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1981-1991年,1-10册录文本,1992-1996年,又将此录文本附加图版,汇集完成了四大册大型图版本,由文物出版社编辑出版)。可以说这一成果是首次以中国学者为中心展开的对吐鲁番出土文书的大规模、高级别的研究整理。从此,吐鲁番学研究的世界格局出现转变,中国吐鲁番学界开始成为了这一国际显学舞台的中心。
由于吐鲁番文书分散出土于盆地不同地域的寺窟、古墓葬和各类遗址,所以吐鲁番文书虽经多次盗掘,但没有遭到敦煌文书那样被一锅端的厄运。也因此百余年来,吐鲁番虽然经历了各种盗掘和考古发掘,但吐鲁番这座地下文物宝库总是时不时地带给人们惊喜和忧伤,各类文物仍不断地以各种形式展现在世人眼前。这其中,有各种规模抢救性发掘而出土的文书(《新出吐鲁番文书及其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年等),也有许多不知具体来源的散藏吐鲁番文书。而经过十余年的沉寂,又一次将吐鲁番学研究推向高潮的,是本世纪初荣新江教授领衔主持的《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中华书局,2008年)的整理和出版。
《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共收录了包括文书和墓志在内的约400件出土文献,包括高昌郡时期、阚氏高昌王国时期、麴氏高昌王国时期、唐西州时期四个不同的历史阶段。与此前的吐鲁番出土文献有所不同,首先,这一次文书的出土地除了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外,还有高昌故城东北的巴达木古墓群、鄯善县吐峪沟乡洋海古墓群、吐鲁番市东郊苏公塔东北的木纳尔古墓群及交河故城等处,出土范围大大超出了以往。其中特别是洋海古墓群,如今的发掘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其发现已足以让学界惊叹。其次,因出土范围的扩大,文书也出现了前所未见的内容,这极大地丰富了吐鲁番学的内涵,使吐鲁番学研究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第三是这次的整理与研究工作,参加者都是一些全国各高校和研究机构的高学历、高素质的中青年学者,同时在部分领域还有外国学者参加,体现了21世纪吐鲁番学的时代特征。
随着《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的出版以及一系列新考古发现,国际学术界又一次把目光集中到了吐鲁番。2005年,吐鲁番地区文物局会集全国乃至世界各国的专家学者,成立了“吐鲁番学研究院”,并连续数年举办大型国际学术研讨会和高峰论坛,一个开放的、国际的、全新的吐鲁番学终于回归到了它的起点——吐鲁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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