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答是,他从座位边抽过来一张纸,写上我的姓名情况等等,盖上章,嘱我去校长办公室。
定睛一看,这张纸原来还是个换章申请。
到了依然没有校长的校长办公室,一个依然面无表情的中年女老师将纸头端详来端详去,端详得我心里发毛,生怕又有哪里填错了盖错了。
还好没事,她把纸头插在一边的钢针上,钢针上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叠同样的申请。又拿起手边的章,郑重地在印泥上压了又压,对准我的结项表按了下去。
这一按,圆满了,说到底,前面那么多换来换去就是为了这个“xx大学”字样的鲜红的章,我重重地吐了口气。
走出行政楼大门,路旁的桃花已开始吐蕊,不知不觉春天已经到了。
回想当初申请时,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吸引人的题目,把计划书写得有创新性、实用性、前瞻性,好像不解决这个问题,人类文明就遭受了巨大损失;之后,每年一份进展报告,每年一份经费执行情况表,每年整理所有项目文章,每年都是厚厚一摞材料,拿着材料跑学校的各个衙门成为常态。随着世博会的结束,敲章、集章、换章并没有从此远离我的视线,“章”这个东西已经与我的科研、生活紧密相连,不时就需要拿出来演练一番;你怨,或者你怒,章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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