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孔子》里的孔子形象,是个四合一的角色。一是丐帮首领,二是半个花痴,三是疑似强迫症患者,四是张冠李戴的改革家
几个月前,电影《孔子》挟一片鼓吹喧嚣声闪亮登场。紧接着,却又眼见它黯然下线,在与《阿凡达》的PK中落荒而逃。关于这件事,最值得注意的是一位赛车新锐写入博客的几篇杂文。对《孔子》的失败,他表现出一种善意的幸灾乐祸态度。他以为,倘若不是如此,定会有人跟着去拍其他一大群的这个子、那个子;结果只能是用大笔金钱换来中国电影业的“大倒退”。
可惜他依然不够老辣。最近听说还是决定,要继续再拍几部这样的“大片”。怕什么?反正如今有的是钱。一部《孔子》倒下来,会有更多的《孔子》跟上去预备继续卧倒。
其实,摆在我们面前的,未必真是要不要拍《孔子》或者《韩非子》,而是你究竟如何去拍的问题。这与我们怎么看待国学的问题很相像:这不是要不要讲国学,而是到底如何讲国学,或者讲一种什么样的国学的问题。所以今天我想从电影《孔子》讲到历史上的孔子,接着再说说我们现在需要什么样的国学。
“假如《孔子》真的是我,那我只好不是孔子”
——某女史曰:发哥出演孔子,是孔子大幸。
——子曰:假如《孔子》真的是我,那我只好不是孔子。
上面两句话,本是我为这次讲演提供的内容简介。遗憾的是,报告会的组织者没有把它印出来。为什么我要断定,假如孔子看到《孔子》,必会说“那我只好不是孔子”呢?因为电影里的孔子实在不像孔子。说得刻薄一点,影片里的孔子形象,是个四合一的角色。一是丐帮首领,二是半个花痴,三是疑似强迫症患者,四是张冠李戴的改革家。
你看他带着一帮徒弟,衣衫褴褛,前呼后拥,左右有佩刀腰剑的人相随。这样的人物不像孔子,其实更像墨子:一个最早结帮走江湖的老大、秘密社会的始祖。他的小团体纪律严明,徒弟对待大帮主的指令,可以做得到“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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