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前的‘厚’,就没有现在的‘薄’。”
在李零看来,这样“更接近人类思维的真相,也更能反映人类认识的全体”。
烂熟于胸的《孙子》,李零常读常新。“每次读,都有新的收获。”“阅读经典在我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尊重历史。”40年读《孙子》,李零读出了更多的感悟。“我保留了很多幼时的兴趣,这要感谢在我学习途中给我很多启发的前辈。我很怀念杨炳安先生,我那时年轻,年轻人的特点就是轻狂,我在文章里批评过杨先生的《孙子集校》,可杨先生见到我还鼓励我,说我写得好。说我们都是张政烺先生的学生,师出同门。前辈们虚己下人的态度非常让人怀念。”
李零的父亲是黄埔生,一辈子打仗。“所以他特别不想讲战争的事,我在家里没有受到军事方面的影响和熏陶。”李零说自己“读《孙子》是因为年轻时的幻想,高中军训,端过俄式步枪,有过投笔从戎的想法,但却一直跟军队没缘分。我这个人比较自由散漫,受不了纪律的约束”。
李零认为,《孙子》作为兵书虽然是讲技术,讲实用,但同样也有思想,也有哲学。他说,“哲学是爱智之学,兵法最讲智慧,里面当然有哲学,而且是最聪明最机灵的哲学。我甚至可以说,中国式的思维,和兵法有很大关系,不懂兵法就不懂中国哲学”。这些,或许可以看作读李零新书的导引。
不管世事怎样纷繁,李零总是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在他的自序中有这样的话:
“用《孙子》做买卖,首先有几个问题要搞清:
第一,商场是不是战场?(他们肯定说‘是’,因为有竞争对手)
第二,你跟谁打?(他们肯定说是跟竞争对手打)
第三,你们打完了,谁倒霉?(可能是竞争对手,但最倒霉的恐怕还是老百姓,就像战场上一样)
总之一句话,兵家讲‘兵以诈立’,你敢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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