调传达给他的谈话对手。被他排斥之后,我甚至没有感到难过。与我国人民,全人类所承受的无可弥补的损失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我自己没有能够赢得他的留恋?我也没有伤心,虽然我知道,这个孤独、病态般疑心重重的人,连对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儿子根本都从不曾有过留恋之情。我们大家都把自己当作他收留的孤儿。我曾经相信,那个半人半神的形象,就像宝贵的遗物一样,将永远留存在我的记忆中。他曾经给了我莫大的荣誉,使我能够在他的身边工作。那四年时间恰似一个瞬间。
苏共二十大沉重地打击了这些观念。当我最早听到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之后,我不愿相信那里面所讲的一切。但是,一旦深入细节,在脑子里检视斯大林镇压的受害者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见证,我觉得自己被那个已经推倒的偶像严重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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