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意味着国人对于自己的民族文化已经开始有了渴求。对于这一现象,所有身在其中的专家学者自然感到欣慰。朱汉民和邓洪波曾经受伤的心就由此得到了一点慰藉。
因为早年间,当他们到韩国时,曾惊讶地发现,韩国的千元纸币上印的并非国家领导人的头像,而是韩国最有名的一所书院——陶山书院。后来他们还发现,在岳麓书院学习的韩国留学生从不直呼朱熹名字,遇到中国学生如此称呼,他们也会板着脸立即制止,生气地表示,应该称为“朱子”才好。
同时,这几年开始转向东亚书院研究的邓洪波还在日本发现,有些书院一直遵循着白鹿洞书院的学规,每次升旗仪式时,都会高声齐唱书院学规。对此,邓洪波曾经感慨过,“礼失而求诸野”,当我们的书院几乎都变成了文物单位之时,大家只能到国外去寻求研究样本,此话说来颇让人痛心。
还好,历史的发展总是在循环往复间调整着脚步。如今,当现代化和全球化使得每一种文明都必须面对众多其他文明时,中华文明欣然接受了挑战,这也为中国带来了更多文化和思想的资源。不过,中国人现在急需的正是一种新的文化,同时,还有一种实现这一文化任务的文化载体和组织。此时,书院的复兴也就成了历史的必然选择。虽然书院这种独特的教育机构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如今有不少已经非常“博物馆化”,但是,它所具有的教育精神,它所提倡的自发性的学习和教育方式,还有其纯净的学术环境,对于人的道德人格与社会良心的培养等等,都依然值得今天的人们学习和借鉴。
一个世纪的轮回
书院,起源于唐代,兴盛于宋代,是中国古代教育史、学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教育组织形式。从唐中叶到清末,经历了千年之久的办学历史,并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办学形式、教授方法、管理制度等教育模式,使源远流长的传统私学趋于成熟和完善。不过,在中国,书院的数量并不是一直呈直线上升的,其境况也同样如此,在各朝各代各个时期,书院都曾体会过衰落,也品尝过兴盛。所以,曾有人说,书院在中国这1000多年来的兴衰史,便是中华文明的示波器。邓洪波也曾在采访中表示:“书院的兴盛是文化复兴的迹象,历朝历代都是这个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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