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连皇帝这关都过不了;要么竭尽吹捧之能事,捧得连皇帝也不敢看。国史达到如此境界,功当首推这些帮闲监修。其三,史馆大权在握的那些假内行,虽然才识有限,但决断欲望却很强,热衷于用自己臆想出来的“条章”限制史官,乃至史馆外的高官都可以凭自己的官品盛气凌人地批评修史,指责史官。当然,如果监修们真能在修史事务中为史官提出些指导性的意见来,偶而独断一回也算不了什么,问题恰恰在于这些监修既无点墨指授修史者,又不肯放弃自己的权力。受害的只能是官修史书了。往往是史官尚未提笔,“一国三公”的干扰已提前到来了,从而使史馆修史主体的史官没有了自己的头脑。对史馆内外行领导内行的错位现象及其产生的后果,唐代著名史家刘知几大为不满,称其是“首白可期,而汉青无日”。
第二,忠君为上,政治取士。平心而论,唐初史馆取士还是颇具史学眼光的。这恐怕与唐太宗具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胸怀有关。所以唐初要求史官不但要有政治和史学的素养,“言论慷慨,冠乎终古”,而且还要“文藻宏丽,独步当时”,具备文学家的功底。这时那些渴望用自己的才智报效国家的知识分子来说,史馆可谓是一座通达彼岸的桥梁。
当时精通儒术成了史官入馆的首选标准。这自然是由于精通儒术者一般个人素养较高,更重要的是他们大都具有政治头脑,忠君思想牢固。依靠这种人修史至少可以杜绝与统治者利益离德的现象。况且,每每改朝换代,社会上便涌动着一批企图寻求自己新的位子和依附的读书人,他们到处吟唱:“儒生心事良独苦,皓首穷经何所补?胸中经国皆远谋,献达何由达明主?”史馆藉此收罗一批专业子弟兵何乐而不为呢?
及至后代,所谓的“慎选儒臣,以任分修”几乎成了封建政治的代名词了。史馆选士看重的不再是个人的素养,而是其政治的信仰了。诸如五代那种虽才智一般,但“议论刚强”,能够在修史中以“圣朝功德”为本的读书人,或者像明朝那样“论及政事,洋洋千言”,“虽述前代之设施,大意有助于人君鉴戒”的儒生都是有希望入主史馆的。
与政治密切相关的因素,如家世、出身也成了史馆监修们选士的必需条件。唐初的姚思廉,因其父亲是隋朝太子舍人、秘书丞,有过编书修史的经历,他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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