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 年头 年岁-nianzhong]反复出版、广为流传,而且长期被所属学科领域的权威专家们推举为“专业经典”,嘱后来学子习读、尊奉,足见当代学界的无序和鱼目
[注: 鱼的眼珠子。《尚书大传》卷一下:“东海:鱼须、鱼目。” 南朝 梁 刘勰 《文心雕龙·杂文》:“自连珠以下,拟者间出。]为珠。
然而,读陈来的论著,我却有大不同的感识。冯友兰指出,哲学家讲哲学“是‘接着’哲学史讲”。所谓“接着讲”,就是既要有传承,又要有创新。在冯友兰与陈来之间,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间隔。因为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上世纪50年代以后数十年间[注: 年间niánjiān 解释 【time】 指某个时期或年代里老年间清朝康熙年间 相关词条 年轮 年月 年光 年关-nianjian],中国哲学学者既不能“照着讲”,也不能“接着讲”,是根本“不准讲”,这就人为地造成中国哲学的历史断裂,这个断裂的裂痕,是比我们普遍所想象的还要深重的。我认为,陈来是在冯友兰所代表的20世纪上半期的中国哲学大师之后,将中国哲学史“接着讲”。
陈来的学术成就,是建立在他的学术论著的学术含量和思想含量的高水准基础上的。我们今天缺少大师,不是缺少大师的论著数量,而是缺少大师的学术品质。现在发表、出版的学术论著,基本都是以快产、高产的方式生产的,当然也是一次性消费的速朽产物。陈来的论著,与这些“速朽之作”相反,无论在学术层面上,还是在思想层面上,都具有一种抗时间腐蚀的纯粹性和稳定性,具有学术经典的“钻之弥坚”的品质,它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学术结晶,而成为学术推进中不可略过的卓越建树。
古今学者,大概可分为三类:第一类学者是聪明灵巧型的学者,他们以“机智”做学问,投机取巧,可以做得很成功;第二类学者是现实适应型的学者,他们顺时应势,做命题作文,勤勉努力,也可以做得很成功;第三类学者是思想智慧型的学者,他们成为学者,并非出于聪明的“取巧”,也非出于适应“需要”,而是他们的思想追问和人生智慧的进取所使然,简单讲,他们的人格中有着古人所谓“不容已”的治学精神。真正能在人类文化史上有所建树,能为文化思想发展做“薪尽火传”的担当者,是思想智慧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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