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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衡哲:用诗意的语言触摸历史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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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11-03 11:56:34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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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网:或许我们今后会成为一种国际人(International people)?
舒:有人说我是中国通,但我不是中国人,却与中国有着多年的交往。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国际化”有时候意味着没有自己文化的根。你必须首先要了解自己的文化。我曾与季羡林先生就“牛棚”及文化之根等方面进行过长谈。季羡林精通许多外语,却同时植根于中国本国的文化。
有的时候人们认为,国际化就是去我们去外国酒吧一起喝喝酒,但这不是我的观点。或许,对年轻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中国文化网:也就是我们要有自己的根,在拥有个性的同时具有共性。
舒:在我看来,这是21世纪的一大挑战。
中国文化网:《鸣鹤园》一书涵盖了1860年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的历史内容,但是以一种诗化的语言来描述。在你看来,人们应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曾经的创伤?
舒:我认为诗歌的帮助比较大。有一位著名哲学家曾经说,奥斯维辛之后不再写诗(No poetry after Auschwitz)。他认为在饱受奥斯维辛集中营大屠杀的创伤后,任何语言形式的倾诉已经毫无意义。我认为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我认为诗歌或许是一种最为合适的语言形式。自美国911事件之后,出现了许多以此为主题的好诗。而对于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也是类似情况。因为相比于学术语言来说,诗歌这种浓缩的语言形式有时候能够以一种含蓄的方式更好地讲述真实。
今年是圆明园罹难150周年纪念。在1980年代时,许多中国诗人开始聚集在圆明园遗址处朗诵他们写的诗歌。因为看到那些废墟,就激发了他们想要表达对曾经遭受创伤的那代人那些事的情感。那些朗读让人感觉很震撼。当时,有许多艺术家也定居在圆明园附近进行创作。如今,有关圆明园的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作为我而言,我强烈谴责帝国主义曾经在中国犯下的罪行。我在《鸣鹤园》这本书中采用诗化的语言来讲述,并不是要美化或者遗忘历史,而是希望寻找一种足够含蓄的语言来捕捉历史中的纷繁复杂。对于我做的怎么样,那就要由读者来评判了。
中国文化网:你觉得这本书会对当今中国的发展有何意义?
舒:从文化的角度来说,美国赛克勒基金会协助北京大学翻译并出版了这本书,使得亚瑟赛克勒博士与中国的友谊能够通过这本书让世人得知。友谊是一句口号,同时也是非常实际的东西。在《论语》的一开篇孔子就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友谊”并不是一种口号性的鼓吹,而是一种儒学理念,是逐步推进中美之间互相理解的过程,我希望自己能为此做出一点贡献。
中国文化网:今年是圆明园罹难150周年纪念,圆明园有关方面正在呼吁圆明园文物的海外收藏者归还中国这些文物。你对此有何看法?
舒:我认为这种想法很好,我很支持。圆明园的劫难是一个复杂的历史悲剧,我对于当时西方人的做法表示愤慨。但在今天,我觉得索要圆明园文物会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同时也面临着阻力。我觉得圆明园文物的海外个人收藏者有可能会归还,我也非常愿意签名请愿,希望他们归还这些文物。
尽管我们在21世纪的今天有了关于劫掠的法律,但在19世纪的时候并没有,所以比如像收藏了圆明园石狮子的哈佛大学燕京学院,还有英国、法国的博物馆等收藏圆明园文物的国外机构,让他们归还的可能性不大。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艺术品的保护,从这个层面或许我要说,艺术品属于那些珍爱它们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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