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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萤残桂浸空房,往事悠悠隔雾瘴;谁言已悔偷灵药?玉珂微微传佳响。
这首七绝的内容和意境优劣暂且不论,此处要辨明的是,近体诗讲究格律,平上去入的用字选用应遵守平仄的粘对规律,虽说有“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的通融之说,还有“拗救”之法,但在韵脚处还是很严格的,而且也不允许出韵。就第二句来说,韵脚处的“瘴”字就应为去声,第四句的“响”字则要取上声才对,此诗还出现了“犯孤平”和“三平调”的近体诗大忌。曹雪芹笔下的蘅芜君诗艺足堪与潇湘妃子“双峰并峙”,论才气或稍逊黛玉,但论功底抑或过之,而到了刘心武续书里,她竟沦落到如此不谙旧体诗规矩的地步,令人一叹!
再看续书第九十四回怡红公子悼亡宝钗的《蝶恋花》,什么“昨夜金簪犹在髻,今化蝴蝶,恨恨向谁诉?欲往魂前祈宽恕,芳华殒落催终悟”云云,且不说“二宝”是否伉俪情深到了“此情谁诉”的程度,单就这阕词本身而论,贾宝玉纵使江郎才尽也断不至此罢?
至于其它文体,比如曲赋等,更是阙如。其它属于叙述性的描写,古今语言沟壑也是遍布各个章节。语言毕竟是文学的第一要素,这一关是对续书作者水平的考量。当然也难完全归咎于刘心武,因为单从“笔意”上讲,程本后四十回作者毕竟与曹雪芹是同时代人,除了可能掌握一些佚稿线索外,最重要的是切近语言环境,这就是得天独厚的条件;而距离曹雪芹200多年后的刘心武,在这一点上先就处于劣势。如果仅仅是为了“酷肖”《红楼梦》“笔意”,那就要刻意去模仿曹雪芹,但模仿出来的东西又难免机械生硬,绝不可能比自己独创的鲜活,因为它不可能是一种有机自然的语言。
除语言要与《红楼梦》的文化语境切近之外,续书作者还应具备一定的清代典章制度、民俗风情等文化元素。《刘心武续红楼梦》的情节如同流水账,走哪写哪,没有原著中如祭宗祠那样的大场面描写,也缺乏对品茗、用餐等具体器物的细致描绘。续书中写到贾母仙逝,那时元妃还在宫中,无论如何,一向标榜“以孝治天下”的朝廷也会默许贾府去操办,至少规格不该比秦可卿低。本来在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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