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银圆,士兵大哗,袁即令执法处斩杀了粮饷局的几个军官。
小站盛字营的农民,当年每日都会遇到操练的新军队伍——盛字营的小张庄,最先为河南彰德府张家营的移民(张家营曾是袁世凯的祖籍)。秋日稻谷上场时,路边到处脱粒扬场,新军训练的队伍,从飞扬的稻谷中经过,军官却不准影响农民干活儿。
新建陆军的禁令,陆续颁出有三十八项之多。每项都是针对军中发生的现象制定的。比如,勇丁扰害乡闾,“允许地方百姓指认该勇号衣,据实控诉,或扭送来辕,以凭查办。”等等。据史料记载,袁世凯认为“号令不行,溃散之由也。历久生懈,废弛之基也。姑息情面,军家之忌也。”因此,他曾用惩罚自身的办法,来警示官兵,自罚薪水十分之一,交执法营务处,作为建立昭忠祠的基金。以儆全军。就在袁世凯这次自罚之后,对各级军官、洋员以至于下边的士兵各样的处罚接踵而来。
一次,马队哨长范树杞演练走排时,帽子上的翎枝掉在了地上。操练中,正兵刘朝举忽然下马拾取,违犯了操规,被罚了二百军棍,哨长范树杞被责摘去顶翎。正兵李允德出操路上,乘驴代步,棍责二百。其所在右哨哨官李凤举、哨长陈熙春、张永胜分别记过一次。正兵范荣新,在队伍回营时,背枪出队,因河堤柳阴下买食甜瓜,被插耳箭示惩。其所在营的领官吴金彪摘去顶戴,其所在哨的哨官张殿如责打二百军棍。哨长刘三胜带领本哨奉命在东寨门内一带巡逻,巡逻的兵丁竟敢带着刺刀潜赴河南,擅离职守,遭到严惩。这里所说的河南,是指小站马厂减河南岸。据小站老人回忆,河南实际是指妓院坐落的地方。炮队中哨,拉炮的兵丁任意喧嚷,摘去该哨官徐武魁顶戴。马匹不肥究治马队。哨官穆永胜,在京求人向袁世凯请托提拔晋升领官,结果不仅不提拔,反而将其哨官的顶戴也摘去了。哨长李殿文于操演时,在河边呼唤对岸的闲人,责打五百军棍,并摘去顶戴。
新建陆军正是靠了这种严正军纪,有错必究,绝不偏袒,才造就了一支足以使袁世凯左右中国历史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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