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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书·西域传》的若干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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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8:2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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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郡縣圖志·隴右道·沙州》(卷四〇),隋大業三年(607年)改爲敦煌郡。本傳以瓜州爲基準的里程記載均依據大業三年前的資料。 4 本傳所見西域里數堪與前史印證者不多,說明其有獨立的資料來源。一般認爲可能取材於裴矩《西域圖志》,但並無確證。因此,不能不認爲由於“中國大亂,朝貢遂絕”,檔案被毀,“事多亡失”,以致編者在記錄里數時祇能利用大業三年前業已獲得的資料。 (三) 一般認爲裴矩《西域圖記》是《隋書·西域傳》的主要資料來源。然而只要仔細推敲,便不能不認爲這不過是相當然罷了。 裴矩書明載於《隋書·經籍志二》(卷三三):“隋西域圖三卷,裴矩撰”。《隋書》編者無疑見到此書,書序卽見諸《隋書·裴矩傳》(卷六七)。《隋書·西域傳》末:“煬帝規摹宏侈,掩吞秦、漢,裴矩方進《西域圖記》以蕩其心”云云,更進一步說明本傳編者也是見過這本書的。 據研究,裴氏書完成於大業二年。[3]這和傳文以瓜州爲記述諸國位置的基準點也是一致的。 但是,說《隋書·西域傳》取材於裴矩《西域圖記》至少有以下幾點無法解釋: 1 裴序稱:“西域圖記,共成三卷,合四十四國”。可是本傳所傳西域諸國不過二十國,即使加上西戎三國也只有二十三國。[4] 2 如果說囿於體例,本傳祇能記述來朝諸國,則傳首明載,大業中“相率而來朝者三十餘國”。考慮到這三十餘國來朝,均係裴矩“於武威、張掖間往來以引致”的結果,雖然這些三十餘國朝隋已在裴著完稿之後,但無疑包括在裴著之中。這也說明本傳並未參考裴著。 3 裴序明載當時通西域道路:“發自敦煌,至于西海,凡為三道,各有襟帶。北道從伊吾,經蒲類海鐵勒部,突厥可汗庭,度北流河水,至拂菻國,達于西海。其中道從高昌,焉耆,龜茲,疏勒,度葱嶺,又經鏺汗,蘇對沙那國,康國,曹國,何國,大、小安國,穆國,至波斯,達于西海。其南道從鄯善,于闐,朱俱波、喝槃陀,度葱嶺,又經護密,吐火羅,挹怛,忛延,漕國,至北婆羅門,達于西海。其三道諸國,亦各自有路,南北交通。其東女國、南婆羅門國等,並隨其所往,諸處得達。故知伊吾、高昌、鄯善,並西域之門戶也。總湊敦煌,是其咽喉之地”。然如前述,傳文叙述各國次序全無章法,說明編者對於西域道路走向、以及諸國在交通線上的位置不甚了了。 儘管裴著是地志,重在地理;本傳則注意人事,即文治武功;而但兩者定有不少相通之處。正如歷代正史“西域傳”無不重視西域交通以及諸國在交通線上的位置,本傳的編撰宗旨似亦不應例外。換言之,如果取材裴著,傳文在這些方面應該有更充實、準確的表述。 另外,《隋書·西域傳·高昌傳》有載: 從武威西北,有捷路,度沙磧千餘里,四面茫然,無有蹊徑。欲往者,尋有人畜骸骨而去。路中或聞歌哭之聲,行人尋之,多致亡失,蓋魑魅魍魎也。故商客往來,多取伊吾路。 說者以爲這是《隋書·西域傳》取材裴著的確證。蓋《史記正義》卷一二三引裴矩《西域[圖]記》云: [鹽澤]在西州高昌縣東,東南去瓜州一千三百里,並沙磧之地,水草難行,四面危,道路不可準記,行人唯以人畜骸骨及駝馬糞為標驗。以其地道路惡,人畜卽不約行,曾有人於磧內時聞人喚聲,不見形,亦有歌哭聲,數失人,瞬息之閒不知所在,由此數有死亡。蓋魑魅魍魎也。 又,《太平寰宇記·隴右道七·西州》(卷一五六): 柳中路:裴矩《西域[圖]記》云:自高昌東南去瓜州一千三百里,竝沙磧,乏水草,人難行,四面茫茫,道路不可準記,唯以人畜骸骨及駞馬糞為標驗。以知道路。若大雪卽不得行。兼有魑魅。以是商賈往來多取伊吾路。 字句的相似似乎已足以說明問題。[5] 今案:類似文字已經出現在《周書·異域傳下·高昌傳》: 自燉煌向其國,多沙磧,道里不可准記,唯以人畜骸骨及駞馬糞爲驗,又有魍魎怪異。故商旅來往,多取伊吾路云 《周書》雖亦出自唐人之手,但不能排除編者利用北周檔案的可能性,或者說不能排除《周書》、《隋書》和裴著有關記載具有共同資料來源的可能性。質言之,上引文字也不能作爲《隋書·西域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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