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两个“客卿”的关系,但李大钊对他们的批判,自然是不利于袁世凯复辟阴谋的。同时,与留学前相比,李大钊的思想基础发生了很大变化。如在对人民群众的看法上,他在1913年4月的《大哀篇》中哀叹“吾民委无望矣”,在6月的《论民权之旁落》一文中也“叹悼吾民德之衰,民力之薄”,人民之患,“在无享权之能力”。而他1914年11月发表的《政治对抗力之养成》一文则认为:“群众势力,有如日中天之势,权威赫赫,无敢侮者”,“历史上人物之势力,莫非群众意志之积累……群众意志有以成之,亦复有以倾之”。变化是如此明显。
1915年2月在反对“二十一条”的高潮中,李大钊撰写了《警告全国父老书》、《留日学生全体泣告全国同胞书》。由于当时形势复杂,为了一致对外,这些文章的锋芒是针对日本的侵略阴谋的。日本学者富田升说:李大钊“是为同留日学生总会提倡的‘举国一致’口号保持一致,而慎重地避开了从正面对袁政府的批判”④。我国有学者认为:“对于袁世凯政府当时的作法,李大钊认为是出于迫不得已的”⑤。而他在6月发表的《国民之薪胆》一文中,便明确指出袁世凯有“复古之非,弃民之失”,这表明李大钊个人立场已转向反袁,从此展开对袁的批判,以至后来不惜一时中断在早稻田大学的学习,而全力投入反袁、讨袁斗争之中。
李大钊革命民主主义思想的发展,在理论上的表现,就是在日本形成了他特有的“民彝”思想:民之所以形成民的那种根本属性,是固有的,持常不变的,它高于一切,决定一切;一切随它转移,顺之者存,违之者亡。他的民彝思想,显然是对民主等问题进行了深层次的探讨,希图为建立民主制度找到最根本的依据、条件。简而言之,民彝是民主政治的基础。这就使李大钊的民彝思想具有浓重的启蒙色彩。无疑,李大钊民彝思想的形成,标志着他早期思想的重大发展。
李大钊的民彝思想形成在日本绝不是偶然的。比如:李大钊留学日本时,日本进入了大正时代。这一时期,一方面工农反抗斗争日益高涨,一方面广大中小资产阶级掀起了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大正民主运动。曾经在北洋法政专门学校是李大钊老师的吉野作造,从1914年4月在《中央公论》发表《论民众的示威运动》一文开始,便不断阐发他的民本主义思想。再有,李大钊就学的早稻田大学的学风,和与国家权力紧密结合的东京帝国大学是不同的,加之拥护宪政运动的发展,早大一些教师,如给李大钊任教的大山郁夫、美浓部达吉等,在讲台上宣扬民主主义和自由主义。日本学者森正夫说:“处在大正民主主义运动的呼声中,早稻田大学教员的讲义里,也倾注着民主主义和自由主义的思想……李大钊可能已经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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