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八年的特科——博学鸿儒在当时颇受瞩目,在清朝历史上也堪称盛事。当时录取的五十名博学鸿儒全都进入《明史》馆,纂修《明史》是博学鸿儒参与的最主要的集体活动。征召博学鸿儒特科,本是清统治者为了笼络汉族士人、稳固统治的有力举措。而让这些博学鸿儒纂修《明史》确为妙招。一方面,鸿儒们进入史馆,“位”和“职”都很恰当;另一方面,开局修史是抚慰士人心灵、缓和民族情绪的最佳药方之一。受到遗民情绪的感染,鸿儒们将修史作为经世致用的一个途径,带着强烈的责任感,不辱史官之使命。清廷的权宜之计,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 鸿儒收集史料的贡献
史料是修史的基础。明代《实录》几经删改,各种野史、家乘、笔记记载失实,尤其是明末天启以后,《实录》缺载,不少问题众说纷纭。适值明清易代,许多触犯民族忌讳的史料未能名正言顺地采掇。鉴于此,鸿儒馆臣大胆要求不避忌讳、收集史料。总裁徐元文上《请购明史遗书疏》,请求“征遗献”,聘请明代故老,使李清、黄宗羲、曹溶等故老遗民,各上所著之书。潘耒上《请广秘府书籍以光文治疏》,请求悉访民间记载、奏议、志状之流上之史馆。朱彝尊在《史馆上总裁第二书》中提出“史馆急务,莫先聚书”,他建议让众多馆臣尽力搜索资料,互相考索,分类编目,或者让地方官负责收集,送交史官。
纂修《明史》初期,康熙帝政策较为宽松,接受了史臣广徵文献的建议,不拘明朝遗老,不避忌讳。于是,馆臣以极大的热情投入求书、购书的行动中。毛奇龄向遗民史家张岱请求将所藏资料借给史馆。黄宗羲也通过官抄、捎带和自献为《明史》馆提供了大量史料。在修史过程中,史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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