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不辞细流
圣人德包天地
大江大河归大海,君子极致为圣人。孔子爱水,喜欢观赏大江大河,尤其倾慕大海的博大浩瀚,包容一切。认为君子做人,也应像大海一样,拥有大气象和大境界,做“大人”。孔子说:“海不辞东流,大之至也。”海之所以成为水中的极致,是因为它大度能容,一切向东流去的水,无论大江大河,还是涓涓细流,海都通通容而不拒。圣人之所以成为君子中的“大人”,也是因为“圣人并包天地,泽及天下”,整个天地都能包容,都受其惠泽。仁德如此,却又像大海一样,毫无私求,“生无爵,死无谥,实不聚,名不立,此之谓大人。”生前不要爵位,死后不要谥号,既不聚敛钱财,也不争讲名声,这就叫做“大人”,大写的人,伟大的人。
孔子挚爱江河,倾慕大海,他的弟子们对他也像对江海一样倾慕崇仰。
子贡在孔门弟子中以“言语”著称,擅长游说诸侯,其外事活动成功率极高,在列国间颇负盛名。一次游说齐国,齐景公为其才华倾倒,问他:先生如此了得,是跟哪位老师学的啊?子贡回答:鲁国的仲尼先生。齐景公又问:仲尼是位贤人吗?子贡正色答道:仲尼先生是圣人呵,哪里仅仅是贤人!齐景公认为子贡太过夸张,因为“圣人”是最有德望的人,自古至今,通常只称唐尧、虞舜、大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和周公这七位逝世已久的古代著名帝王和贤臣为“圣人”,还从未听说把当今活着的普通士人捧作“圣人”的。不禁嘻嘻笑道:您说仲尼是圣人,“圣”在哪里呀?子贡见齐景公这样既浅薄又轻薄,对自己衷心爱戴的老师竟如此不尊,觉得和这样的人不足以谈论孔子,便淡淡地答以“不知也”,想就此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谁知齐景公不知趣,还以为发现了子贡话里的漏洞,竟变了脸色,质问子贡:你先说孔丘是“圣人”,现在又说不知他“圣”在啥地方,这是为什么?齐景公这无礼的纠缠,反倒激起了子贡对恩师的满怀崇仰之情,一番发自肺腑的颂扬之语,犹如决堤洪流,汹涌而出,只听子贡激动而激昻地说道:我为什么说不出仲尼先生“圣”在何处?这就如同我一辈子头顶蓝天,却不知道天究竟有多高;一辈子脚踩大地,却不知道地究竟有多厚。“若臣之事仲尼,譬犹渴操壶勺,就江海而饮之,腹满而去,又安知江海之深乎!”仲尼先生的情怀和学问,犹如大江大海一般博大深沉,不可穷竭。我子贡只不过学了一丁点儿,与先生比起来,真如同瓢水之与江海,差之远矣,有啥资格谈论先生。
听歌沧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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