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在他年轻的时候就表现的淋漓尽致。1976年,作为一个政治上不安分的年轻人,他被抓进了监狱。那一年,他23岁。
杨奎松:事实上,在我15岁之前,始终挺安分的,虽然赶上了文革,但那时候还小,闹不起来。15岁的时候父亲下放,我跟着去了湖北襄樊国家计委的“五七”干校。在那里一年多,主要工作是放羊。
第二年,从干校回到北京,我被分配到第二机床厂。
那正是1970年,经历了短暂的思想狂飙,年轻人普遍陷入到了无助的彷徨与痛苦的思索之中,无法自拔。他们开始怀疑当下,理性逐渐回归,沙龙文化在大城市的角落里萌芽。年轻人们聚在一起写诗、唱歌或者阅读,灰皮书成为一个特定时代的文化符号,风靡于他们中间,他们找到了再度精神启蒙的支点。
杨奎松家在外经贸部大院,那里聚集着一批高干子弟,前两年的老红卫兵,这时候最先觉悟,最先接触到“灰皮书”。思想从大院向工厂蔓延,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转变,杨奎松这时候试着在工厂里组织读书会,理论讨论组。
不安分的种子自此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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