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艺术与管理“双肩挑”,确实很累。这两个工作绝然不同:艺术需感性、要体悟揣摩、甚至极端,可管理需理性、要科学专业,力求平衡。林语堂曾说,中国的士大夫是“以出世的精神作入世的事业”,得意时是儒家,失意时就入了佛道。这恰使我从容,深邃了。
对我而言,做管理是边学边积累经验。很庆幸,在这方面我和前辈梅兰芳不谋而合:建一所学校——培养艺术人才,“小百花班”如今已进入第三学年,并向其他剧种如京昆学习,让越剧有更强的生存能力;建一个剧场——为剧种演出提供安身立命之所,“小百花越剧场” 有三个演剧空间和一个越剧博物馆,采用驻场方式;进行世界巡演——拓展中国戏曲的海外之路,世界顶级艺术节频频向“小百花”发来邀请。
谈到开拓市场,这个话题要说的太多,这里只能简单概述思路。我要用美国“百老汇”和日本“宝冢”作为实现越剧与现代都市融合的“参照树”,继续探索。
做演员,我很早就懂得了皮娜·鲍什所说的“舞者,重要的不是怎么动,而是为何而动”的道理,在舞台上演戏,是我审视人生、对抗孤独与恐惧的方式,舞台是我安放自己灵魂的场所。我大概天生地属于舞台,属于排练场。唯有站在那儿,我如鱼得水。前辈艺术家常说“戏比天大”,我辈何尝不是如此。故而每有演出,我都会放弃所有行政工作,观众不会因为你要忙行政工作,而降低对你艺术水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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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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